袁国平(1906-1941年),原名袁裕,湖南宝庆人。他1925年考入黄埔军校, 1926年7月参加北伐,1927年8月参加南昌起义,1933年任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总政治部副主任、红一方面军政治部代主任。1938年,任新四军政治部主任。袁国平是一位优秀的高级将领,更是一位卓越的政治工作者。1941年1月,在血雨腥风的皖南事变中,袁国平身负重伤,壮烈牺牲。然而,对于袁国平牺牲与何时何地,由于种种原因,长期以来未能形成定论。本文通过收集多方历史文献和乡土资料,希图勾勒出这位新四军卓越军事领袖最后的战斗情状,探寻他牺牲的时间和地点。
关于袁国平的牺牲时间
关于袁国平牺牲的时间,主要有三种说法,一说是1月13日,一说是1月14日,还有一说认为是19日。
《皖南事变研究与争鸣》、《中共党史人物传•叶挺》、《新四军发展史》等均记载袁国平是死于皖南事变战斗最激烈的1月13日。当时,袁国平率领着一部分新四军战士冲出重围,在征战途中,“袁国平身负4处重伤,在突围中壮烈牺牲。”
也有人认为袁国平牺牲于1月14日,因为袁国平是1月12日午夜突围时受伤的,第二日又随战士们为摆脱敌人而奔波了一日一夜,直到14日方才被国民党军队包围,为不拖累战士们,他毅然举枪自戕。
但是,国民党第五十二师师长刘秉哲在给上级的围攻皖南新四军军部战斗详报中,却称是“十九日……下午一时,被我包围, …… 当击毙匪军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及其随从参谋陈某。”笔者认为,这份战斗详报所透露的历史信息更具有可信度。因为在皖南事变期间,战斗详报几乎每日皆有,一般情况下,战斗详报是不会也不允许将战事随意延长几日的。更何况刘秉哲知道此次打死了新四军的高级将领,这是向蒋介石邀功请赏的绝好机会,自然会更积极地献上“捷报”。由此判断,袁国平应该是在1月19日下午1时许牺牲的。
那么,为什么会产生前面的误说呢?笔者以为,皖南事变中被包围在石井坑的数千将士是在1月12日午夜实施分股突围的,此战,战况空前惨烈,无数新四军将士殒命疆场。此后,国民党军队开始在崇山峻岭中搜索隐蔽起来的新四军,皖南事变中的大规模战事在13日、14日已经基本结束,而袁国平则是在此后不多久牺牲的,加之分散后的新四军在13日后就很少有人见着袁国平,所以一般人就认为他牺牲于13日或14日了。
关于袁国平牺牲的地点
对于袁国平的牺牲地也存在多种模糊的说法,有的资料记载是在章家渡,有的资料称是在青弋江畔,还有的则称是在巧峰镇。
其实,依据常理,袁国平的牺牲地应该是新四军战友的回忆材料更具有准确性。但是,由于当时处于极度紧张的状况之中,护送袁国平的新四军指战员在山川河谷之间长时间奔走隐蔽,他们很难判断自己的准确地理位置,所以,才有后来他们回忆的误差,这本是清理之中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依据52师战斗详报所提供的历史信息才更具有说服力。52师的战斗详报载:
“十九日拂晓, 一五六团殷营至巧峰镇平源中间地区清剿散匪, 辰刻遇匪十余名携短枪四处逃窜, 我当向该匪射击, 俘匪政治部勤务兵刘洪深一名, 余深匿丛林中, 下午一时被我包围, 企图猛冲突围, 遭我迎击后, 当击毙匪军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及其随从参谋陈某。击毙袁国平后, 当摄其尸像, 呈送军部六帧, 并由其衣中搜出生前像片二张, 同时呈送。”
从这份战报不难看出,袁国平当是牺牲于“巧峰镇平源中间地区”。现在的问题在于:一是战报中描述的地点是一个模糊概念;二是“巧峰镇”和“平源”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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