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朝东和吴西爷爷都是我们壮乡的老红军战士,每当我们遇见他们的时候,他老人家总是滔滔不绝地向我们讲述他们当年参加举世闻名的“龙州起义”,特别是西长红军岩那段亲身经历的革命故事。让我们重温到了老红军无畏无惧的英雄情怀,再现了尘封已久,永不褪色的红色回忆。
1926年6月14日,南宁赤卫队在邕宁县吴村斩木为兵,揭竿而起,成为桂南土地革命时期建立的第一支农民革命武装的队伍。当时由共党员唐光天、陈嘉良等人组建的农民赤卫队,有100余人枪,在吴圩、苏圩、山圩一带开展革命武装活动。由于敌众我寡,力量悬殊,多次遭受国民党反动派军警联合围剿,赤卫队在战斗中许多战士血洒疆场,严重受挫,损失惨重,革命转入了低潮时期。
为了保存革命火种,根据上级党组织的指示,赤卫队开始移师到地处桂西南咽喉,十万大山边麓的绥渌县(今为扶绥县)西长一带,选择在卧龙山的清风岩洞里建立起革命根据地。卧龙山背靠十万大山的原始森林,山脉险峻陡峭,山岭交错,山峰叠恋,是十万大山地区通往南宁和友谊关重要的军事要塞;清风岩洞地形险峻,易守难攻,其特点是岩中有岩岩通天,洞中有洞洞连连,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赤卫队到卧龙山的清风岩后,积极宣传共产党的正确主张,得到了人民群众的拥护。赤卫队坚持走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道路,自制枪炮闹革命,开荒种地搞自给,是一支名副其实的农民赤卫队。依靠自己的力量,把赤卫队办成了拿起锄头能生产,拿起刀枪能战斗的革命队伍。在清风岩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里,居高临下,组织群众举起斧头镰刀和大旗。从此,拉开了十万大山地区武装斗争的序幕,使革命队伍不断壮大。赤卫队到1929年底已发展到300多人,为根据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30年2月1日,邓小平亲自领导和发动的“龙州起义”爆发,中国工农红军第八军宣告成立。3月18日,遭受到新桂系军阀、国民党第15军第1师师长梁朝玑中将(广西北流人)带领四个团的数倍兵力,兵分两路突袭龙州,猛然反扑和围攻。红八军俞作豫军长(广西北流人)身先士卒,率从猛冲,英勇顽强的与敌人展开了血溅沙场,你死我活的浴血奋战。由于敌大我小,敌强我弱,寡不敌众,城池终于失守,红八军面临着灭顶之灾。吃一堑长一智,在这关键的时刻,俞军长临危不惧,力挽狂澜,坚定不移的执行毛泽东同志提出:“战略防御阶段必时刻需实行战略上的、内线的、持久的防御战和战役战斗上的外线的速决的进攻战,通过战役战斗上的歼灭战达到战略上不断消耗敌人,借以逐渐改变战争力量的总体对比,最终把战略防御推向战略进攻”的游击战术。1930年3月20日红八军开始实行战略转移,俞作豫军长率兵东征,撤出龙州。
1930年3月24日,红八军进入宁明寨安乡的下店村。为了更好的保存红军的有生力量,俞军长提出:在战略转移过程中,减少伤亡,注意保存实力。为了让敌人摸不着、捉不透,果断采取“分兵而动”的战术,一路兵团由吴仙舟、宛旦平带领经宁明直接挺进上思十万大山;二路兵团由巫嵩兰带领采取曲线迂回,从宁明的下店路经西长、东罗、渠黎、岜盆、苏圩、大寺。红八军一路上屡遭敌人的不断的围追堵截,受到了严重的挫折,队伍四处失散,损失惨重,到钦州小董时所剩无几。部队转到上思十万大山后立即化整为零,分散隐蔽在深山老林之中,原地待命。
我军两路兵团几经周折,终于在卧龙山的清风岩与赤卫队顺利会师,部队重新组合整编,把赤卫队改编成为红八军游击队。在红八军游击队简短的授旗仪式上,俞军长领着队员们向党旗宣誓:“要为实现共产主义的理想而奋斗,英勇作战,不怕流血牺牲,誓将革命进行到底!”随后,俞军长以清风岩为根据地,军部设在那埋村的陈家祠堂,革命的火种重新燃起,继续组织人民开展清匪反霸、打土豪的武装斗争。红八军在清风岩洞期间,红军纪律严明,不侵占群众的利益,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带领当地人民群众与旧社会的势力作斗争,积极向群众开展宣传共产党的宗旨和红军的各项政策。让处在水深火热,苦大仇深的贫苦大众知道红八军是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队伍,是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军队,深得人民群众的拥护和爱戴。红八军战士们不愧是人民的子弟兵,我们把驻地视为故乡,把老百姓视为父母。战士们热情为民服务,不怕苦,不怕累,农闲抢着干,农忙拼命干的革命精神。积极为当地困难户排忧解难,有的帮挑水、洗衣煮饭;有的帮耕田插秧、纺纱织布、缝补衣裳……。并带领人民群众开山修路、筑河堤拦河埧、修房子等……。总之,哪里有困难,哪里就有战士们的身影,使红八军和老百姓血肉相连,亲如一家。
