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王銘章,男,45歲,師長。 周同,男,縣長,40左右 桃花,女,18歲,漁民 月仙,女,18歲,漁民 水生,男,20歲,漁民 史明道,男,30左右,王銘章參謀 陳守志,男,20餘歲,國軍連長 日軍士兵,男,話很少 女主播 ─音樂 ▲遠遠的火車汽笛聲 桃:(興奮的)來了!來了! 仙:(笑)桃花,你高興的好像馬上就要當新娘子一樣。水生哥到你們家去提親了啊? 桃:噢,月仙,你就把我想得那麼小家子氣啊!別說水生沒來我家提親,就算他來了,我也不會比今天更高興。 仙:真的嗎? 桃:真的。你想,人家國軍大老遠的從四川跑來咱們鲁南滕縣,幫我們打鬼子,保衛家園,咱們能不感激,能不高興嗎?難道你不高興?你不高興,到火車站來做什麼? 仙:(笑)桃花,你這張嘴可真會說,咱們周縣長怎麼沒把你請到縣政府去呢? 桃:去去去,沒事就會逗著我玩。 ▲近處火車汽笛聲 桃:到了!到了! ▲火車停下聲 ▲軍隊下火車聲(軍隊穿草鞋) 眾:歡迎國軍。歡迎國軍。 周:這位長官,我是滕縣縣長周同,謝謝國軍來滕縣駐防。 史:周縣長,您好。我叫史明道,是41軍122師的參謀。這次部隊移防滕縣,要請周縣長多多幫忙了。 周:史參謀,說這話就太見外了。聽說國軍來駐防,縣裡的民眾都高興的不得了。你看,月台上滿滿的人,都是自動來迎接國軍部隊的。你們122師是四川來的部隊,大老遠的從四川到山東來參加抗戰,真是辛苦了。 史:全國軍民抵禦外侮是應該的,談不上辛苦這兩個字。不過,周縣長,山東人實在太熱情了,自從進入山東境內,民眾就一路送吃的送喝的。讓我們的戰士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我們王師長在部隊進山東以前還告訴大家,說山東是大聖人孔子和孟子的故鄉,這裡的風俗講求「男女授受不親」,要戰士們特別重視禮節。絕對不准進入民眾家裡的臥房,凡是不遵守的人一律嚴懲。周縣長,您看,我們的軍紀還可以吧? 周:不是還可以,是太好了。(笑)謝謝王師長對山東人這麼肯定,不過,在我們縣的保安團裡,可是有女性參加的,史參謀要她們幫忙的時候請直接說,可別老想著男女授受不親,看到女保安團員就跑。噢。部隊都出火車站了。史參謀請跟我到縣政府,我把滕縣的基本情況向你報告。 史:好。 ▲兩人腳步聲出 仙:桃花,部隊都走了,周縣長也走了。我們也該走了吧。 桃:嗯。等等,等等,我想到了一件事。 仙:桃花,你這腦子怎麼時時刻刻都在動啊。老是想一堆不靠譜的事。 桃:你錯啦。我現在想到的這件事可並沒有不靠譜,挺合乎實際的。 仙:哦?是不是合乎實際,可不能你說了算。說出來聽聽。 桃:你剛才注意到沒有?這些從四川來的國軍,身上穿的軍服都很單薄? 仙:嗯。我也正想告訴你這件事呢!我還看到:他們穿的鞋子也是草鞋,這兩天下雪,穿草鞋在雪地裡走路,太冷了。 桃:我想的就是這個,你說,是不是很合乎實際? 仙:合乎實際又能怎麼樣?咱們又不是軍需官,光是想,可不能讓這些軍人的衣服變厚,鞋子換成棉鞋! 桃:誰說不行啊?咱們家家戶戶不都準備了棉衣棉鞋過年嗎?每家拿出一、兩件來,不就能讓這些戰士暖和一點了嗎? 仙:這倒是好主意。就是不知道大家肯不肯把過年的新衣服拿出來。 桃:不試怎麼會知道。我們先從自己做起,人家看到了,說不定就自動加入了。 仙:嗯。有道理。 