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图为花山寨会议会场旧址
1934年的10月下旬至11月初,红25军借助长岭岗的重大胜利,试图恢复一些重要地区,但还是很难成功。吴焕先告诉徐海东“苏区人力物力皆空,需要重整旗鼓。”1934年11月11日,中共鄂豫皖省委在河南光山的花山寨举行会议,决定执行中央的命令,向平汉铁路以西转移,红25军重新整编为3个团,由中央派到鄂豫皖工作的程子华任军长,吴焕先任政委,徐海东任副军长。 红25军长征之日,徐海东清楚地记得,自己的部队一共有2987人。其中包括徐海东执意要求部队带上的7名女看护,她们被称作“七仙女”。 长征时的红25军,是一支名副其实的少年军队,除了徐海东等几位领导年龄稍长,绝大多数营、连级指挥员年龄都在18岁以下,而战士们更是普遍只有13、4岁。这是因为,鄂豫皖苏区斗争特别残酷,壮丁往往被裹挟走,红军不仅伤亡大,而且内部的肃反也非常激烈。娃娃们的履历一片空白,才免遭荼毒。
此图为红25军政治部宣传科干部刘华清刻印的《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第二先遣队出发宣言》
红25军长征出发地——罗山县何家冲
红25军军部所在地何氏祠堂
此图为独树镇战场遗址
位于独树镇的许昌南阳公路以及公路周边、七里岗主战场的情况
在鄂豫皖苏区的时候,徐海东曾和程子华谈起了红25军的前途,程子华认为应该进入伏牛山,因为该地区土匪甚多,围寨林立,可是当局对其束手无策,红军更无理由在那里站不住脚。徐海东也同意到那里去,但是他从军事角度考虑,认为部队不可以走直线,以至于暴露自己的战略意图,要使敌人摸不清自己去哪里,才能赢得战略主动。
此图为独树镇战斗纪念碑
突破封锁之后,红军进入了位于鄂豫两省交界之处的桐柏山区,徐海东说,国民党是这省不管那省事,这样走风险小多了。 红25军持续向西行军,逼近并割断了枣阳附近的电线,然后,折向南,接着又向东,负责“追剿”的40军军长庞炳勋既担心红25军要入川与红四方面军会合,又怕红军进攻枣阳、唐河、新野等城市,于是处处派兵去守。结果,红25军没入川,反突然向北大踏步前进了。 徐海东的疑阵产生了奇效,庞炳勋如梦初醒,才明白徐海东要通过许南公路,可是他的兵已经成营成连,处处设防,撒得到处都是,他要求派部队北上堵截,可是倾一军之众,如惊弓之鸟,只能调动4个多营2466名步兵,另有不足一团的骑兵,本在独树镇附近驻防,接到前后数条追击命令,兜了几百公里的圈子,没看到一个红军,又得奉命赶时间回独树镇修工事。
此图为油画《鏖战独树镇》
11月25日中午,红25军先头部队224团到达了许南公路附近的独树镇,准备由此北上进入伏牛山,可不巧的是,庞炳勋的骑兵提前两个小时到达了,由于天气阴沉,红军没有发现他们,仍然是行军纵队前行,结果一阵枪响,红军被打倒许多,骑兵们从两翼包抄过来,这时,吴焕先提着大刀,率领着225团赶到,像往常那样冲杀在前,迅速发起了反冲锋。随后,徐海东也带领223团跑步赶到。 徐海东率223团赶到战场之后,看到庞部的骑兵正在试图抓捕躺在地上的红军伤员,立即将所有的机枪集中了起来,将骑兵纷纷打落,可是,庞部的另外4个多营步兵也随后赶到了。他们利用简易的战壕,将红军的反攻又压了下去,接着,徐海东重新组织火力,连续向庞部的阵地冲击了三次,可是打不动,庞部的冲击,也同样被红军的机枪杀伤。战斗一时陷入了僵持,天渐渐黑了,庞炳勋的后续支援随时可能赶到,而红军已经累了。徐海东对吴焕先说:“今夜不跳出圈子,明天就完了”。 可是在此危急时刻,戴季英的脑子里仍然是肃反,他说郭述申是“皖西第三党”的头目,应该杀掉。省委书记徐宝珊问徐海东郭述申是不是“老三”(第三党),徐海东气愤地对徐宝珊说:“要说郭述申是老三,大家都是老三,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个。”徐海东的坚定换来了徐宝珊的支持。也保住了战友的生命。 撤退连夜进行,徐海东承担了全军后卫这个繁重任务。为了争取时间,他用棍子将一个个睡着在老乡家的指战员打了起来。许多老乡哭着求他,不要再送这些满身是血的孩子上战场了,可是醒来的红军战士们早已经在一旁默默地收拾行装了,为实现革命的理想,红25军的少年们担负着沉甸甸的责任,早已经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红军向北迂回,一路不停与追兵作战,直到强渡澧河为止。
此图为1955年徐海东(左)与郭述申的合影
此图为红25军某连的连旗
此图为独树镇战斗示意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