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以下两点说明:1,1950 年重庆解放,时任西南卫生部部长的钱信忠(我父亲在上海同德医学院的同学,又一起在该院的宝隆医院实习),由于是同班同学又是朋友,他常到我家来玩, 并与我们全家人合影留念。我父亲在与他交谈中对他说: 我也当过红军,并介绍了在红一方面军当军医、教员及共过事的有关人员的情况。我父亲所说到的那些人 ,钱信忠说: “有些我都知道、认识”。那时钱信忠请我父亲到公立医院或重庆市卫生局工作,我父亲婉言谢绝了。我父亲说: 现在已解放了,我还是自已开业,这样自由一些。时任重庆市卫局局长的周洪生,见到我父亲,就一眼认出了我父亲是他在红军卫生学校学习时的教员。周洪生也诚邀我父亲到公立医院工作,我父亲也以同样的理由推斥了。1956 年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我父亲邀请了当时私人开诊所医术较高、又有名气的同僚,一起参加了上清寺联合诊所。那时我们向父亲问道: “钱信忠和周洪生都请你到大医院去工作,你不去,为啥去参加一个小小的联合诊所只任个副主任?”。他答复道: “那些大医院都是现成的,我要把这个联合诊所办起来超过他们”。果不其然 ,诊所通过全体员工的共同努力,在一年多时间,在看病人数和收入上,都超过了邻近的重庆市第一工人医院。并以医疗的质量,优质的服务,赢得了广大群众的赞誉。为此,《重庆日报》还以“人民欢迎这样的联合诊所”为题,作了长篇的报道。2,1980 年8月我们得知总政治部、民政部、财政部、卫生部联合发出的《关于退伍红军老战士称号和待遇方面存在的问题与解决意见的联合通知》。由于我父亲的冤案沒有得到纠正,使我们感到很难向有关部门提出申请,确认陈揖生为退伍红军老战士。1982 年11月我们收到平反判决书,宣布陈揖生无罪,彻底平反。这为确认陈揖生为退伍老红军战士的身份扫清了障碍。为此,在1982 年12 月我们向卫生部、重庆市和綦江县卫生局及有关部门报送了“关于陈揖生平反后,请求按退伍老红军战士的待遇进行对待的报告”的信件。我父亲得知了这个消息后,责令我们不要再写了,他说: “平反安置政策已落实,拿到的退休工资比退伍老红军所得到的工资和补助都要多得多。如一但确认我是退伍老红军战士,过年过节,领导们都要来慰向、看望,太烦太烦了!我也不要退伍红军老战士这个称号,你们不要再搞了”。为此,我们再也沒有催问和写这方面的信件及办理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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