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大救星。”这首童年时学会的歌,我一直默默地唱了近半个世纪。
这首不朽的赞歌,不但唱出了中华民族的希望,而且唱出了中国人民的心声!每一位懂得感恩的中国人,又有谁不喜欢唱,不喜欢听。每当唱起或听到这首歌,我心潮澎湃,倍感亲切。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虽然,毛主席他老人家离开我们已经40年,但他永远是人民“心中的红太阳”,他永远和人民心连心。
山河呜咽 天地同悲
往事如烟,岁月如歌。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第六个秋天,我国北大荒黑龙江北部小兴安岭与松嫩平原的过渡地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德都县(现为名闻遐迩的五大连池市),秋高气爽,天高云淡。一望无际的黑土地,一片片玉米桔长着饱满的玉米穗,一棵棵红红的高粱,金黄色沉甸甸的谷穗,还有大豆摇着豆荚等待着勤劳的人们收割,真是好一派北国丰收景象。
毛主席在河南农村视察。(一九五八年)
1976年9月9日这天,已经14岁,正读八年级(当时的高中)的我,迎着午后的阳光,放学后独自走在乡间的沙土路上。
这条路离我家红升大队(现为村)只有12里,自上中学后,我和村里的小伙伴已经走了一年。当我走过红升五队(现为屯)的一座小桥。突然,这个生产队的广播喇叭里传来一位男播音员非常低沉的声音: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伟大导师毛泽东主席于当天凌晨0时10分在北京逝世。
广播里的消息,如晴天霹雳,把我整个人都震蒙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从未有过的痛苦,一股脑向我袭来。顿时,我觉得天昏地暗,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停住脚步,又仔细地听了一遍,果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以万分悲痛的心情对外宣布了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伟大导师毛泽东主席与世长辞的噩耗。
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家的。人就像丢了魂一样,呆呆坐在坑沿上,两眼发直,一声不吭。与我相依为命的父亲还是第一次看见我这个样子,简直把他下坏了。他还以为我得了什么怪病。我终于带着哭腔说,毛主席逝世了。父亲走到我的跟前,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句话也没有说。只见他转过身,我发现父亲正举起他那满是老茧的双手,擦拭着眼角,他哭了。只不过每位父亲都不想让儿子看见他哭的样子。这就是那个年代全国一个最普通农民家庭父子当听到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与世长辞的噩耗,最真实、最朴素感情的写照。
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伟大导师毛泽东主席与世长辞!举国恸哭,举世哀悼!江河凝滞!天地呜咽。在毛主席逝世的第九天,1976年9月18日,毛主席追悼会在北京举行,全国各地也同时举行悼念活动。我的家乡兴隆公社也设立分会场,会场用松树枝装饰,中心是毛主席遗像,外面是一个挨一个的花圈。我们兴隆公社中学近百名师生胸戴白花,臂戴黑纱参加了悼念活动。在公社分会场,无论是前来的老人、还是妇女儿童,都在发自内心痛哭着、呜咽着。哭的人越来越多,“好像天真的要塌下来了”。距离公社比较近的几个生产队一些贫下中农也来到会场,我亲眼目睹这些朴实的贫下中农来到毛主席的遗像前,悲痛欲绝。边哭边喊:“怎么样办喔,毛主席不在了怎么办喔,我们贫下中农又要吃二遍苦,受二茬罪啊”。有的年纪大点的贫下中农在悲恸程度和承受不住的精神打击下,在现场休克、晕倒、心绞痛急性发作,经过公社卫生院医生及时处理都恢复正常。
红色种子种在心里
记得现代京剧《红灯记》里,革命英雄李玉和有这样一句唱段:“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在那个火红的年代里,我们从小就受到红色教育,每个家庭都有一张毛主席画像。一年级时,我学的第一篇课文: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学会的第一首歌《东方红》,刻骨铭心的小学语文课文《吃水不忘挖井人》、《库尔班大叔骑着毛驴到北京去见毛主席》。这一切都如同一颗红色的种子深深扎在我幼小的心里。
