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走后,该排长和全排40余名士兵对父亲可谓是感恩戴德。按照上级的要求,连长带领另外两排人在山腰布防,父亲和这一排人守在老君台山头。连长带人下山还没布防完毕,日军的进攻就开始了,父亲所在连队进行了顽强的抵抗,经数小时的激战,多次击退日军的进攻。然而,日军凭借强大的火力轮番进攻,国军终因寡不敌众,几近全军覆没。眼看连长带领两个排组成的防线将要被突破,山顶上的父亲即要求全排向山下攻击,解救连长。富有实战经验的排长知道已无力回天,但父亲的话必须听,当即从全排挑选了十多名有经验、敢拼命的老兵(多在入伍前当过“刀客”),告诉他们:“司务长救了我们大家的命,现在是我们报答的时候,你们带着他从山另一侧撤出!无论如何也要保证他的安全!”说完后,只见排长和剩下的20余人一起,脱光了上衣,背上大刀,端起机枪,抱定必死的决心带头向山下扑去!就在这时,一发炮弹打来,正中老君台上的小庙(每说到这里,父亲总会说一声:“好险啊,幸亏我们没在庙里”),父亲就站在距庙不到一步的地方。此时,父亲在老兵连拉带拽下,向山的另一侧撤退。
大华山老君台遗址卫星图
中国军队在西淅战场
当父亲在老兵们的保护下到达另一山头,回头再看原来所在的阵地时,发现日军已占领了老君台,参战的一百多人除他们几个外,另只有十几人活着,在山谷做了俘虏。而父亲的身边也只剩下不到十人(他们的家分别是唐河、新野、镇平、内乡)。
四. 解救同胞
父亲和保护他的老兵们撤退途中在经过一山坡时,听到山谷底有人声,立时警觉起来,仔细观察才发现是一群被俘虏的国军,约有30多人,而看押他们的只有4名持枪日军,父亲看到其中有一位是本家的四叔(我称他四爷),就和老兵们商议干掉4名日军,解救这一群国军士兵。老兵们听说父亲的四叔在当中,二话没说,几个人就分头向4个日军士兵摸去,待干掉看押的日军士兵后,父亲大喊:“四叔,你们还不快跑!”
五. 散伙商南
经此大华山一战,父亲所在部队和他的连队一样损失惨重,随奉命撤至商南休整,此后未再参加战斗。
在商南休整期间,日军宣告投降,抗日战争宣告胜利结束。
短暂的休整期间,父亲听说部队要进行整编,弄不明白抗战已经胜利结束,部队还要整编干嘛。后来听说整编后可能要和共产党的军队开战。打内战啊!父亲不愿意干了!就和他的几个生死兄弟在一起商量,大家都认为趁还没有整编之前离开队伍。于是,他们在整编之前的一个夜晚,放下自己的钢铁战友和兄弟—枪支,分别向不同的方向离开了部队(若结伙从同一方向离开,易被一抓一群)。
就这样,父亲返回家乡,做了50年农民,直到1994年辞世。
六. 后续的话
父亲生于1922年,其爷爷是清末秀才,未举仕而行医。故父亲小时候跟其爷爷读了几年私塾。12岁时又读了几年洋学堂。后在学校教书。19岁时因故投笔从戎,与同村文江公、张公敬熙等一起在南阳加入保安团。后经整编加入抗日纵队,在叶县参加新兵整训。始驻防于漯河一线。分别参加了1944年的豫中会战和1945年的豫西鄂北会战。抗战胜利后因不愿打内战而弃武归乡,成了一位朴素的农民。在他老人家辞世前,写有简单的回忆录,有所在部队具体的番号和每次战斗的经历。因我多次搬家,把他的回忆录给弄丢了,实感惭愧!凭我儿时听到的他的讲述,整理出以上内容,不敢妄自加减。
【据载:1942 年秋,在抗日战争最艰苦、中原自然灾害最严重的时期,宛西民团群体一改抗日战争初期“人不离枪、枪不离乡”即守土抗战的主张。因随着形势的发展他们认识到:面对强敌必须协同抗战,不能“自行其是”,否则将很难有效地打击敌人。于是他们效仿1939年新唐御敌的做法,主动向国民党政府请缨参战,组建3个纵队共9个团的兵力纳入抗战部队序列。这3个纵队是:第四纵队由镇平民团编成;第六纵队由内乡、淅川、邓县民团编成;第七纵队由内乡、南阳民团编成。获准后,第七纵队开赴漯河;第四、六纵队进驻周家口以东,担任防御守备任务。3个纵队均受周家口警备司令部指挥。后组编成暂编二十七师(初为四纵队)、暂编六十四师(初为七纵队)。从而壮大了抗战队伍,为加速抗日战争的胜利尽了自己一份力量。1944年7月,他们在谭庄、焦蓝、周家口、李家口一线阻击日军。1945年6月4日谢辅三调任第二十七军中将军长,时该二十七军驻防河南浙川。此时该军辖第四十七师、新编第四十二师、暂编第六十四师(别光汉任师长)】