俞作豫军长在卧龙山的清风岩洞里,创办了左江地区第一个农民讲习所,积极开展农民讲习运动。把《农民问题丛刊》和毛泽东同志书写序言的《国民革命与农民运动》为主要题材。并开设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等方面的课程,学习革命理论、强化军事训练,传播革命真理,传播共产主义的伟大理想,为革命道路指明了方向。俞军长由雷献廷和巫嵩兰警卫护送,坚持每天从陈家祠堂走到卧龙山的清风岩洞亲自讲课。号召农民参加革命战争,开展土地革命,推翻地主剥削阶级,消灭国民党反动派,为中国解放奋斗到底。要求大家要团结一致,拿我们手中的刀枪,开展游击战争,消灭敌人,建立苏维埃新政权。红八军把西长的清风岩洞变成了红色革命的摇篮,播下的革命火种,熊熊燃起,如日中天。红八军亲手点亮了革命群众心里头的一盏盏明灯,使许多从小心里就埋下了仇恨种子,充满着翻身求解放欲望的贫苦大众,终于明白了红八军就是共产党毛主席派来的人民军队。一批批有理想、有抱负的年青人,拿起枪杆子纷纷加入了红八军的革命队伍,使红八军不断的壮大,为党培养了大批农民运动的骨干。从此,清风岩被大家称为“西长红军岩”。红八军在红军岩里,自从有了广大人民群众做坚强后盾以后,如鱼得水,如虎添翼,使一路被敌人追剿的红八军,化险为夷,绝处逄生,有效地保存了主力部队的有生力量。勤劳勇敢,不畏强暴的人民群众不分男女老少,纷纷主动请缨,有的手拿红缨枪挺起胸膛,为红军站岗放哨、送信带路;有的为红军织布做鞋、编织斗笠,多打粮食支援前方,充分体现了军民鱼水之情,用自己的行动谱写出了红军岩革命的新篇章。
红八军以卧龙山的红军岩为红色核心地带,向周围地区辐射扩展。俞军长率领我们在风雨中冒着敌人的炮火,披荆斩棘,继续前进。凶险的敌人在我军出入往返必经之路的四方岭上,布好了“口袋式”的阵地,重兵埋伏,企图将我军一网打尽,活捉俞作豫军长。敌人的伎俩早已被我军察觉,我军当机立断,立即改变行军路线。我们不走大路走小路,不走平路走山路,攀山崖钻岩洞、涉洪水过沼泽地、爬陡坡穿林海、溜铁索走藤网,风雨兼程,勇往直前。在山上山下,九曲十八弯的行军的路上,迂回穿插,巧妙的与敌人周旋,一次次的挫败了敌人的阴谋。
穷凶极恶的敌人不甘心他们的失败,继续在红八军阵地的周围,层层设卡包围,对所有来往路过的人,逢人必查,逢车必搜,布下天罗地网,妄想叫红八军有翼难飞。用兵贵于神速的我军,在拂晓前连续成功突破了敌人的多道防线。当我军准备突破敌人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突然遭受敌人的阻截,狡猾的敌人边打边撤,把我们引向敌人埋伏的包围圈,欲将我军置于死地。我军将士紧握手中钢枪,英姿焕发,一往无前。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智勇双全的俞军长迅速调兵遣将,集中火力,有条不紊的指挥作战,采取两面包抄,前后夹攻,冲锋陷阵,给予敌人迎头痛击。短兵相接,战斗打响,整个战场硝烟弥漫,枪炮声和战士们的呐喊声在山谷中不停的回荡着,响彻云天。一挺挺机关枪射出的子弹,变成一条条火红的弧线,就像那一把把钢刀插进敌人的胸膛;一枚枚手榴弹就像那一颗颗炮弹,炸得敌人血肉横尸,人仰马翻,溃不成军。我们一鼓作气,不给敌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和排山倒海之势,英勇杀敌,速战速决。打得敌人冰消瓦解,四面楚歌,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不到半个时辰,打得敌人弃甲丢盔,一败涂地,插翅难逃。剩下来的残兵败将像疯狗一样,四处乱窜,东滚西爬,到处听到嗡嗡地惨叫声,一片狼藉。敌军大势已去,回天乏术,终于走向“兵犹火也,不戢自焚”的败局。红八军打了一个胜利的漂亮仗,歼敌80余人,缴获了敌人一大批的枪支弹药。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我军倾斜,我军将士们备受鼓舞,终于看到了革命的希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当战士们把红八军军旗高高的插在阵地上,迎风飘扬的时候,欢呼声四处响起,威震山谷。战士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嘣嘣跳跳,兴奋不已……。