桃:那咱們就趕快去進行吧。 ─橋樂 史:周縣長,目前122師的師部在台兒莊。春節之後就會移到滕縣來。 周:那最好。我們滕縣雖然只是個小縣城,地位卻是很重要的。 史:是啊。滕縣南邊距離徐州只有一百多公里,自古以來就和臨沂是徐州的兩個北大門。津浦鐵路通車以後,更是扼守津浦鐵路的咽喉所在。戰略地位非常重要。不過,也因為地位重要,日本人要攻徐州,就一定會進攻滕縣。周縣長,滕縣民眾要受苦了。 周:自從去年盧溝橋事變之後,鬼子就在中國四處燃起戰火,燒殺擄掠,無所不為。哪裡的民眾不受苦啊。滕縣的百姓早就都有心理準備了。再說,城裡大部份的民眾在鄉下都有親戚朋友,仗打起來,他們會出城避一避。 史:那就好。打仗是軍人的事,不能傷害民眾。 周:那是國軍的想法。日本人可不是這樣的觀念。南京落在日本人手上之後,鬼子不是盡情的燒人放火?遭難的可不只是軍人。我有個表哥從南京逃出來,一提到日本人就兩眼通紅,他親眼看到日本兵對女人先強姦再殺害,也親眼看到日本兵用刺刀挑著孩子的屍體,得意洋洋的在路上走。這些女人跟孩子,不都是普通老百姓嗎? 史:是。鬼子在南京造了太多孶!這筆賬,凡是中國人,都不會忘記的。 ▲桃花、月仙提重物腳步聲入 桃:周縣長,請問我們可以進來嗎? 周:請進請進。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史參謀,這是桃花,這是月仙,兩位都是我們縣保安團的隊員。桃花,月仙,這位是史參謀。 史:桃花小姐,月仙小姐,幸會幸會。 桃、仙:史參謀好。 周: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一人提著一大包衣服?打算來我這裡做針線活? 桃:周縣長,月仙總說我想事情想得沒個邊,不靠譜。我看你也跟我差不多。 周:怎麼說? 桃:到縣政府來做針線活,這事也只有你周縣長想得出來,人家到縣政府來辦事,抬頭一看,兩個女人在屋子裡做針線活,這人還不摸摸頭想:喲!我這是昨天晚上喝多了還是怎麼的?趕情沒走到縣政府,倒是走到我姑姑家裡了。 ▲眾人笑聲 史:(笑)周縣長,你真的和縣裡的民眾打成了一片,一點隔閡都沒有。 周:這是應該的。為民眾做事,就要和民眾沒有距離。桃花,月仙,講了半天,你們兩個手裡拎的這些衣服究竟是做什麼的? 桃:月仙,你說。 仙:好。我說。周縣長,桃花看今天坐火車來的戰士們穿得太單薄了,發動大家,把準備過年的棉衣、棉鞋給拿了來,送給戰士們。 史:這怎麼可以。軍隊會有補給的。只是,現在四處都在打仗,補給到的比較晚一點。 仙:軍隊的補給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呢。天氣這麼冷,讓保衛我們的戰士們穿得那麼單薄,大家心裡都過意不去。史參謀,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就不要推辭了。 桃:我們兩個是代表大家來跟周縣長報告這件事的。史參謀在這裡當然更好。我們只是先頭部隊,我們帶來的這幾件棉衣也只是…嗯,樣品。大隊人馬還在後面呢。 史:大隊人馬? 仙:對啊。我們把送棉衣、棉鞋給戰士的想法告訴親戚朋友,每個人都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也都各自告訴了自己的親戚朋友,這樣一個一個的傳下去,就變成好大一支隊伍了。