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黄老被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关入“牛棚”后,仍泰然自若,他以《纪实》为题写了一首七律,以抒发此时的心境。诗曰:“无端入狱亦寻常,且把牢房作学堂。日习楷书百余字,细研经典两三章。粗粮淡菜情偏好,板床薄褥睡也香。尚有闲情觅闲趣,斗居旋转乐洋洋”。诗词余事,儒将本色。黄老在“牛棚”里,得知众多老同志被揪斗、打倒,心中甚是不平。惆怅吾生,征尘催老。他以《桃花》为题,填了一阕《蝶恋花•桃花》,词曰:“满树桃花红烂漫,一阵狂风,吹掉一大半。落地残红何足羡,且待来年看新瓣。人间变化千千万,升降起落,犹如急流泛。天翻地覆大转换,英雄转瞬成坏蛋”。吟声凄似诉,不知所诉更堪怜。
九畹贞风当世仰,一身正气有公评。一天夜里,广寒沉寂寂,明月无心照影,黄老梦见母亲。母亲贡备他多年不回乡,把她忘了。黄老醒来,含泪写了一首题为《梦母》的七律,诗曰:“梦归故里看亲娘,亲娘见我惊倒床。欲哭无泪望穿眼,欲言无语思断肠。面沉怒色示指责,为何更早不还乡。自古忠孝难两备,孩儿扪心愧对娘”。孤灯听晓漏,悲声吟瘦魂,哀而不伤。从血缘亲情中让我们从更多的层面得以了解了黄老将军的孝子心,愈加引起我们对将军的无尽思念和敬仰。
黄老的诗还有一些,只是笔者无缘得见,难以一一介绍。错定平反信念坚,八十四载放金光。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黄老重新出山,任务繁重,便很少有闲暇写诗填词了。呜呼!大将铸丰碑,四海九州共仰;奇勋荣故国,千秋万代同尊。这样的将军,以后可能不会再出现了……我们必须深刻地理解他们,研究他们,欣赏他们。然后才可能正确地继承他们。笔者虽尽心收集乃留遗珠之憾,然有存史之功,愿当世者惜之,后来者续之。黄克诚大将千古,将军之魂魄兮,归去来!将军之诗赋兮,梦魂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