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考证:“据《汉书•诸侯王表》,刘就是梁敬王刘定国之子,刘定国是文帝刘恒子梁孝王刘武的玄孙。西汉建昭元年(公元前38年)封梁敬王之子刘就为淄乡侯,后其子刘逢喜嗣,免。汉文帝前元二年(公元前178年)封子刘武为代王,后徙梁,为梁孝王,其玄孙便是梁敬王。刘徽可能是淄乡侯的后裔。淄乡侯二世而免,淄乡之名则保存下来。因此,淄乡侯刘就当是文帝的七世孙。《汉书》中有两处淄乡的记载。一是《汉书•地理志》载山阳郡有一县级侯国淄乡。山阳郡在今山东西南部。一是《王子侯表》注明甾乡侯的封国在济南郡。两者不同。《地理志》出自班固之手,《王子侯表》是班昭参考东观藏书写的。我们认为后者应更可靠些:淄乡侯的封地在济南郡。汉时邹平县属济南郡,联系到宋、金两朝邹平县有淄乡镇。”等等。郭书春先生通过考证而推定:刘徽是汉文帝之子梁孝王刘武五世孙淄乡侯后裔,淄乡人,其故里在今山东邹平县境内。
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刘徽的籍贯很少有人关注。近二十年来随着国内外研究“刘徽热”的不断升温,刘徽里籍之考再度引起人们兴趣。
刘徽,这位神秘的“淄乡男”,到底是此“淄乡”,还是彼“淄乡”?
故里的呼唤
“金圈子、银台头,玉石街铺龙口……”这首民间歌谣在淄川区龙泉镇流传甚广。“金圈子”就是现今的圈子村。
圈子村是改革开放之后率先发展起来的富裕村,村民最早住上二层楼房。站在天台山上,眺望圈子村,楼房整齐划一,尽收眼底,煞是好看。
圈子村有1300户,3500多人,以刘姓居多。70岁的村民刘纪淮在村里当过民办教师,干过村会计,在山东农业大学脱产学习两年,是村里的文化人,也是刘氏后人。
“族人是从明朝正德年间开始,把四十七世刘玉界奉为圈子村刘氏始祖的。明朝永乐年间移民大迁徙,始祖刘玉界从山西迁到河北,再由河北迁回山东,几经辗转回到淄乡窝坨地。窝坨地,也叫窝坨村,过去的圈子村。在始祖刘玉界从山西迁来之前,我们刘家有位怪才老爷爷刘徽就生活在这里,至今还流传着他的许多传说。这位怪才老爷爷刘徽,可能就是魏晋时期的数学家刘徽,到我这一代是刘玉界的第十四世孙,算起来还是刘徽的第六十一世孙呢!”说起刘氏家族和族里传说的徽祖,刘纪淮如数家珍。
“刘徽出自于甾川国、王室刘志一脉。其祖上被王莽废为庶人后,迁居般阳县贝丘城的东南乡窝坨村。后裔传到36世时,时逢北宋靖康之乱,河南、山东皆为女真族的沦陷区。南宋建炎年间,刘徽后裔中的35世至38世,四代具有较高匠艺专长的族人近百余口被掳到西北充奴,建设宁夏。因故在山西洪桐、平遥一带被释放为民。到明朝永乐年间的移民迁徙中,其中就有刘徽的四十七世孙刘玉界,由晋迁冀,再由冀迁鲁,几经辗转又回到窝坨。淄乡窝坨地早已在那场宋元战争中消亡了近三百年。因这里上有量天台,下有量天尺,还有北极洞的遗址,怪才徽祖的传说村里七八十岁的老人都知道。”刘纪淮说。
刘纪淮的家住在村西头,房屋西面紧挨着斜坡黄土崖,土崖与天台山绵延相连。屋西的土崖下面还有一处洞穴。“这是我们徽祖老爷爷发现地球磁场的地方,也是观阴阳割裂之处。”刘纪淮介绍说,他们祖上对怪才徽祖的评价并不高。说他“灰不发光”,一是因他沉溺于算数、算经;二是不思功名进取,远离朝堂政治,这就意味着辜负了族人沾光的期望。更有甚者,他还做了一些当时看来十分荒唐的事情。他听说般水五曲出金圈,就日夜守候在般水之滨一个叫凤渊潭的地方,住在一个土洞里,等待着那个“金圈子”的出现。
后来徽祖就干脆住在洞里不回家了。夏日,他在两棵树间研究八卦易理,并测量正当午时两树叠影的方位。饭后遗一汤勺置于八卦盘的阴阳鱼心,勺柄正指洞口,是北极星的方向,这正是他研究两树叠影的方向,他再次拨动,照旧如初。有人来访,他也不理不睬,自顾玩转汤勺,口中还念念有词,这就是刘徽玩勺的传说,因为卦盘汤勺始终指着北极星的方向,人们就把他这个避雨洞叫成了北极洞。事过一千六百多年,北极洞早已坍塌无影,清初在遗址上仿制重建。洞外黄土崖上的八方古松也不知去向,唯有几条松根还顽强地盘结着生命的坚韧,仿佛在向世人讲述着如烟往事。
“至于刘徽其人其事,是我在读书稍微多一点之后才知道的,他和我们祖中传说的那个怪才刘徽极为相似,是否就是同一个人,我不敢妄下论断,也没有正史资料佐证。”刘纪淮感慨地说。
在采访中,多年致力于《龙泉渭头河陶瓷探源》的民俗专家、圈子村刘氏后人刘永春还向我们提出了许多疑惑:《宋史•礼志》中记载的“淄乡”,究竟是指寿光一带古老的“甾川国”?还是指贝丘的“淄州”、“淄川”?抑或一千多年前邹平县的“淄乡镇”?
刘永春认为,淄川龙泉、寨里一带是北方陶瓮发源地,自古流传着“渭头河大瓮——掇货”的歇后语,制作大量圆形陶瓮,绕不开割圆之术。发达的制瓮业以及古东夷文明与齐文化的融合发展,孕育了淄川般河、孝妇河流域人才辈出,刘徽的活动范围肯定与这一带有关。刘永春推想刘徽死后八百多年才画像册封,就是能打通最后一公里,当时的籍贯也应是宋朝的淄州郡——淄川县——东南乡——窝坨村。可惜那个叫窝坨的村落早已毁于兵燹,没有留下任何记载,仅仅从圈子村刘家老林的碑文中能找到“窝坨”的字样。这些都令人迷惑不解,这些谜团还有待于史学界的专家们进一步去考察论证。但是,淄川区龙泉镇关于“金圈泛光”的传说由来已久。天台山、北极洞、圆满分福台的遗迹尚存,这无疑给人们平添了几份神往和探求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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