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要指出的是中国与俄罗斯的领土纠纷与领土割让与政府态度的软硬是分不开的。中国政府官员强硬,领土就不会失去,就不会割让。而中国政府的官员腐败无能,贪图享受,中国的领土就会割让,既算是中国军队打了胜仗,也会出现领土割让的事实。典型的是清朝签订的《里瓦几亚条约》。1871年7月,沙皇俄国出兵占领了伊利地区。清朝政府与之交涉多次,俄国拒不撤兵。1876年至1877年之间,左宗棠带领湘军收复了新疆大部分地区。形势的发展对清朝特别有利。于是,1878年清朝派遣崇厚为特命全权大臣,去俄国交涉伊利问题。崇厚昏庸无能,贪图享受,在俄国的诱骗之下,签订了卖国的《里瓦几亚条约》。条约规定伊利以南和以西的大片土地划归俄国,清朝向俄国赔款500万卢布。俄国商人到蒙古和新疆经商全部免税。允许俄国商人经蒙古新疆可以到天津、汉口、西安通商。而换回来的是被俄国人三面包围的伊利空城。条约签订的消息传来,激起全国人民的愤怒。投降派李鸿章主张接受这一条约。而爱国将领左宗棠为主的主战派坚决不同意,要求修改这一条约,把失去的主权收回来。
左宗棠说到做到,自己带着棺材,兵分三路进军伊利,表示不收回伊利,绝不活着回到关内。在全国人民的抗议声中,在爱国派官员的坚决要求下,朝廷不得不将崇厚撤职。并派曾纪泽兼任驻俄国公使,去俄国与沙皇重新谈判签订新的条约。
1880年8月,曾国藩之子曾纪泽到达俄国首都圣彼得堡。沙皇威逼曾纪泽说:“中国再不执行条约,俄国就用大炮说话。”曾纪泽说:“如果两国不幸发生战争,中国用兵向俄国索回土地,那么,什么地方都可以索取,绝不止限于一个伊利。”在曾纪泽有理有节有力的坚持下,中俄重新签订了《中俄伊利条约》,虽然,这也是一个不平等的条约,但是,曾纪泽收回了大部分国家主权。这是中国近代史上唯一的一次外交成功的谈判。这说明爱国是要有武力作为支撑的;同时也是要有大无畏的爱国主义精神的;最为关键的是要有国家与民族利益之上的节操,而不能有个人的任何私利与私欲。
北洋政府时期,尽管中国政府与俄国苏维埃政府签订了废止中俄之间一切不平等协约。但是,由于军阀割据,年年混战,国内都没有统一,哪里还有时间去收回苏联占据的国土呢。遗憾的是抗日战争胜利后,作为战胜国的中国却没有收回被俄国占领的土地。中国人民在抗日战争中,做出了重大牺牲,钳制了日本关东军向苏联的进攻,为苏联的国家安全起到了保护和屏障作用。但是,中国人民的牺牲却没有赢得应有的尊重和应有的利益所得。相反,国家利益由于国内分裂和国内战争的原因,被苏联钻了空子,以售其奸,导致国家利益受损。特别是雅尔塔协议签订后,外蒙古从中国分出独立后被进一步固化了。中俄边境的大片土地也成为了俄国的嚢中之物。
斯大林晚年执政完全抛弃了列宁主义。列宁作出的对华决议全部置于脑后。列宁制定的党内民主集中制度被破坏。列宁制定的从工农群众中提拔优秀分子充实干部队伍的政策也高高搁置。斯大林在国内实行集权主义,在国际实行沙文主义,导致国家性质发生变化。在国际共产主义大家庭中,苏共实行的也是家长制,也是大国沙文主义。这与沙皇俄国的本质没有差别。上世纪60年代,中国共产党与苏联共产党就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出现的问题公开进行了论战。问题的焦点就是苏联共产党放弃了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民主科学的思想原则,实行的是“社会帝国主义”。什么叫社会帝国主义呢?这也是列宁所确定的一个概念。列宁说“口头上的社会主义,实际上的机会主义,即机会主义变成了帝国主义。”(《列宁全集》第29卷、第458页、{论第三国际的任务})苏联的大国沙文主义是中国共产党批判的重点,苏联共产党对小国共产党不尊重,对兄弟共产党不平等,是中国共产党批判苏联的主要目标。毛泽东主席对苏联背离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思想原则,概定为“修正主义”。什么叫修正主义呢?就是“否认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否定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这就是修正主义。修正主义是一种资产阶级思想。”“我们现在思想战线上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开展对于修正主义的批判。”(《毛泽东文集、第7卷·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81——282页)
中国共产党对苏联共产党的公开批判和论战,体现了毛泽东高超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也体现了毛泽东捍卫国家利益的高超的政治智慧。从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原则来说,苏联共产党的所作所为完全背叛了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从国家利益来说,中国对苏联修正主义的思想行为的批判,从本质上说,就是为捍卫中国的领土回归保持着一种民族的自尊与潜在的追诉权利。因为,苏联共产党的大国沙文主义思想与占据中国领土的行径与沙皇帝国的侵略行径是一致的,这也是违背列宁主义原则的。批判苏联的大国沙文主义就是要保留中国追回失去领土的权利。
