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后,贺龙掏出一块红绸子,小心翼翼地捡起几块碎骨,包起来揣进怀里,对父亲说:“幺娃子,我要把它们留起来,长征还刚刚开始,以后会遇到更大的困难,到时我要拿出来对大家说,这是贺炳炎的骨头,共产党人的骨头,你们看有多硬!”
当天到达宿营地,贺龙立刻来看望父亲。父亲眼里含着泪水,对贺龙说:“贺老总,我……我还能打仗吗?”
“为什么不能打仗?你还有一只手嘛!照样可以骑马,可以打枪,可以打仗嘛!”贺龙用手抚摸着父亲的头,擦去他脸颊上的泪水,亲切地安慰他。
果不其然,6天后,父亲从担架上迫不及待地滑下来,开始自己走路,骑马,处理失去右臂后必须应对的一切。同时还学着用那只总感到别扭的左手,开始从头练枪,练刀,练在严酷的战争中必须去重新适应的事物。
由于没有镇痛的药物,父亲伤口的剧烈疼痛实在无法忍受。为了减轻他的痛苦,医生只好用吗啡止痛,有时一天要用十几次。一天,贺龙担心地对医生说:“用这么多吗啡,日后人还有用啊?”躺在隔壁的父亲听到后,一把抓过吗啡药瓶,“砰”的一声摔得粉碎。从此,说什么也不再用吗啡。伤口疼痛起来,他就紧咬牙关强忍。实在受不了了,就含块布巾咬住。就这样,他还躺在担架上指挥作战。
后来,父亲靠着无限忠于党的信念,坚决跟着党走的意志,与战友们坚强走完两万五千里长征,冲出了敌人的重重包围又靠着断臂与日本鬼子、国民党军队作战,负伤11次,身上16处伤疤。1955年,父亲在成都军区司令员的位置上被授予共和国开国上将。在怀仁堂开人民大会时,见到毛主席用左手向毛泽东敬礼时,毛主席慈祥的看着我父亲和蔼的说:“只有在我们这样的红军部队,才能培养出这样独特的人才,才有这样的将军。贺炳炎同志,你是独臂将军嘛,以后不用这样敬礼,免掉你这份礼吧。”
出席讲座的有延安儿女联谊会会长胡木英、副会长李莉莉、副秘书长王东哈及延安儿女联谊会成员张秀岩、傅晓钟、田野、潘岩铭、刘玉平、周东延、谢长平、王春江等二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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