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按照周述明指点的路线,来到乡下找到了来綦恩。来綦恩的家就住在紧挨路边一栋楼的六层,一楼是一个小超市,我们停车向超市的老板打听,一问便找到了楼上的他。可他并不知道来綦恩与雷锋有什么关系。来綦恩老人得知我们的来意之后,二话没说,跳上车,便操着浓重的方言给我们讲起了和雷锋相处的那段美好的日子。
他说:雷锋做的那些事儿,都是我们能做却不愿意去做的事儿,雷锋的伟大就在于他的平凡,这句话我们早就听过也经常说,可从作为雷锋同时期的战友来綦恩的嘴里说出来后,我们才真正感受到了它的分量,才真正读懂了伟大与平凡的关系。来綦恩说雷锋就是个好人,他做好事从来不留名。
来綦恩给我们讲述说,《雷锋》的电影关于雷锋给周述明的父亲寄了十块钱的事,当时周述明莫名其妙,因为他根本就没给父亲寄过钱,他估计是雷锋寄的,可雷锋就是不承认。后来查到了雷锋的汇款记录,雷锋还是说不是给周述明父亲汇的。情急之下战友们便使用了激将法“砸”出来了真相,按当时部队里的规定,服役期间是不能谈恋爱的,我们就激了雷锋一下,问雷锋,你又没有什么亲属,难道这钱是给你的对象寄的不成?雷锋这才承认是他寄的。
来綦恩老人说,雷锋当时在连上是最有钱的战士,因为他入伍前就工作好几年了,又是孤儿,并且很节俭,所以当时他有皮夹克,有莺歌手表,有皮箱子,还有料子裤。但由于他到处做好人好事,最后把自己的手表都变卖了,把卖表的钱捐献给了辽阳水灾地区的人民……
我们一路就是这样谈着雷锋进入艾其福家所在镇的,来綦恩和我们说,今天是这个镇的集市,我估摸艾其福能在集市上买东西。在镇里的街道上,我们几次停车打听,来綦恩老人好像和当地人很熟悉,连续问了好几个人是否看见艾其福,人家都说没看到艾其福来逛集。我们说那就直接到他家里去吧,来綦恩说,先别,他家住在山沟沟里,还有一段不太好走的山路,最好我们能找到他再一起去,别扑了空。说完他边下车一路小跑地消失在镇巷子里。
趁着这个机会我们便下了车,问了一些当地人认不认识艾其福,所有人都回答得非常干脆,说我们常做他开的车。后来我们才知道,艾其福回乡后一直在开乡际客运车,经常帮助乘客排忧解难,也是远近闻名的好人,所以这里的乡里乡亲都非常熟悉他。当问到他与雷锋的关系时,大家都很愕然:“雷锋当然知道了,他与雷锋有个啥子关系?”他的镇子里面还没有人知道他是雷锋的同班战友的,这是我们遇到的又一个“隐名”雷锋。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我们有点纳闷:这来綦恩哪里去了。正在这时,他“挟持”着艾其福老人回到了我们的车前,来綦恩说:“我挨个儿茶馆找,终于在巷子里的一个小茶馆中找到了老艾。” 这时候已是正晌午时了,老艾自己找了一家便宜的茶馆正在喝午茶呢。
寒暄了几句后,我们便上了车,向着他家的方向驶去。不料,中途因修路,阻隔了我们的去向,无奈只好打道回府,又返回到了镇里。我们准备就在这镇子里找个饭店,边吃边聊。但陪同我们的三医大的陈秘书却坚持在这儿采访到县城里吃饭,原来他是遵照三医大领导的意图,在县城里给我们预定了午饭。但为了考虑能与来、艾两位老同志多聊一会儿,我们还是说服了陈秘书,就在那个镇里找了间饭店,架起了我们的摄像机,开始了我们的访谈。
采访中,他更多地还是谈到当年雷锋给他留下的印象,我们的到来把老人的思绪带回到了四十六七年前的那个军营时代,作为雷锋牺牲的唯一现场目击人,对那次意外事故的回忆还使他惊愕不已。他对雷锋有着格外的感情,他比雷锋早入伍一年,算是个老兵,雷锋来到连队后,先是分在他的车上,跟着他学开车。因为雷锋入伍前开过拖拉机,所以很快就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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