1958年6月28日下午,库尔班老人在中南海怀仁堂受到毛泽东的亲切接见。摄影家侯波拍摄下这一场景
时代不同,人们的观念、信仰和追求不同,打在人们心中的烙印也不尽相同。也许现在的年轻人,或者有些人根本无法理解当时中国人尤其是广大农民及子弟对毛主席的深厚感情。
“大河涨水小河满,集体主义是靠山。”从我记事开始,我所居住的红升大队有五个自然村,为五个生产队。当时村村通了电,家家有电灯,但经常停电,点柴油灯、豆油灯和蜡烛是家常便饭。每个生产队都饲养着几十头(匹)牛马羊猪;还养了奶牛。一所小学,一名赤脚医生;生产大队有党支部、民兵连、妇联,还有一所学校(当时的初中五六年级)、卫生所,机耕队(有拖拉机、播种机、收割机)。在当时环境和条件情况下,在我国大部分农村机械化还比较落后,集体合作社的确让千千万万的农民有了一种找到家和当家作主人的感觉,虽然有时农民小农意识有比较强,但他们也是最知道感恩的人。
好的社会环境,健全的农村党团组织和各项规章制度,保障了当时农村良好的社会环境和风气。尽管我们生产队的社员比较复杂。一部分人从吉林、辽宁、内蒙古、山东、河南、河北等地投亲靠友来到这里,但在我的记忆中,18年中,我们生产队未发生过一起刑事案件。村里处处都是孩子们的天堂,不管生活多么艰辛,能与父母在一起的孩子,那才是最大的幸福。上学时,老师从不留课后作业。放学后,孩子们可以捉迷藏,也可以到水塘里去捉鱼、捡鸟蛋。大一点的孩子还可以帮助父母干一些利所能及的家务,挑水做饭、打猪草,放猪、放羊,照顾弟弟、妹妹。那时候的童年、少年真是快乐。有的家庭整天敞着大门,还有的家庭门仅上一把小锁,从未发生过谁把人家的锁头砸了,或者进屋偷窃钱物的事情发生。邻里之间关系融洽,做点好吃的东西,也要给邻居家送上一碗。朴素的乡土人情,让我至今想起,心中还是暖暖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因为北大荒黑龙江土地多,又肥沃,种什么,收什么,只要勤劳,没有疾病,每天出工,都能吃饱肚子。特别是进入七十年代,在黑龙江北部的大部分农村,劳动力多的家庭,挣工分多,赶上好年景,有的生产队10个工分,就能分到3元钱,最差的生产队1.5—1.9元钱,一个整劳力,一天能挣10个工分,或者更多一些,每年年底分红时,除去领回全家的口粮的几十元钱外,最高的分到1000元左右,最差的百十元钱。有的富裕家庭还买了四大件:手表、自行车、半导体收音机和缝纫机。但有的社员家里孩子多,劳动力少,也有拉饥荒的,不过是在生产队记一笔欠账而已,从不影响在生产队领取全家人的口粮。
有些回忆,仅仅是为了回想,回想昨日的情谊与相携;有些记忆,只是为了正视——正视历史的真实与真实的历史!前些年,一些不顾事实真像的海内外文人墨客撰写文章,在微博、博客、网络或在各种公开场合演讲时,把我国农村集体所有制说得一团漆黑,好像哪个时代的农民个个都是懒汉。
常言说得好:“十个指头有长短。”无论什么年代,什么地方,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由于地域不同,环境不同,在那种特殊环境和条件下,当时东北农村走集体所有制的道路的确让大多数农民得到了实惠。
伟人已逝思念永远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冬天,我从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黑龙江省德都县(现为五大连池市)农村入伍来到内蒙古昭乌达盟林西县天朝山下。当时有人这样形容这里恶劣环境,“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一天二两土,上午不够下午补”。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当时作为八十年代的军人,我们朝气蓬勃,革命理想高于天。特别是“我们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是毛泽东思想把我们哺育长大……”那句话,让我更加感受党和毛主席的恩情。
毛主席和人民解放军某部炊事班战士谈话。(一九五八年)
尤其在我小学和初中学到的雷锋、刘胡兰、董存瑞、张思德、黄继光、邱少云、欧阳海、王杰、刘英俊、草原小姐妹、金训华等英雄人物故事,再一次激励我前行。
那时候,我们这些年青人无不崇拜岳飞、苏轼、辛弃疾这些军人兼诗人,也喜欢他们的诗词。尤其是描写当地美妙的诗句,“巍巍天朝山,滔滔查干木伦河……”让我每每回忆起来,就会热血沸腾,激动不已。其实天朝山也不巍巍,查干木伦河也不滔滔。天朝山海拔才一千多米,查干木伦河只是防线东面的一条小河。
天朝山倒是有重要的军事意义,因为它是制高点,扼着唯一可以通过坦克、炮车的查干木伦河河谷。据说,当年苏联红军就是从这个口子进入中国,援助中国消灭了日本鬼子。