父亲所在部队初始应为豫鄂皖游击挺进第□纵队,后编入正规军序列应为暂编□□师。因父亲稍有文化,入伍不久即为连司务长,一直从事到离开部队。没做过军事主官。但他的大刀耍的很好,且能“耍双刀”,应该和西北军的大刀队有关联,也就是说,他编入的正规军可能有原“西北军”的底蕴。小时候听人讲,父亲尚年轻的时候曾和本家一个学过武术、善耍长矛的弟弟(我称他八叔)有过一次比试。此次之后,八叔再也不和父亲比试了。八叔常说:“单刀不破矛,你伯耍的是双刀”(言外之意是比不赢父亲)。那时候我见过八叔耍长矛,特别是喝点酒后,耍得“呼呼生风”,但我从来没见过父亲耍刀。据说(因我在外上学),刚改革开放的年代,有人到我家请父亲教他“刀法”,被父亲婉言谢绝了。
父亲一生不拜佛,但心中有佛。缘于一次战后打扫战场时,发现一日军怀中有一尊铜佛,但佛也没保佑他不丧命。父亲说:“凡做每件事都要凭良心,这才是对佛最大的敬重!而不需要只是整天把佛捧在手里、把佛敬在口中”。
父亲的佛
七.转摘录资料
河南地处中原,是日本东亚战略的重要侵略目标之一。是中日对决的主战场,是屏障川陕大后方的最后一道防线。得中原者得天下,抗战八年之中,河南遭到战争的反复蹂躏,先后被日寇占领一百一十三座县城,全省仅有九县未陷敌手。而淅川是河南最后一座被日军攻陷的县城。
1944年,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形势向着有利于各国人民发展,在欧洲战场,苏联红军和英美军队开始了战略大反攻,日本帝国主义在太平洋战场上被美军打得节节败退,美国空军控制了中国东南海的制空权。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在国共两党的努力合作下经过7年抗战,已渡过最困难时期,并对日伪军展开了局部反攻。日军已成了强驽之末,但日本侵略者不甘失败,还想作垂死挣扎,为摧毁中美空军基地,消除对日本国土的威胁,决定建立一条贯通中国大陆到印度支那的交通线,保证侵入到南洋的日军的补给,打击国民党军队的主力。
2月,日军华北方面军开始研究制订河南战役计划。其作战方针是从1944年起,先突破对方正面阵地,将主力集结于黄河南岸,佯作沿平汉线南下,进至许昌或郾城地区后,向西迂回,围歼第一战区主力,并打通平汉线。4月初,日军先后抽调东北及华北地区兵力,共约4个师团、4个独立旅团、1个坦克师团及1个骑兵旅团,总计约15万人。4月中旬,日军第六十二师团、第一一0师团、第二十七师团、坦克第三师团及独立步兵第九旅团一部集结于博爱以东、新乡以南黄河北岸地区;第三十七师团、独立混成第七旅团及骑兵第四旅团,集结于开封附近地区;第六十九师团、独立混成第三旅团集结于垣曲地区。为配合河南战役,日军另以第十一集团军独立第十一步兵旅团由信阳北犯,从南北沿平汉线对进,分路向豫中进攻。
国民党第一战区部队的第四、第十四、第十五、第十九、第二十八、第三十一、第三十六、第三十九等8个集团军17个军约40万兵力,分别驻守在豫中、豫西一带。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设长官司令部于洛阳;副司令长官汤恩伯,设副长官司令部于叶县。
1944年4月18日,日军在其华北方面军总司令冈村宁次指挥下,向河南正面战场发起进攻,河南战役爆发。国民党军队第一战区所属各部被迫仓促参战。至4月23日,郑州、新郑、荥阳、广武、尉氏、洧川、鄢陵、密县等县沦陷。
4月24日,沿平汉铁路南犯的日军占领长葛;5月1日,占领许昌;此后日军兵分两路,主力向西迂回,一部沿平汉线南下,准备攻陷临颍、郾城、漯河、遂平、西平。