嗯。你們聽,大隊人馬來了。 ▲遠遠的眾人喧鬧的聲音 周:真熱鬧,咱們縣好像提前過年了。 桃:反正都臘月了,離過年也不遠了嘛,咱們就提前過年,讓戰士們穿上厚衣服吧。 仙:沒錯。 史:這… 周:史參謀,你也看到了,這事我完全沒有插手,純粹是民眾的一片心,部隊要是不接受,也就太不近人情了。 史:好。恭敬不如從命。我先代表來滕縣的所有戰士說一句謝謝。 ─橋樂 史:師長。就像我報告的這樣,全師都穿上了滕縣民眾送來的新棉衣,大家都很感動。 王:是應該感動。等師部移到滕縣,我再好好去謝謝周縣長和全縣的老百姓。明道,滕縣位處魯南平原,地勢平坦,方圓幾公里內幾乎無險可守,防禦工事的修築需要特別留心。 史:是。弟兄們很賣力,工事修的很堅固。 王:後天就是除夕了。雖然正在打仗,也得給弟兄們加點菜,過個好年。 史:是。滕縣百姓已經給部隊送來了饅頭和羊肉,說是除夕那天還要送餃子來。 王:鄉親們這麼濃厚的情誼,我們要記住啊。 史:是。部隊裡有會唱川劇的弟兄,說初一那天要給縣裡的百姓好好演齣戲,軍民聯誼一下。 王:好。就這麼辦。不過,過年的時候更不能放鬆警戒,要加緊戒備。 史:是。 ▲過年的音樂 桃:水生哥。你試試看,這雙鞋大小怎麼樣? 水:剛剛好。大年初一穿正好。桃花。謝謝你啦。 桃:說什麼謝嘛,挺見外的。 水:噢。那就不謝了。還有什麼要給我的,就一起拿出來吧。 桃:沒…沒有了。 水:就這雙鞋? 桃:就這雙鞋。 水:什麼?你原來不是說要給我做件新棉襖過年穿嗎? 桃:我是…是這麼說的。棉襖我也做了。只不過…只不過…現在沒有了。 水:(生氣的)你做了?現在沒有了?你送給別人了? 桃:是。 水:送誰了? 桃:送…送… 水:你放心大膽的說!是誰穿了原來應該屬於我的棉襖!我們倆沒名沒份的,你說出來怕什麼! 桃:我…我也不知道那棉襖給誰穿了。 水:嘎?你認識這麼多男人啊!連棉襖給誰穿了都已經弄不清楚了? 桃:不是啦!那件棉襖我送給來咱們縣裡駐防的國軍了,人家部隊大老遠的從四川來,出來的時候天還熱,沒有帶棉衣。所以…水生哥。你生氣啦! 水:嗯。生氣了! 桃: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我本來想年前再給你趕著做一件的,要過年了,家裡事情多,來不及做衣服,就只做了這雙鞋。等正月十五過了,我一定把新棉襖給你做好。這樣你不生氣了吧? 水:我還生氣! 桃:一個大老爺們這麼小心眼,那就算了! 水:我生氣你為什麼不把棉鞋也給部隊一起送去! 桃:你逗我!討厭!我是真生氣了! 水:好啦。桃花。明天就是除夕了,要準備好好過年了,生什麼氣?這可是你在娘家過的最後一個年噢,明年就在我們家過年了。 桃:討厭,誰要在你們家過年。 水:我爹說了。明年收完麥子,就到你們家提親。以後,咱們一起下田,一起打漁,不管做什麼事,都在一塊兒了。 桃:水生哥。 水:答應了? 桃:討厭。要問我爹答不答應啦。 水:(笑)我那未來的岳父最疼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桃:討厭。可是,水生哥。只要日本鬼子在咱們國家繼續橫行霸道,我們就不要想有安定日子過。 水:你放心。你看天氣就知道,狂風暴雨是不會長久的,不合理的事情也一樣。日本鬼子再凶再橫,只要我們自己挺住,鬼子一定會敗亡的。 桃:真的? 水:我保證。