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龙带领起义部队在家门口风雨桥(今贺龙桥)前坪聚集,过桥后兵分三路进攻县城。贺威 摄
初秋的刘家坪安详静谧,我们沿着贺龙南昌起义后回家乡拉队伍干革命的足迹行走,走出9公里后,来到桑植起义的起点洪家关贺龙故居。
玉泉河在故居门前汇聚鱼鳞溪和天龙溪,川流不息。永安廊桥(今贺龙桥)一头连着家,一头是通向革命的大路。89年前,贺龙家里只有槽门、石水缸没被国民党军队的大火烧掉,在家门口的前坪,3000多勇士聚首,开拔桑植县城,打响了桑植起义的枪声。
“忽闻各处人喧闹,胡子果然转故乡”
“辣子当盐,苞谷壳当棉,吹吹拍拍吃个红薯算过年”。这条民谚,形象反映了在国民党反动当局的残酷剥削下,老百姓的生活惨状。找穷苦人,为穷苦人撑腰,中央指示湖南省委派陈协平去湘鄂边。
中共湘西特委建立后,陈协平联合谷佑箴、贺英、贺联元、贺炳南发动农民起义,于1927年12月14日攻占桑植县城。由于国民党军反扑,起义武装撤离县城。
南昌起义部队南下广东潮汕地区失利后,贺龙向中央提出回湘西开展武装斗争的请求。贺龙的回忆录记载:1928年初到达监利,会合了被党中央派到长江两岸活动的贺锦斋,又通过石首中心县委集合了在石首、华容的吴仙洲,以及洪湖的邓赤中、彭国才三支农民武装队伍,并在当地开展了革命斗争,播下了革命的火种。
“1928年2月29日,冒着被反动派全国通缉,地方反动团‘清乡’杀头的危险,贺龙、周逸群等人回到了洪家关。”原桑植县党史办副主任曹开胜介绍说。
听说贺龙回来了,家乡父老欢呼雀跃。有“马上将军、马下诗人”称谓的贺锦斋喜不自禁,赋诗“大地乌云掩太阳,一朝消散又重光。忽闻各处人喧闹,胡子果然转故乡。”
贺龙到达洪家关,立即进行武装起义筹备工作。原桑植县党史办助理调研员谷志望说:“贺龙集合了南昌起义失散后的部队,大姐贺英、胞妹贺满姑的农民武装、湘西北特委散入桑植的队伍以及北伐前的旧部共3000多人。”
1928年4月2日,起义部队兵分三路,向县城进发。不到一个小时的战斗,攻克县城,工农革命军的旗帜插上城头。
对敌斗争坚决,三起三落志不摧
解放前的桑植县城很小,“一根烟没抽完就到头了”。桑植县残联院子里,桑植起义前的县委驻地还在,苏维埃政府旧楼依然屹立在老县政府一隅。走在桑植县城东正街,我们找寻80多年前那一幕幕的印迹。
桑植起义爆发,国民党反动派极为惊恐,很快组织兵力向桑植进犯。1928年4月15日,敌军向桑植县城和洪家关来袭,工农革命军奋起反抗。
“双溪桥、梨树垭、苦竹坪三战失利,桑植起义三起三落,革命队伍损失惨重,但仍然坚持斗争。”原桑植县文化局党组书记、文管所长尚立昆说。
中国地质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桑植起义》一书中记载,工农革命军转移到桑植县与湖北鹤峰县交界的红土坪、白竹坪一带,并设法与党组织取得联系请求指导。贺龙瞅准时机与敌作战,取得小埠头葫芦科伏击战胜利,然后又攻占洪家关。
又经过与敌人的几轮拉锯战,在中央的指导下,工农革命武装加强了党的领导,成立了湘西前敌委员会,部队改编为工农革命军第四军(简称湘西红四军)。
洪家关贺龙纪念馆展出的桑植起义部分收集了部分珍贵史料照片,一张堰垭的全景照让记者深刻感受到革命队伍经历的磨难。
“策应石门南乡起义后遭敌重创,参谋长黄鳌、师长贺锦斋等100余人牺牲,部队缺吃少穿,有叛逃的、有离队的,全军只剩下100余人。”谷志望说。
当年11月中下旬,湘西前委贯彻党的“六大”决议,整训队伍,改称为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全军仅剩下91人、72支枪。留下的这些骨干成员,成为了日后革命武装大发展的基础。
南岔、赤溪河大捷,连通湘鄂割据区
整编后的红四军进入鹤峰一带活动,壮大队伍。12月3日,湘西前敌委改称为湘鄂西前敌委员会,贺龙任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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