中共与苏共之间这种思想原则的争议,意味着中国与苏联国家之间是有国家利益之争的。这种利益之争保持着思想上的争议,对以后的利益追诉有着积极有利的意义。而且,毛泽东主席从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原则来分析苏联的现实与发展,表明中国与苏联的思想原则分歧,表明中国坚持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思想态度,这样就高屋建瓴的为中国的发展以及领土的回归开辟了一条有理有利有力的正义之路。
这场思想争论过去五十多年了。回过头去,上世纪60年代的中国对苏联修正主义的批判,对于中国来说,是具有特别重要意义的历史性的战略性大事。因为,上世纪50年代,中国体制基本上是学习苏联。政治上经济上是一边倒,这样既有利,也有弊。有利的是中国可以得到苏联的经济援助,有弊的是长此以往,中国就有可能成为苏联的附属国。假如没有上世纪60年代的中苏之间的思想大论战,中国就还有可能继续跟着苏联走。万幸的是中国共产党在毛泽东主席的主导下,对苏联的社会帝国主义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为中国独立自主的建设社会主义开辟了一条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发展新路。这是中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强大的思想源泉和保持民族自尊、自强、自立的基本保证。
1990年,苏联解体,历史惊人的兑现了毛泽东主席作为伟大战略家对苏联国家前途的预判。1967年毛泽东主席说:“苏联是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共产党是列宁创造的党。虽然,苏联的党和国家的领导现在被修正主义者篡夺了,但是,我劝同志们坚决相信,苏联广大的人民,广大的党员和干部,是好的,是要革命的,修正主义的统治是不会长久的。”(《沿着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开辟的道路前进》人民日报、1967年11月6日)历史的岁月仅仅走过了23年,毛泽东主席仅仅离开我们14年,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就瓦解了。对于中国人民来说,苏联的解体,无疑提高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国家威望;提高了中国社会主义的国际地位。没有毛泽东主席高瞻远瞩的对苏联修正主义的批判,中国就不会独立自主的发展中国社会主义。正是因为有了毛主席发起的对苏联修正主义的思想论战,才会有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从苏联的发展模式中走出来,走符合自己实际发展的新路。中国改革开放就是中国共产党与苏联共产党思想论战的发展结果。因为,中国改革开放坚持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路线。而苏联共产党对外侵略,对内专制,完全背离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原则。这是中国改革开放成功崛的根本原因,也是苏联背离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思想原则导致政权解体的根本原因。
苏联解体后,有的人叹息马克思主义不灵了,这是十分肤浅的思想与行为。因为,21世纪是马克思主义思想原则走向全面胜利的时代。苏联的解体、东欧社会主义阵营的解体,不是证明马克思主义不灵了。恰恰相反,而是强有力的证明马克思主义具有强大的历史生命力。因为,苏联和东欧国家违背了马克思主义民主科学的思想原则,才会走上解体之路的。
胡耀邦在纪念马克思逝世100周年大会上指出:“我们兴奋的看到马克思、恩格斯所开创的共产主义运动在今天中国的中心任务已经是:为全面开创社会主义建设的新局面,为建设一个具有高度民主、高度文明的现代化国家而奋斗。这样一个宏伟而艰巨的任务,不但在在东方历史上,而且在整个人类历史上,都是最伟大创造性工程之一。为完成这个任务而提出的某些重大课题,是全世界马克思主义者从来没有遇到过,因而也从来没有解决过的。这就要求我们,要求中国共产党人,要求各条战线、各行各业的广大干部,一定要在新的伟大斗争中,重新学习。”《胡耀邦文选》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513页——514页) 胡耀邦这里阐述的中国的改革开放就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在今天的延续和发展。阐述中国共产党就是今天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先锋队。说明今天中国的改革开放与中国批判苏联修正主义的思想论战是一脉相承的,也是有机结合的。可以说,没有中苏论战,没有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坚守,就没有今天中国改革开放的崛起与发展。
中国改革开放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才会取得成功和胜利。任何背离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思想和行为都会带来失败。这实际上是为中苏论战与改革开放之间的来龙去脉做了一个历史逻辑的注释。胡耀邦指出:“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的科学,是革命的指南,它的生命力就在于不断分析研究实践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同各个时代和各个国家的具体革命实践相结合。这是马克思主义能够不断丰富发展的源泉,是使马克思主义永葆青春的根本保证。”(《胡耀邦文选》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496页)
