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事迹
铁窗斗智
盛夏,素有火炉之称的南京,闷热得使人窒息。国民党南京监狱的女牢里,关押着中共党的几位领导人钱大姐、夏大姐、帅大姐等政治犯。她们在这里忍受着无休止的审讯和酷暑的折磨,正在秘密讨论如何组织狱中的斗争问题。突然,号子门开了,又推进来一个身材苗条,面目清瘦,眼睛炯炯有神,约莫三十来岁,女教师模样的女犯人。夏大姐一看,惊呆了,“你,你”正要叫她的名字。她抢先接口说:“还认得我王芬芳吗?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何宝珍巧妙地告诉他们自己已改用了名字。 帅大姐分工起草文件,夏大姐设法搜集资料,何宝珍因口齿灵俐,由她对付狱警。这天,刚查过狱之后,帅大姐就动笔起草一个职工运动的报告,才开了个头,突然“二科长”闯进来了,发现她写的报告,追问:“你不是一个不识字的工人吗?这是怎么回事?”“我是教师,教他们识字,这是练字呀。”何宝珍抢过话头。“这是写什么字!”“二科长”半信半疑。“不是从这本书上抄的吗?”何宝珍把一本《世界知识》摊到他面前。原来,帅大姐写的这份报告的开头,都是摘抄《世界知识》里的几段。“二科长”还想从中发现蛛丝马迹,把书本对了一遍又一遍。“看书学字违反了你们哪条王法”何宝珍义正辞严,“二科长”左看右看,无空可钻,像斗败的公鸡,悄悄地溜走了。
机智脱险
1925年中秋节前的一天,夜已经很深了。安源的工人俱乐部仍是灯火通明,地下党的同志们正在开会。
“汪汪!汪汪!”附近传来杂乱的狗吠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砸门声,叫喊声,啼哭声响成了一片。这是反动资本家盛恩颐妄图扑灭安源的革命火种,窜到萍乡,勾结湘赣两省的反动军阀,派出大批军警,大肆捕杀共产党员和工人积极分子。何宝珍带领同志们从后面的水沟里撤出掩蔽。军警特务穷凶极恶,将工人俱乐部团团包围,用枪托砸烂俱乐部的门窗。见里面无人,叫嚷着:“给我搜!一定要抓住刘少奇和他的老婆!抓住的有赏!”何宝珍疾步回到自己的住处,迅速处理好一些重要文件,准备寻找机会离开安源。刚一出门,就看见几个持枪的军警追了上来。她灵机一动,转身走进一户工人家里,从床上抱起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 车站四周,敌人的岗哨林立,荷枪实弹的军警把持着车站的出入口,便衣特务不时在周围窜来窜去。何宝珍看见不远处一个装束与自己相同的妇女蹲在街边卖鸡蛋,便走上前去。“嘟——!”一声气笛长鸣,由南昌开往长沙的火车进站了,国民党军警特务们顿时忙碌起来。持枪的军警伸出明晃晃的刺刀,成剪刀状架在车站的入口两边,盘查着每一个进站上车的人。一个农民打扮的妇女,提着满满一篮鸡蛋向站门口走来。一个站岗的卫兵正要向她盘问,突然,她脚底向前一滑,摔倒在地,篮子里的鸡蛋倒出大半,军警特务们的皮鞋上、裤子上都溅满了鸡蛋汁。妇女边哭边诉:“老天爷,你这样不长眼睛,我是靠卖了鸡蛋买药的啊,我男人病在床上等药救啊!”一个鞋裤沾满鸡蛋汁的军警小头目十分恼火,朝妇女踢了一脚,骂道:“你在这里哭丧啊!快给我滚开些!他妈的,你看老子这皮鞋,这裤子!”农妇赶紧提起篮子,进了车站入口处。这卖蛋的农妇就是何宝珍。她见车站岗哨盘查严密,便买下了那个妇女的一篮鸡蛋,装着卖蛋的,这才躲过了敌人的搜捕,搭上了去长沙的火车。
上海之困
1927年10月,何宝珍同刘少奇再次来到上海。那里上海正处于血雨腥风之中,敌人杀红了眼,到处搜捕革命同志。有一次,刘少奇正在工人宿舍里开会,一群流氓打手闻风赶来搜捕。刘少奇立即布置转移。这时,何宝珍站了起来,把手一挥说:“我们与敌人决一死斗!”拔腿就往外冲。刘少奇一把拖住她,严肃地说:“快走,这是命令!”把她推了出去。1929年春,刘少奇从顺直省委调回上海,任中共沪东区委书记。何宝珍随他第三次到上海。不久,又同刘少奇一道去满洲省委工作。
1930年3月,何宝珍随刘少奇离开满洲省委,第四次到上海工作。这次在上海期间,她当过交通,住过机关,搞过联络,守过店铺,任过教员,进过工厂。她不顾个人安危,任劳任怨,想方设法,创造条件,为同志们排忧解难,出色地完成了各项任务。这时,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刘少奇仍有忙不完的工作,何宝珍就坐在灯下,默默地为他抄写文件。人们不难看到,在刘少奇的成功后面,凝聚着何宝珍艰辛的劳动。由于革命工作的需要,刘少奇和何宝珍过惯了患难分手又相聚、相聚又别离的生活。有反对“洋媳妇”校长,何宝珍被开除、青山有情,绿水有意,两颗年轻的心碰在一起,就会碰出爱的火花、新的起点,新的生活,新的考验,新的奋斗、她猛地向前一扑,与瘦子一齐跌入桥下滔滔的河水之中、这马的性子烈,她的脾性更犟、刘少奇手一指,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机关枪等内容。
“何宝珍,女,湖南道县人。湖南衡州第三女子师范学校学生。一九二二年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后转入党。因反对学校当局的学潮被开除学籍,一九二三年到安源路矿工会所办之工人子弟学校教书,是年与我结婚。和我一道参加过长沙、上海、广州、武汉、天津、满洲等地党的、工会的、妇女群众的许多工作。生二子一女。于一九三三年在上海被国民党宪兵逮捕入狱,被判徒(刑)十五年,由南京第一监狱执行。因她与狱外党的组织发生关系被发现,第二年判决在南京枪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