1930年4月初,俞作豫军长带领部分同志离开西长红军岩,赴香港寻找共产党组织汇报工作情况。红八军的游击队由唐光天、陈嘉良、黄美臣、唐希贤等骨干负责,带领队员们巩固来之不易的红色政权,继续肩并肩的战斗。敌人趁俞军长赴港之机,对我红色地区四面出击围剿。为了做好反扫荡和反围剿工作,我们发动组织当地人民群众,在卧龙山蜿蜒起伏的山岗上选择优势的地形,挖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战壕,筑成了一道道铜墙铁壁,坚不可摧的防线,让猖狂的敌人踌躇不前,望而生畏。这样我们在高高的山岗上,可以关了南面打北面,关了东面打西面,来一个消灭一个,敢叫敌人有来无回。
敌人虽然不敢再来进犯红军岩,但是穷兵黩武的敌人誓不摆休,气焰非常嚣张,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变本加厉的调来重兵,扩大封锁线和包围圈。把红八军游击队围困在卧龙山的红军岩里,整整十五天的时间,妄图使红八军游击队走投无路,弹尽粮绝,最后采取瓮中捉鳖,束手被擒,然后一网打尽。在被敌人戒严和封锁,饥寒交迫的日子里,游击队员们毫不动摇退缩,一个个举起了右手的拳头,在鲜红的党旗下,发出了铿锵有力的誓言:“英勇顽强,视死如归,誓与敌血战到底!”饿了我们就啃树皮、吃野菜,渴了就喝露水、饮山泉,冷了就一起抱团扎堆,用身体相互取暖,就这样苦熬硬撑坚持下来……。
面对敌人的荷枪实弹,戒备森严的封锁,我游击队欲速则不达,多次集中火力强攻突围,均是无功而返。在那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唐光天队长机变如神,一计不成生二计,决不能坐以待毙。我们采取以围点打援,以柔克刚的战术。关键时刻,陈汉光、文树芝两名游击队员挺身而出,自告奋勇带领小分队去炸敌人的军火粮仓,炸桥梁和公路,里应外合,屡屡得手,捷报频传。先后又消灭了100多个敌人,摧毁了敌人的后防线,有效地消耗了敌人的力量。在红军岩里,我们每天派出精干的队员下山去侦察敌情,有的化装成卖货郎走街串巷,挑着担子打着“西长特产沙糕”的旗子一路沿街叫卖,边卖边侦察;有的戴着尖项的青箬斗笠,身穿农家独有的棕榈蓑衣,带着马灯、渔鸟和渔网,化装成渔翁,用扎筏泅渡到敌桥头堡周围边打鱼来边侦察。每当潜伏在敌人内线的地下共产党员、秘密联络员,将敌情的站岗口令和联络暗号等传来时,薄薄的雾正在江边弥漫,晚霞也把江边风中摇曳的杨柳和渔筏照得通红通红,这时候通明的渔家灯火早已倒影在河水之中。由于敌人对我游击队实行全天候布控,所以我们的行动需要潜形匿迹,隐蔽行踪。在突围的那个晚上,为了不暴露目标,我们佯作偃旗息鼓,秘密行军。我游击队利用夜幕降临作掩护,在红军岩洞里队员们用自已搭成人梯,从岩顶上的通天洞钻出,沿着洞口往下面放绳索,让游击的队员们一个接着一个拿着绳索从洞口爬出。然后化装成敌人的部队,利用敌人夜间巡逻交接班之机,出敌不意,从敌人的眼皮下溜走,越过了敌人的封锁防线,以智取胜。使敌人重兵包围,歼灭红八军游击队的阴谋,机关算尽,一无所获,空手而归。
红八军游击队高举红八军的旗帜,在绥渌、扶南、上思、崇善、宁明等周围地区,继续开展武装活动。发动土地革命战争,坚决执行毛泽东在土地革命路线上制定的:“依靠贫农、雇农,联合中农,限制富农,保护中小工商业者,消灭地主阶级,把封建半封建的土地所有制变为农民的土地所有制”的土地制度。建立农会政权,组织带领嫉恶如仇的贫苦穷人打土豪地主分田地,烧田契,镇压劣绅贪官污吏等革命活动。废除封建性及半封建性剥削的土地制度,实行耕者有其田,让贫苦农民翻身做主人。充分利用西长圩当地的山歌节、斗鸡节、丰收节等的有利时机,组织战士们上大街开展形式多样的宣传活动。有的在西长的关口和古城的墙上贴上革命宣言、告示;有的在街道两旁的店铺门前贴满了“打倒土豪劣绅,铲除贪官污吏”标语;有的在进城的拱门上向来赶圩的群众散发“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没收地主土地,耕者有其田”等革命传单;有的手拿红旗,站在西南寺大门旁作精彩的演讲,把宣传活动搞得热火朝天,使革命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深深的打动了人民群众的心,在场的群众报以雷鸣般的热烈掌声,经久不息,如潮水一样久久没有停歇……。