1944年5月2日,日军在攻陷了临颍县城后,漯河保卫战打响了。从临颍抵达郾城小商桥的日军,为进攻漯河,采取包围的战略,兵分三路:中路自小商桥——孟庙——五里庙——漯河;西自小商桥—— 勒桥——漯河;东路自小商桥——黑龙潭——漯河。
当时驻防漯河的是国民党第一战区第十五集团军89军新编第1师,骑兵第2军之第3师,军长顾锡九,师长黄永赞。为抗击日军进犯,国民党在沙河两岸自东向西修筑了数里长的防线。沙河北岸从后周、张胡魏、李盘庄、小高庄、石槽赵、刘窑、白庙到五里岗等村,挖的是壕沟和掩护工事,沙南亦如此。国民党还在干河陈、翟庄、黄庄设立哨所,以观察日军动静。
5月2日,当日军进至离漯河30华里的 勒桥村时,受到国民党骑3师第八、九团的侧面围攻,经过4个多小时的激战,国民党伤亡连以下官兵43名,后终因日军大量增援,该两团一面向大新店东北地区转进,一面继续击日军。同日,日军中路主力猛向五里庙、五里岗一带进攻,经新1师猛烈还击,日军没有得逞。89军特务营、工兵营还在黑龙潭、十五里店与另外两路日军激战彻夜,粉碎了他们企图强渡沙河的阴谋。
5月3日凌晨,日军继续向五里庙、郾城县城猛攻,国民党新1师顽强抵抗,战斗打得非常惨烈,鏖战1天,国民党以牺牲3团3营之一连全体官兵的惨重代价迫使日军未能前进一步。日军受阻,犾如热锅上的蚂蚁,当夜急派援军增援东西两路。
5月4日,日军仍向郾城县城猛攻,为保卫漯河,89军军长顾锡九决定截击十五里店的日军,即命令第1师第3团中校副团长周希仁指挥该师加强营及军部特务、工兵两营向行进到阴阳赵的日军进攻,骑3师向十五里店的日军攻击并截其后援,战至5日拂晓,由于日军继续增援,国民党实难抵挡,不得不后撤,是役,周希仁阵亡。
5月5日。日军攻破五里庙,沙河北岸的国民党阵地已溃,急忙渡河南撤,但只撤走一部分,南岸日军发现此情况后,调兵阻击,另一些人则在日军重火力南北夹击下,死于非命。驻扎在前周村的一个连,为掩护南撤也大部分被日军射死在麦地里。
同日,沙河南岸绕行的日军占领了夹河里和紧围漯河镇的干河陈、阎庄、大荆庄、大塘、冯庄等村庄。下午1时侵占郾城,突入漯河,顾锡九率部突围,漯河陷落日军手中。
1945年,为解除中国军队对武汉侧背的威胁,3月,日军在豫西、鄂各地集结4个师以上兵力,约7万人,附坦克百余辆,骑兵2千人,各型飞机106架,分别集中在鄂北荆门以北地区到豫西舞阳、叶县、鲁山、洛宁各附近地区,并将主力保持在南阳东北,以有力一部于汉水右岸,另一部于洛宁附近地区,向卢氏进攻,威胁陕东。配合该集团进攻的还有当阳的第34集团军之第39师,由荆门攻占襄阳、樊城、谷城;策应第12集团军进攻的有驻山西的第1集团军一部,从黄河以南的陕县进行出击。
为粉碎日军的企图,中国军队第5战区司令刘峙,以主力确保南阳东南地区,以有力部队于泌阳、方城地区及在襄阳、南漳以南持久抵抗 ,适时撤至湍河、丹江之间地区与敌决战。令第1战区胡宗南于南召、李青店及长水镇一带阻击敌人,摧毁其攻势;令第10战区李品仙袭击平汉铁路南段日军,破坏交通;令豫西、陕南各基地空军协助第1、第5战区作战,然后将日军包围在豫鄂陕边区歼灭之。
1945年3月21日,驻豫的日军最高指挥官鹰森考(日第十二军司令官,总部在郑州),命令其驻鲁山的一一0师团(师团长木村经广)南下南阳。一一0师团出动两股,一股犯西南,经回龙沟奔袭李青店(今南召县城),一股南下奔袭南召城(今云阳镇)。23日,同时攻陷李青店和南召城。李青店陷落后,日军在此等候由嵩县经马市坪南犯之敌会合。当时驻守南召的是高树勋部新八军(即河北民军),属第一战区,此时暂归第五战区指挥。该部在1944年鲁山沦陷后,即在云阳东北鸦路要冲铁牛庙设一个加强团,在交界(南召、鲁山交界的地名)设一个团,控制鸦路通往南召要道。日军多次试图南犯,均被守军击退,伤亡40余人,始终未能越过交界一步。此次日军改变战术,佯攻鸦路要道,暗中以大部主力轻装迂回,强攻雁门山口(皇后乡北山口),与驻守雁门山口的新八路军一个营发生遭遇战。