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6日,包惠僧侄子包楚豪在团风县包惠僧故居里整理资料。包楚豪,包惠僧侄子,包惠僧五弟的儿子。
包惠僧是我的二伯父,我父亲弟兄5个,包惠僧排行老二,我父亲最小。
1947年下半年,包惠僧在南京任国民政府人口局局长,家里只有他一个出来做了官。他主动将我接到他身边念书。
50年代,我上了大学,二伯每年都给我寄500元,寄了三个学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比一般工人一年的收入还高呢。
二伯是个性格很开朗的人,爱笑,和我们说话总乐呵呵的,爱开玩笑。他还很喜欢打麻将,有时打通宵。我爸爸有一阵子被他安排在南京工作,打麻将晚了,他就叫我父亲睡在客厅。
我那个时候十几岁,偶尔可以听到二伯和他的朋友们在聊天时痛斥国民党的腐败,他觉得国民党没有前途。当时二伯还在南京国民政府做官。
后来我爸爸回到了乡下,二伯写信给他强调两点,一是绝对不许他仗势欺人;二是寄给我父亲的钱可以随便花,但不准买房买田。
当时,我们家人不明白二伯的用意。解放后确定成分时我家因为土地少,只定为小土地出租者,没有受到冲击,我们才知道二伯的用意之深。
我和二伯一直有通信。2009年4月1日,我们把二伯的骨灰迁了回来,也是圆了他的心愿了。
家里的老宅子在50年代大炼钢铁时已经拆毁。2008年的时候,我们这些后辈决定重建故居。二伯的儿子———我的堂弟掏了6万多,我掏了4万多,其他亲戚掏了一点,团风县支援了4万,一共15万修好了现在的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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