红八军游击队在红军岩这块红土地的革命活动中, 勇敢顽强的与敌人展开你死我活残酷的斗争,坚持以少胜多、以弱制强的战术原则,抵挡住了敌人—次又一次疯狂的进攻和野蛮的围剿。我们分别采取运动战、阵地战、游击战相结合,灵活运用,阻击和钳制敌人,达到歼灭敌人的目的,积累了不少的作战经验。
我们在红军岩十分艰难困苦的岁月里,百折不挠的红八军游击队,风里来,雨里去,在弥漫的硝烟中一路穿行,不负众望,充分展示出了游击队战士对党碧血丹心,无限的忠诚。任凭敌机的狂轰滥炸,任凭敌人的扫荡袭击;任凭饥饿疾病和生死血战的威胁,始终不能阻挡我们的前进步伐;始终不能动摇我们对共产主义坚定的信念。红军这种无畏无惧的英雄情怀,坚定和执着的精神,深深的打动了当地每一个老百姓,每一个乡亲们的心。
1930年8月18日,俞作豫军长到香港找上级党组织,被叛徒出卖,在深圳被国民党特务逮捕,押往广州。遭到了敌人残暴不仁的酷刑,不断的拷打,但他始终紧咬牙关,不吭一声。饮血茹毛,禽兽不如的敌人对他不可奈何,又把他吊在房梁上,用皮鞭拼命的抽打,全身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鲜血浸透了衣棠,染红了全身,惨不忍睹,但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宁死不屈。在敌人的严刑和屠刀面前,大义凛然,立场坚定,视死如归,体现了一个红军坚强的优秀品格,显示了一个共产党员英勇献身的精神。为了人民的利益,为了党的事业,大义凛然,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在黄花岗英勇就义时年仅30岁。留下了绝笔的诗句:“十载英名宜自慰,一腔热血岂徒流”,气壮山河的豪言壮语,令人敬畏。噩耗传来,战士们痛苦万分,泣不成声,心如刀割,一夜未眠。为了避免其他同志再掉进敌人的魔掌,逃离魔爪打扮成商人或老百姓,秘密的从香港回到了西长,回到了红军岩。立即把分散在十万大山地区的红军战士,集中到卧龙山的红军岩,准备一起踏上延安革命圣地的征程。
离别时的清晨,东方天际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朝霞映红了红军岩,让飘扬的红旗格外鲜艳夺目。战士们有的收拾行装,有的打扫卫生,有的拿东西还给乡亲们。这时,红军岩的周围早已站满了前来为红军壮行的人群,壮家(红衣壮、蓝衣壮、黑衣壮、花衣壮、短衣壮等)的乡亲们把自已亲手精心编织,代表美好吉祥寓意的壮锦哈达,挂在我们的脖子上,献给了咱们英勇的红八军,以表达了壮族同胞对人民子弟兵的厚爱和尊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有的还送西长特产沙糕,有的送鞋子、斗笠等……。这时,锣鼓喧天,红旗招展。乡亲们有的敲着欢快节奏的腰鼓甍筒,跳着壮式的花侬舞;有的一面弹着壮族悠扬的仙琴,一面唱着耳熟能详动听的山歌,以对歌的形式含着热泪相送到村头的小河旁……。乡亲们用那期盼的眼神,告诉我们的红军战士,为了穷苦人民翻身作主得解放,希望我们多杀敌,多打胜仗。战士们也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一一致谢!不时地回头依依挥手惜别。宾饯日月,河梁之谊,浓浓的乡情,给我们留下了无限的眷恋……。
红八军战士到了延安以后,受到毛主席的亲自接见,看到了红军战士日夜想念的毛主席。主席身体健壮,高大魁梧,身着军装,精神奕奕的走到面前,和我们红八军战士一一亲切握手的时候,一下子全场沸腾了,战士们激动得热泪盈眶。并有机会和主席一起合影留念,留下了我们幸福的时光,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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