到那個時候,說不定咱們已經有孩子了,到時候,我們帶著孩子一起慶祝。 桃:哎呀!連孩子都說出口了。討厭,討厭啦! ▲鞭炮聲 ▲過年的敲鑼打鼓聲 ▲唱川劇聲 史:(打電話)師長新年好。多謝師長關心。我們這裡一切平安。弟兄們演的川劇很受民眾歡迎。決定正月初二、初三再加演兩場。是。我們會嚴密防備的。是。是。確實時間等師長通知。新年快樂。 ▲掛電話聲 史:周縣長。王師長問候滕縣全縣人好。122師師部這幾天就要移駐滕縣了。 周:太好了。我代表滕縣全體人民,熱烈歡迎王師長率領師部駐防滕縣。 ▲鞭炮聲 ▲亂哄哄的人聲 ▲拍手聲 眾:歡迎國軍,歡迎國軍。 王:周縣長,謝謝。謝謝。這麼多人到火車站來迎接我們,真是不敢當。 周:王師長,這些群眾可都是自己來的,絕對不是縣裡發起的。 史:師長。這我可以做證。我親眼看見這兩天周縣長四處勸民眾不要到火車站來,結果大家還是要來,周縣長白費口舌了。 周:這裡民風實誠,喜怒哀樂都表現在外面,去年冬天,山東省主席韓復渠不跟日本軍隊正面打仗,丟下濟南往魯西南撤退的時候,縣裡一片哭聲。現在看到國軍來滕縣駐守了,大家當然歡欣鼓舞。再說,現在還是過年期間,大家就把迎接國軍當成了慶祝春節的一樁喜事,所以就全跑到火車站來啦。王師長,打日本鬼子是振奮人心的大事,民眾最歡迎打鬼子的軍隊了。 王:謝謝周縣長和滕縣民眾對我們部隊的愛護和支援。軍民團結是保家衛國的不二法門,滕縣民眾太讓我們感動了。 周:王師長太客氣了,全國同胞都在保家衛國,滕縣怎麼能落後呢?師部設在電燈公司大院,離火車站不遠,我這就帶大家過去。 王:好。有勞周縣長了。 ─橋樂 王:明道,師部設在這裡很妥當。城裡和城外的防禦工事做的怎麼樣?弟兄們都好嗎? 史:報告師長。城內城外的防禦工事都已經完成了。到滕縣的弟兄也都士氣旺盛。 王:口說無憑。我去看看。 史:師長不要休息一會兒… 王:笑話。大敵當前,哪有休息的時間。別看滕縣這一陣子還平靜,打仗是早晚的事,我們一刻都不能放鬆。我們走! 史:是。 ─橋樂 王:陳連長,連裡的弟兄們都好吧? 陳:報告師長,弟兄們都好。 王:離開家鄉那麼遠,過年,大伙兒想家沒有? 陳:報告師長,有個別年輕的弟兄的確想家,老兵就開導他們。有個排長還跟弟兄們講:想當年漢朝的時候,匈奴入侵,搶漢人的糧食、婦女,有個大將軍霍去病,他說:「匈奴不滅,何以家為」,帶兵一直打到沙漠,把匈奴給遠遠的趕跑了,老百姓也就安居樂業了。現在日本鬼子比漢朝的匈奴還凶,我們離開家鄉,就是為了打跑鬼子,讓老百姓過好日子,所以,我們也要有霍去病那樣的豪情。聽他這麼一說,年輕戰士雖然還是想家,心情就比較好些了。 王:過年嘛,想家是難免的。(笑)我也想和老婆孩子一起過年啊!不過,越是過年過節,越是要小心防範敵人偷襲。 陳:是。我們會特別注意。請師長放心。 ─橋樂 ▲遠處鞭炮聲 桃:月仙,你看,這燈籠好看嗎? 仙:真好看。嗯,我來猜一猜,是水生哥紮給你的? 桃:猜錯啦! 仙:嘎?還有別的男人紮燈籠送你啊? 桃:沒有。就連這個燈籠也不是送我的。 仙:怎麼說? 桃:這是水生哥紮給你的。喜歡嗎? 仙:當然喜歡,可是,水生哥為什麼要紮燈籠送給我? 桃:準確的說,也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你弟弟小風的。我們都這麼大了,還點什麼燈籠,小風才七歲,正是玩燈籠的年紀。今天是元宵,晚上孩子們都喜歡提著燈籠四處逛,小風就提這個燈籠吧。 