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役从磁县、武安、涉县发展到漳以南进入林县时,一二九师参谋长李达来到阵地前沿,将行军电话挂在孙部的电话线上向邢肇堂相约,李参谋长说:“为避免误会,请把你们部队的驻地分布情况告诉我,我知道你的驻地后我决不打你。”朱怀冰、孙殿英两部,在林县交错驻防,打起仗来实难辩认。邢肇堂当即召集参谋人员拿来地图,晚上掌灯,一一把新五军驻地情况告诉了李达参谋长,已确保“中立者不受攻击”的通告实现,新五军和朱怀冰的部队相比,装备低劣,客观上给战场相遇提供一个可辨认的标记。新五军最为明显的是,士兵头上戴的无沿毡帽,非常醒目,老远一望便知,八路军的着装一贯明显。八路军追击朱怀冰部时,朱部有的军官逃到孙殿英部队,向孙部叩头哀求收留,或者愿出几百元钱买一点顶毡帽,免得抓走当俘虏。八路军穿过新五军驻地时见到戴毡帽的士兵不问,戴毡帽的士兵见了八路军也不拦截。八路军还利用地方党和新五军久驻林县的熟悉关系,派太行第四支队司令纪得贵约见在新五军中担任副师长的靖任秋,来推动新五军的中立当战斗开始后,靖任秋和孙殿英同在姚村北边观察动静时,一支部队从东北过来,接近姚村时已看得出是朱怀冰的部队,同时发现从西北方向过来一支八路军的部队,要抄在朱部前边进行阻截。靖任秋对孙殿英说 :“这种情况你在这里很难处置,不如你带着卫队向西山里去,把附近一带交给我对付。”孙带上卫队向山里走后,八路军很快赶到朱部前边把朱部挡在村外。靖任秋这时下令附近所属部队,“进家关门,严守中立,不予参战”。
新五军全体中立则由邢肇棠来推动。磁、武、涉、林反顽战役从1940年3月5日在磁县、武安、涉县向顽军发起进攻,6日顽军抢渡漳河进入林县时已溃不成军。八路军从6日16时开始进入追击歼灭阶段。这时孙殿英接到第一战区电令:“全力协助鹿、朱部队,严防共党侵犯。”孙殿英背着背着邢肇棠给部队下了一个“相机协助鹿朱”的手谕。邢肇棠发觉后,当即针对孙殿英的手谕也写了一个手令:“开水满桶招待,不得放枪,违者以军法从事。”向全军传达。八路军在封锁路口抓到新五军传令兵,一经明白从速放行。这时孙又送来执行第一战区协助鹿,朱的详文电报,让邢肇棠向下拍发,邢照例拍发,但发下之后,邢肇棠针对孙的电报又向下发了一个“前店勿动”的电报,孙殿英前一个手谕,邢肇棠后一个手谕,使孙殿英前一个电报,邢肇棠后一个电报,关键时刻针锋相对,使新五军在我追击朱怀冰部队时据村不出,严守中立。3月8日下午,在姚村以东一带,八路军挺进支队及警备旅在孝子庄,大河头由西向东堵截,青年纵队进至姚村以东由东向西进攻,朱怀冰主力在两面夹击之下孤立无援,终于被奸。有3000余人经横水、科泉南逃,在临淇以北又被别动支队歼灭一部,一共7000余人的朱怀冰部仅余2000余人窜向修武境内。
战斗结束的第三天即3月10日,李达参谋长和邓小平政委带领中央纵队的指挥机关、特务营以及第一团的后方部队到达科泉、魏家河一带,孙殿英的司令部就在不远的姚村。师首长考虑到孙殿英在这次反击朱怀冰战斗中没有插手,采取了中立态度,因之确定派李达参谋长到姚村和孙殿英一晤。孙殿英在谈话中表示:“我孙魁元不会做朱怀冰那样的蠢事,我说话算数,不但现在不参加打八路军,就是将来也决不打八路军,我更不会投降日本人。兄弟这点人枪来之不易,怎能轻易丢掉呢?李老弟,你可以放心,请你转告刘师长、邓政委,我决不学石三友、朱怀冰,也希望以后八路军不要打我呀!”李参谋长也把八路军的愿望转告了孙殿英,“只要你不打我们,我们还是希望和你保持联系的。”并同意孙殿英在新五军的防区内委派他的县长,扩充他的队伍。在这次会晤中应李达参谋长的要求,孙殿英同意给八路军解决一部分弹药补给品。可是临行时孙殿英又对李达参谋长说,八路军这次作战所俘虏人枪其中有许多都是他的,要求八路军把这些俘虏枪支发还给他。孙殿英趁八路军反击朱怀冰、鹿钟麟两部时,暗中抢走他们许多弹药和后方资产。尽管如此,为了和孙殿英建立关系,也为了对他不介入朱部的赞赏,八路军还是交还他100多人枪。
土顽武装王振国部、阎立庭部亦大部被歼。县长李同秀等人携巨款逃到东姚区南岗村、芬草峪村一带。
此次战役,八路军集中优势兵力,歼灭国民党九十七军及其反动武装1万余人,控制了邯长公路以南,临淇、西平罗以北的广大地区。林北(今林州市北部)成为八路军抗日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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