激战数小时,中国军队人少势孤,被敌突破防线,此营南撤至杨西庄学校。22日晨,日军进攻杨西庄,新八军此营与之展开血战,死13人,伤3人,当地群众死2人。在抵抗不住的情况下,撤至南召城。日军逼近南召城西关街外时,驻守西关的保安团一个中队开枪还击日寇,击毙日军官一人,并向城内鸣枪告警,掩护城内居民撤退。当时驻防南石庙的新八军和南召保安团,因敌前有大批城内逃难群众,无法放枪还击,只得向西南方撤退,导致南召城陷落。还有一股日军经召鲁交界的演艺山皇城墁进犯留山,当时新八军军部在留山,与日军发生激战,后日军入南召城。
日军于1945年3月27日占领镇平、邓县县城(日军第115师团展开约两个联队进攻邓县,邓县守军为第22师单裕丰部。刘汝明总司令立即以第59军炮兵团一营进援,并呼叫空援。该炮兵营辖火
(以上四副照片出自《邓州志》)
(此照片出自《淅川县志》)
炮廿四门,骡马两百余头。行进时尘土飞扬,颇为壮观。老美飞行员缺乏经验,居然认定如此规模必为日军,乃尽情炸射,该营全军覆沒。叶会西团长逃回,一见刘总司令便放声大哭,痛骂老美混帐。隨后美军居然轰炸邓县县城,因为邓县守军沒有配置对空电台,阵脚大乱。而第二集团军的电台已被美机自已炸坏。堂堂一個集团军仅配发一部电台及美员三人,可见老美空军在地空联络布置上之荒唐。据日军战史记载,第115师团观察到“十六架美机轰炸中国军”之奇景,其中尚有一架被日军击落,使日军士气大振云云。唯国军战史对此一误失只字不提,也无相关之微处记录。以攸关盟邦颜面故也。邓县守军在美军空袭后与日军激战,日军此时亦召集自己的空援,第22师激战数小时后突围,士气折损殆尽。刘汝明总司令对此气绝,并于其简短回忆录中特別提及)。
28日,日军6000余人向邓县文曲集进攻。第5战区一个师予以反击后向西北转移,李官桥、镇平、内乡相继失陷。29日,李官桥的日军进抵挡贼口,内乡附近的日军分向西峡口、淅川进攻。第5战区第68军、新编第8军和第1战区第15军、第85军各一部虽进行抵抗,并付出重大伤亡,但未能阻止日军进攻。30日日军占领西峡口镇(今西峡县城)。4月1日日军占领淅川县县城。向西峡口方向进攻的日军,是此次作战中日军最强的一路—战车第3师团主力和第110师团、第115师团主力。
国民党第一、第五战区军队在南阳民团和当地民众的配合支持下,从1945年3月底开始,组织大规模的反击,在西峡口和淅川一线同日军进行了近5个月的厮杀,大小战斗数以百计,歼敌7000余人。最著名的战斗有西峡口防御战、重阳店反击战、重阳至西坪的迂回战、鹰爪山之战和大华山防御战。其中国军于4月5日开始的重阳店反击战和大华山防御战中,重创日军,使日军遗尸累累。
据《中华民国史事日志》(三十四年乙酉)载:5月16日(四月初五)豫西陝县之敌四路西犯(策应西峽口之敌)。5月17日(四月初六)豫西我军(胡宗南部)击退西犯日军。5月27日(四月十六日)豫西內乡西峽口我军再捷。
1945年6月15日,日军第115师团等集结两万余人再次大举侵犯大华山。自6月19日开始,与在大华山布防的中国军队展开激战,至6月23日,中国军队击退进攻的日军先头部队。同时,由于中国空军持续对日军后续部队轰炸和扫射,日军白天不敢活动,但日军乘夜攻破了大华山南侧及西南角部分中国军队阵地,并欲继续向大华山纵深进攻。时值倾盆大雨,拂晓,中国军队趁日军立足未稳,冒雨与其肉搏,将阵地夺回。此后双方多次攻守,在这场惨烈的拉锯战中,双方均伤亡惨重,两军尸体遍布山岗和沟底,血流成河。
其中,日军军官吉松率三个联队及伪军计千余人,分三路自淅川向北侵犯,一路由县城越愁期岭,进姬家山、全店、后河、田庄一带,占领淅水以西各山头,与民团陈舜志、任英五等两大队先后接触,进行拼杀;一路由篙坪、石门观,向毛堂挺进;一路由马蹬、贾沟出发。沿途均遭民团截击追杀。6月20日拂晓,该二路日军攻至锁河口、大泉寺等地与民团肖鸿运部相遇。双方激战一日,两下伤亡均重。当肖鸿运部推进至石门观时,又与进攻老君台、大华山之日军打响。由于当时石门观各险要山头,均为日军先期占据,情势危急,千钧一发,肖鸿运支队在各山头用密集机枪扫射,炮兵掩护,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此次战斗终因敌我力量悬殊,第三大队长李俊三、中队长陈治国、杨文源,分队长马西堂及士兵一百三十多名,皆壮烈殉国。此次战役,击毙日军指挥官七名,日伪军士兵三百余人。
