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天气晴朗,真是一个外出游玩的好日子,于是便和室友们结伴去参观龚自珍故居。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终于到了城站火车站。一下车便看见来往的车辆在马路上不断穿梭,人们提着重重的行李箱匆忙地进出火车站,脸上写满了旅途的劳累。问明了路,便朝着故居走去。真是意想不到,马坡巷与火车站竟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不到五分钟就走到了。转过角,便看见一座古代江南民居建筑,白墙青瓦,清新秀丽极了。门上写着“龚自珍纪念馆”几个大字,这就是故居了。
一只脚刚跨进故居,一抹翠绿便映入眼帘,耳中还时不时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心情顿时变得平静舒畅起来,一路的劳顿都被这故居的春之景一扫而光。故居的左手边是主建筑,右手边是庭院,藏书楼和回廊将主建筑与庭院连接起来,故居虽小,但五脏俱全。主建筑是典型的清代建筑,中间是正厅,厅后是有一个后堂,右间是卧室,左间是书房。正厅中有一个大匾,匾上写着“剑气箫心”四个墨绿大字,匾的下方是一幅书画,书画的两边挂着几幅对联。字画的前面是案,案上摆着几件瓷器。案的前面放着一座龚自珍半身塑像——辫子放在胸前,眉头深锁,眼睛直盯着前方,眼神坚定,仿佛能直穿人的内心,让人看了肃然起敬,胡子在风中飘扬,活脱一副革命战士的形象。他的确是一位革命战士,不过是思想的革命战士。书房里放着一张大书桌,书桌后面放着一把座椅,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让人觉得似乎龚自珍还生活在这里,充满了生活气息。卧室现已改成展览室了。展览室的墙上贴着一幅幅精美的连环画,讲述着龚自珍的一生。室中还展示了龚自珍的作品集以及后代学者的有关研究著作。正厅的后堂里放着龚自珍生前用过的剑和箫(不过生活仿制的)。走出主建筑,前面便是庭院了。几条红色的小金鱼在水池中快活地游走,可爱极了。水池和花园之间有一条石板路,走在石板路上,仿佛就像武侠小说描写的那些轻功了得的人一般行走在水面上,有七分乐趣,有三分担心。花园里的一颗高树上开满了红色的花,不禁联想到了“一枝红杏出墙来”,白墙始终困不住这故居里的满园春色啊!若是书读得累了,倦了,到这庭院中走上一番,心情定能得到舒展。
对于龚自珍的印象最初来源于儿时背过的诗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小的时候只知道老师要求背诵,便将其一字一句地背下来,根本不懂其中的韵味,只知有“落叶归根”的意思。现在长大了,再去细细品味,便感到有种无奈、伤感的情绪。花儿即使被风无情地吹落到了地上,亦不会自怜自哀,而会努力化作春泥去滋养这养育了花儿的树。而这落红、落花不正是作者自己吗?他被腐朽黑暗的官场排挤,被行将崩溃的制度所弃置,如同片片落花,然而他仍然“默感皇恩”,仍然要“化作春泥更护花”。人们便会问:“龚自珍为什么这么傻,还要为这样的朝廷感恩戴德呢?”我也有过这样的疑问。可是仔细一想,原来,他只能这样。他自小学习以宋明理学为代表的晚期儒学,把毕其心力为国、为民、为君效力作为自己终身的奋斗目标,他不忠于君,他不忠于朝廷,他还能忠于谁呢?每一个人都被其所处的时代环境所束缚,龚自珍亦不例外。
在龚自珍身上,我最钦佩的就是他那深深的爱国之情。他将当时的社会定位“哀世”,这个评价是尖锐的,准确的,但有时痛苦的,因为他先于众人看到了社会的黑暗、腐朽,并且清楚“哀世”不可挽救的覆灭的命运。于是他便去批判皇权,批判官僚制度,批评科举,批判司法制度,甚至去批判儒学,他想通过这些方式来唤醒那些还沉浸在“乾嘉盛世“的国人们,希望他们能看清现实,并且希望以此来改变社会。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而这勇气不正是来源于他那颗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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