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17日,福建省党史研究室原副主任、研究员林强在永安市小陶镇石峰村瓦窑头厝说:“只有苏维埃才能救中国’,多好的一句话啊,这样的标语要赶快抢救”(罗联久 管其乾 摄影)
福建永安市小陶镇石峰村是一个没有工业污染的小山村,主产稻米、柑桔、李柰和林竹等,保存了70多条长征前夕的红军抗日标语,图为2008年秋鸟瞰石峰村。(管其乾 摄影)
2006年7月1日,永安市小陶镇石峰村民在小陶战役白粉山战斗遗址红军松下的红军墓前给红军烈士敬献花圈(管其乾 摄影)
寻找红军遭敌埋伏的白粉古战场
两天里,管培德与党员管树本一道先后两次邀请石峰老人吴盛隆、管灶龙、管廷土等,前往现在从小陶到石峰村公路8公里凉亭附近往小陶方向约10余米处,那里有一棵比碗头还大的松树。在这里,吴盛隆讲述了一段故事——
1934年七八月间,他已初通人事,记得当时大批红军来到石峰村,曾给当地百姓发书面通知说,国民党的83师已驻在大陶洋,这里可能会打仗,请老百姓转移到安全地带。吴盛隆随村里的60余人转移到小吉溪方向的暗尾一带搭草棚躲避战乱。几天后,听到了枪炮声。因为山里没有了大米,吴盛隆的哥哥吴盛兴回到村里取粮食,这时,村里已经看不到红军了,当吴盛兴到水车房去碓米时,村里来了6个身挎驳壳枪的国民党兵。几个白军说吴盛兴是红军的探子,就把他抓到了美板村桥头厝。当吴盛兴途经现小陶到石峰村公路8公里凉亭附近往小陶方向约10余米的路边,看到当时的山路上横七竖八躺着六七位红军烈士的遗体。
听说儿子被白军抓走,父亲急忙赶到美坂托人将吴盛兴保释,吴盛隆的父亲路过凉亭附近时,也看到了那六七位红军烈士的遗体。若干年后,吴盛隆到美坂念小学时,还在那里看到了白骨,遗体腐烂了,但脚上的草鞋还没全烂。看到那样的场景,吴盛隆哭了,他从家里找来锄头,按照当地的坟墓模样,悄悄安葬了几位无名红军烈士。
吴盛隆确定这棵松树下的阵亡者是红军:“我哥哥和父亲都看过他们脚上穿着的草鞋,我上小学时也看过还没腐烂的草鞋”在场的管灶龙也说,当他十五六岁时路过这里时,曾每走几步就看到白骨。
管培德说:“我们就把这棵松树称为红军松吧。”
黄成增在《燕江红旗•小陶战斗》一文写道:“衙岭战斗后,红军调遣兵力,并沿山路向流坑方向推进,意图包抄消灭敌刘戡部住在洪砂尾坂(美坂)村的一连兵力,以便打通从洪砂口进攻小陶营的通道。正在这时,敌军另一个连士兵抄小路,爬上红军侧背后的白粉山头,架三挺机关枪向行进中的红军战士疯狂扫射。红军伤亡惨重,被迫退回衙岭北侧。与此同时,敌军从桐林方向向石峰水口山上发射迫击炮,但没有伤到人。战斗从上午十点开始,敌我双方都派了增援部队,一直激战到下午三点左右结束。这次战斗,国民党军伤亡三百多人,但红军也伤亡三百多人”。
石峰峡衙岭与现小陶到石峰公路之间,呈“人”字形,这个“人”字的起笔是石峰,交叉点是现小陶到石峰公路的10公里处(过去称赖坑峡),衙岭之战的战斗地点是这个“人”字的后撇开叉后的中段,此路最后通桐林;现小陶到石峰村公路8公里凉亭附近是“人”字前撇开叉后的中段,8公里凉亭附近往小陶方向约100米、200米、400米处各有3座小山头,往9公里的石峰方向还有几个居高临下的山头,使得这段公路颇有点像“S”形;而当时通往小陶、流坑、上坂的山路在这一地带通过时,基本上与现在的公路一致,所不同的是,当年人们所走的山路会比现在的公路低一些。在8公里凉亭附近,可眺望东面的衙岭头峰顶。仔细分析,如果这些山头被敌军抢先所占,行进在现红军松一带的红军,很容易遭到敌人的伏击。在这个地段的北侧也是衙岭的北侧(即赖坑峡)。 沿现小陶到石峰村公路往9公里的石峰方向退却约300米,就是菜坟,再退200米就是白粉。
吴盛隆在回忆红军撤退后的情形时说,当时从现8公里附近的两棵红军松至9公里菜坟一带的山上,连树上的枝条都被打断了。
今年72岁的管廷土则说,在8公里凉亭附近往小陶方向约100米处的那个山顶上也曾发现过数人的白骨。
现石峰村瓦窑头厝的主人管南兴也曾记得,他已故的祖母瑞珠婆曾告诉过他,住在瓦窑头厝的红军曾把很多红军的遗体抬到瓦窑头厝的大厅里,遗憾的是当时忘了问他的祖母,红军烈士的遗体葬在哪里。
从寻找红军墓地开始,管培德走访了4个见过红军的老人,具体的红军墓地没有找到,但是找到了两处红军与白匪激战的古战场。很确切地找到了在白粉之战中的至少是6位红军烈士永生的地方———刚刚被他命名为红军松的树头一带。由于1957年开了公路,2005年又修了水泥路,吴盛隆所述的当年的小路已在修公路时被公路边的黄土填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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