仙:真是謝謝水生哥。這幾天小風看別人家的孩子玩燈籠,一直盯著人家手裡的燈籠瞧了又瞧。你知道的,我爹去當兵,死在日本人手裡。我娘和我又都不會紮燈籠,小風懂事,嘴裡不說,我知道他心裡很想要個燈籠。謝謝水生哥心這麼細,替小風想得這麼周到。桃花,水生哥能下田種地,能下湖打魚,模樣好,性情也好。你真是有福氣。 桃:去去去,水生給小風紮個燈籠,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來了。 ▲水生跑步聲 水:(略遠,喘氣)大消息。大消息。 仙:(笑)水生哥有神通啊!剛提到他,人就來了。 ▲水生跑步聲停 水:桃花,月仙,告訴你們一個大消息:鬼子一個官階不小的軍官在曲阜被我們的軍隊打死了! 仙:真的? 桃:你怎麼知道的? 水:今天過元宵節,縣政府跟我買了幾條魚。我剛才送魚去的時候聽說的。說是今天早上十點鐘左右,國軍在鄒縣北面的小雪村伏擊了一個日軍汽車隊。隊伍裡有幾輛站滿了日本兵的卡車,個個全付武裝,卡車上還架著機關槍,隊伍裡還有一輛小轎車,車上坐了一個日本軍官,你們想:有資格坐轎車的日本軍官,官階一定小不了。結果啊,不管卡車、轎車、軍官、小兵,都被咱們的軍隊打了個唏哩嘩啦,鬼子幾乎全部都被打死了。你們說:這是不是大消息? 桃:這還用懷疑啊!當然是大消息! 仙:不但是大消息,還是好消息! 桃:鬼子這是給我們送元宵節禮物來啦! 仙:沒錯。這是鬼子給咱們送元宵節大禮,咱們可得好好慶祝才行。 ▲敲鑼打敲的歡樂聲 女主播:各位聽眾朋友,現在是中華民國27年2月18號11點整,首先報導來自山東的消息。昨天上午,日本軍隊在曲阜和鄒縣同時舉行了追悼大會,悼念日本磯谷師團第33旅團長田島榮次郎少將。根據可靠消息,田島是在2月14號上午,在鄒縣小雪村,被埋伏在這裡的國軍游擊隊所擊斃的。當時田島正要去曲阜向駐在孔廟附近的日軍第十師團師團長磯谷廉介請求進攻山東臨沂地區。田島被我軍擊斃的消息對山東軍民是很大的鼓舞,不過,據歐洲的媒體分析,田島的死亡,很可能會讓日本軍隊對中國採取報復行動。 王:分析的有道理。鬼子一個少將死在我們川軍游擊隊手裡,日本軍方不會閉著眼睛不管。再說,日本人想要拿下徐州,打通津浦鐵路,魯南勢在必得。滕縣扼守津浦鐵路的咽喉,戰略位置重要,鬼子一定會派重兵進攻。明道,傳令下去,我們在縣城內外的每一處陣地,都要加緊防備。 史:是。 女主播:現在是中華民國3月14號19點整。為大家插播本台記者從山東戰區傳來的最新消息。3月12號清晨,日軍以主力攻擊山東南部的香城,雙方激戰3小時後,我軍被迫轉移到普陽山防禦。日軍隨後進攻,都被我軍擊退。於是,日軍攻變戰術,以一部份兵力佯攻,主力向滕縣方向前進。13號一整天,日軍主力在飛機助攻下,猛烈進攻滕縣周圍陣地。龍山、黃山、石牆、普陽山各陣地都有激烈戰鬥。14號,大量日軍騎兵和步兵跟在裝甲車後進攻,沿著界河東岸和南岸迅速南下,中午過後攻佔了界河以南的柳泉莊,截斷界河到滕縣的公路,日軍大部隊也從龍山以東向北沙河防線迂迴,企圖直接進攻滕縣。各位聽眾,以上是本台記者從山東戰區傳來的最新戰況,有進一步的消息,我們會隨時為大家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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