中国军队打扫战场
在西(峡口)淅(川)作战中,内乡(含西峡口)和淅川县民团作出一定的贡献。内乡县民团进行了百余次战斗,共计击毙日军下茂大尉以下983人,击毁坦克和装甲车47辆,缴获机枪90多挺。淅川县民团配合国军同日军进行过9次较大的战斗和97次小型战斗,共击毙日军司令官以下军官11人、士兵2250人,击伤伪军军官50余人,士兵5300多人,生俘日军4人,击毁装甲车、汽车12辆,并缴获大批军用物资。
大华山防御战是日军损失最惨重的一战,是西峡口战役最后一战,也是中国八年抗战的最后一战。共打死日军军官21名、士兵2216名;击伤日军军官46名、士兵1122名。中国军队阵亡军官26名、士兵914名;负伤军官62名、士兵1006名。在大华山主峰四道包附近不足百平方米的地方,日军死尸就达400多具。当时战斗之激烈,由此可见一斑。在这里的战斗中,打得日军濒于绝望。在日军档案中,日军163联队大队长稻垣称:“连处理战死士兵的时间都没有,不得已将战死者的手指剁下就地掩埋”。据日本战史记载:“幸亏我们没有攻到西平,否则110师团将全军覆灭”。
经大华山一役,狂傲的日军才完全处于守势,中国军队形成了进攻态势。小规模的战斗一直持续到1945年8月17日。因8月17日滞留淅川境内的日军才得到战败的消息,而完全停止抵抗。此时,日军官兵有的在树林里徘徊哭泣,有的竟上吊自杀。8月22日,日军撤出阵地,在西峡口集结缴械。27日,最后一批日军低着头退出西峡口。至此,西淅战役全部结束。西淅战役,在143天残酷战斗中,敌我双方投入兵力之多、战况之惨烈,死伤之众,实为中国抗战历史上壮烈一页。
西(峡口)淅(川)地处豫鄂陕结合部,自古以来为入陕通道,西淅的安危,对于当时作为抗日的后方西安至关重要。一九四五年三月日寇入侵西淅时,虽然已是强驽之末,但仍穷凶极恶。面对日寇的侵略,宛西人民没有被吓倒,他们勇敢的站起来和正规军部队、宛西地方民团积极配合,奋起抵抗,浴血战斗,终于迫使敌人始终滞留在毛堂、大石桥一线,未能西犯进入陕西境内,直至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在近五个月的艰苦战斗中,宛西人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为抗日战争的最终胜利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
原“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所战史室”著的《昭和二十年的中国派遣军》,仅直接记述西峡口战场的文字,就有6万多字。
综合各种史料,中国八年抗战的最后一战,发生在西(西峡)淅(淅川)战场,即:1945年6月19日至26日的淅川大华山防御战。艰苦的八年抗战“枪响卢沟桥,日落西峡口”,终于以中国人民的全面胜利、日军的无条件投降而落幕!
传说刘伯温的谶语:“起七七,终七七,豫宁粤汉,暗无天日。天降鹅蛋,西山落日。” “终七七”指的是1945年8月14日日本天皇决定无条件投降的日子,正好是农历7月7日。“天降鹅蛋”指的原子弹。“西山落日”则是指抗战最后一战的“西(西峡)淅(淅川)战役”。当地人称伏牛山脉西淅段为“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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