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亲分别时,我还不能喊出一声‘爸爸’,成了我永生的遗憾。”左太北表示,有关父亲的记忆她一直十分模糊,直到多年后看到父亲与母亲分别近两年间写的那些信,才了解父亲对自己的爱竟然这般厚重、细腻。
“每一封信,父亲都大段大段地提到我,问我‘身体好吗’‘长大些了没’‘更活泼些了没’……”左太北说,如果不是亲眼看这些信,谁能想到一个天天打仗的八路军高级将领,对女儿的爱竟然如此朴实细腻。
“在他口中,我是小鬼、小家伙、小宝贝、小天使、小东西。夏天,他给我带来热天穿的小衣服;冬天,他记挂着不让我冻坏了手脚。”左太北说,自己病了,父亲焦急地在信里反复念叨有病必须找医生,省吃俭用积攒下的饼干、糖果,他舍不得吃,托人捎给自己……
在牺牲前三天给妻子刘志兰最后的一封信中,左权这样写道:“有时总仿佛有你及北北与我在一块玩着,谈着。北北很调皮,一时在地下,一时爬到妈妈怀里,又由妈妈怀里转到爸爸怀中……”
“他在写这封信时该是多么开心啊。可是,这个简单的团圆梦,却没法实现了。”左太北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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