在连队的政治教育中,我重新学习了毛泽东同志的老三篇《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进一步了解到雷锋同志生前是我们沈阳军区某工兵团运输连四班班长。雷锋工作中非常敬业,干一行,爱一行,是部队的标兵;在生活中,他关心社会,乐于助人,有一颗金子一样的心。1962年8月15日雷锋因公牺牲。雷锋牺牲后,他的事迹在社会广为传扬。1963年3月,毛泽东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为雷锋题词,号召全国人民向雷锋同志学习。
毛主席说,“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从入伍那天起,我就下决心要做一名雷锋式的战士。打扫厕所、喂猪、帮厨,脏活累活,我抢着干。不管有的城里兵怎么讥笑我,但我坚持一有空就捡烧剩下的煤糊和煤渣,就是想为连队省一点煤钱。
送人玫瑰,手有余香。记得我当兵第三个月的一天,我从《解放军报》上看到这样一条消息,1981年1月24日,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道孚县发生6.9级地震,一般藏式房屋的建筑结构和质量均比较差,损坏比较严重。地震引起地裂缝、鼓包、滑坡、崩塌以及喷砂冒水。各类房屋共倒塌2992幢,死亡123人,伤489人,损失牲畜1620头,粮食57.73万公斤,损坏农业机具365台,损失总计达3200多万元。距震中280公里的成都市有震感。
当时,我没有想得太多,觉得自己应该像雷锋那样帮助受灾的群众,所以我悄悄地给四川省道孚县民政局写了一封信,讲述自己是一名刚入伍3个月的新战士,从报纸上看到道孚县发生地震,人民群众生命受到危险和地方经济受到损失,想尽微薄之力,帮助灾区重建,并把3个月的津贴费21元随信邮去。
大约2月下旬的一天,我们营部通信排排长于杰突然把我叫到他的宿舍,把21元钱交到我的手里说,“小崔,这是你给灾区汇的21元钱,灾区不接受义务兵捐款,钱我给你取回来了,感谢信您收起来,你这种精神值得全排同志向你学习。”他接着说,快到3月5日学雷锋纪念日,我准备把你给灾区汇款的事迹,写一篇报道,寄到沈阳军区《前进报》,宣传一下。可能像我这样捐款的事儿,在沈阳军区算不了什么,或者没有感动《前进报》社编辑。虽然,我的事迹没有在报上刊登,但我心里依然感到非常快乐。
1983年11月,当时,我正在赤峰守备区守备四师后勤部当报道员,第一次有机会来到祖国的首都北京,来到天安门广场。在金水桥边,我久久凝视着毛主席的巨幅画像,真是百感交集。正像《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那首歌所唱的一样“我们有多少知心的话儿要对您讲,我们有多少歌儿要对您唱……”
1984年1月,我从守备四师后勤部被调到赤峰守备区政治部宣传处报道组,第二次来到北京。完成部队首长交给我的任务后,我来到毛主席纪念堂,瞻仰毛主席遗容。
毛泽东的遗体存放于毛主席纪念堂,是为纪念领袖毛泽东而建造的,位于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南面,坐落在原中华门旧址。
当天,在毛主席纪念堂门外,前来瞻仰毛主席遗容的队伍排了足足有一、二里地长,人们都耐心的排着队,我随着这支队伍缓缓向前移动进入毛主席纪念堂。
在毛主席纪念堂正中间的水晶棺中,安放着毛泽东主席遗体。毛主席身着灰色中山装,身上覆盖着中国共产党党旗。水晶棺基座用泰山黑色花岗石制成,棺座四周分别镶着金饰党徽、国徽、军徽和毛泽东主席的生卒年份。水晶棺周围是君子兰和玻璃栏杆。大厅正面的汉白玉墙面上,镶着17个镏金隶书大字“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永垂不朽”。
进入大厅后,这里工作人员指引着人们有秩序的瞻仰毛主席遗容,三鞠躬,无需语言,你就静静的默默的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毛主席,内心无限感慨。
瞻仰结束, 这里工作人员快速把人们引导离开。毛泽东主席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虽然毛主席已离开了我们,但是今天瞻仰毛主席,仍然感受着革命情怀,怀念他老人家。没有毛主席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就没有今天的新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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