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4月,蔡畅同志之女李特特回老家双峰时,告诉我一个消息,南京有个青年作家为她外婆葛健豪写了一本书,托我看看稿子。不久,我收到了特特同志的儿媳姚萍从北京邮来厚厚的一叠书稿。书名为《葛健豪传》,作者是李伶伶。全书共分9章、56节,约20余万字。我整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细读完一遍,深感这是一部史料真实,文字生动,很值得一读的名人传记。
葛健豪是湖南双峰县人,我作为双峰一个党史工作者,早在90年代末研究蔡和森时,就对她有所研究。以后不仅在《中共党史人物传》丛书发表过《葛健豪》、《蔡和森》传,还在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过《蔡和森传》、《怀念蔡和森同志》等书,因此,对葛健豪及其一家人我是比较熟悉的。我也读过不少的名人传记,但总觉得一些文学性的传记,塑造的情节过多,真实感不强;而一些史学性传记,则文字欠生动,可读性不强。李伶伶同志的《葛健豪传》,是介乎文学传记与史学传记两者之间的。她用文学的手笔写史,不仅史料真实,而且文字生动,可说这是名人传记的典范之作。
先说作品的史料真实吧。生活是写作的源泉,人物传记的生命更在于真实。唯有真实地反映历史人物的本来面目,才能令人可信,才能打动人心。我在逐章、逐节细读《葛健豪传》时,无论对书中的每一个历史事实,或涉及到的每一个历史人物,都一一进行过查对,基本没有发现失实的地方。葛健豪的人生跨度时间达80年,特别是她经历过好几个历史朝代,与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及中国共产党的创建、大革命和土地革命3个时期同步,又处在蔡和森、向警予、蔡畅以及李富春等4个中央委员这样一个大革命家庭之中,还涉及到曾国藩、秋瑾、唐群英以及毛泽东等重大人物。这就既丰富了葛健豪的革命人生,也为写作增加了收集、考证史料的难度。我非常敬佩作者的这种尊重历史的求实精神。我读《葛健豪传》,就深为作品的真实性而感动。从头读到尾,简直随同作者沿着葛健豪的人生旅途走了一遍。
再说作品的文字吧。我长期从事公文和党史写作,总嫌自己的文章干巴巴的,缺乏文彩。而读《葛健豪传》,觉得文字流畅、生动,十分喜爱。如作品第四章写潇湘“三女杰”,葛健豪与唐群英、秋瑾,原来并不相识,而后互相产生思想影响,成为荷叶、潇湘“三女杰”。作者对她们在荷叶的关系及相互产生的影响,作了许多生动的描述,虽然用的是文学手笔,但并未失真,所以读起来生动、感人。
当然,《葛健豪传》的成功之处,主要在于传主葛健豪的人生价值。一个年近半百的妇人,还携着儿女及小外孙女冲破封建牢笼,走出乡村,三代人一同进省城求学,继而还跟随儿女们漂洋过海,到法国去勤工俭学,寻求救国救民的道路,这就决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所做得到的,而是一个伟大的女性。我们再联系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伟人在青少年的成长来看,就不难发现,差不多每一个伟人都有一个伟大的母亲。正是因为母亲的精神境界,直接决定了孩子精神境界的高度和广度。《葛健豪传》就不仅真实生动地描述了葛健豪这位伟大的母亲,还深刻揭示了蔡和森、蔡畅等一代伟人成长的人生轨迹。因此,这一作品很值得每个人一读,尤其值得每个做父母和当儿女的阅读。
以上就是我作为《葛健豪传》最早一个读者之一,初读后的肤浅体会,愿全天下人共读之。 2004年7月于永丰补过斋
(作者罗绍志,中共双峰县委党史研究室原主任。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会员,中共湖南党史人物研究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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