2013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纪委第二次会议上意味深长地指出:“我们国家无论是在体制上、制度上,还是在所走的道路上和今天所面临的前所未有的境遇,都与前苏联有着相似或者相近乃至相同的地方。弄好了,能走出一片艳阳天;弄不好,苏共的昨天就是我们的明天。”“前车之覆,后车之鉴。要吸取苏联解体的经验教训,坚决反对腐败,始终和人民群众站在一起,为实现中国的伟大复兴而奋斗。”“习总书记的讲话明确地告诉我们,苏联的解体,主要原因是因为苏共特权阶层的腐败才引发人民群众的离心离德,最后终于导致国家的解体。归根到底,就是苏共背离了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而不是我们以前说的那样——苏联解体主要是因为没有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才导致国家解体的。坚持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民主科学的思想原则,坚持巴黎公社原则,反对腐败才是我们取得改革开放事业以及社会主义事业胜利的阳光大道。这是中共领袖第一次对苏联解体的定性评价。其历史意义无异于开启了一场新的思想解放运动的大门,为我们正确认识建设社会主义的长期性、复杂性、反复性、艰巨性,坚定建立社会主义制度文明的信心和决心,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习近平的讲话更深层的历史意义是: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通向社会主义的道路在何方?还得重新探索。”(《社会主义制度文明建设研究笔记》)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26-27页)
对这个问题,中国人民大学高放教授从20世纪50年代至今的60余年对苏联问题进行了跟踪研究,人民出版社2011年出版了高放的著作《苏联兴亡通鉴》。这部著作印证了习近平这一思想观点判断准确。苏联于1990年解体,高放把原因归结为:“个人集权制、职务终身制和指定接班人制”带来的“三个缺失,即缺失社会主义自由、民主和法制,”导致“亡党亡国亡制。”这种分析是中肯的。因为,苏联共产党的失败不是没有专政的机器和手段,不是国力、军力不强大,而是不关心和改善人民群众的生活,党的干部不是按照列宁的要求,在群众中民主产生,而是层层任命,脱离群众,特别是党的高级干部贪污腐败,和群众的工资相差几十倍,甚至上百倍。最后导致政权的轰塌。高放先生分析了苏联这一时期的现状和政策。认为苏联从30年代起,就违背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民主科学的原则。
2013年4月23日(世界读书日)俄罗斯社会科学院首席研究员布尔等一行三人,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与高放老师会面,共同探讨社会主义发展前景,俄方一致认为,高放的研究成果是符合历史本来面貌的。(胡应南《社会主义制度文明建设研究笔记》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26页)
中国与苏联有着相同、相似的经历,有着相同、相似的体制。但是,中国走自己的路,实行改革开放,避免了苏联解体的危险,这完全得益于中共对苏共修正主义的思想论战,使中国理清了思想,看清了前进的方向,使中国坚守了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家园。这样中国的改革开放才具有思想理论的高度。中共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到十八大,都坚持民主科学是社会主义的目标之一这一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思想原则。这是保证中国改革开放始终沿着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前进而不迷失方向的坚实基础。这也是中国改革开放不断胜利前进的奥秘。而苏联抛弃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其结局就是导致走向国家的分裂与解体。戈儿巴乔夫总结这一段历史时指出,这不是一时一事的事儿,而是长期积累的历史问题。他说“苏联在经济和社会方面取得了很多成绩。在政治方面则背离十月革命最早的理想越来越远了。”(《戈尔巴乔夫·对过去和未来的思考》)新华出版社、2002年版、第40页)
中俄有着深厚的传统友谊,目前边界和平无战事。我们衷心希望中俄能够发展传统友谊。但是,我们也不能忘记中俄也是有过思想交锋的;同时,也是有过领土纠纷的。在交锋中,中国沿着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不断地认识错误,认识真理,改正错误,实践真理,中国终于以自己强大的力量与成就,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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