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上将吕正操：人生三件事——打日本、修铁路、搞体育

    吕正操(1904.1.4-2009.10.13)，字必之，辽宁省海城人，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开国上将，我国铁路交通战线杰出的领导者；原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新中国第二任铁道部部长、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六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中央军委原委员，中国人民解放军原铁道兵政治委员。

    前 言

    1937年7月7日，这一天，日军制造了芦沟桥事变，发动 大规模的侵华战争，企图吞并神州的烽火在这里燃起。一场神圣的持久的民族解放战争，也就从这里揭开了帏幕！

    一、向永清进军——永定河保卫战

    1937年7月中旬，国民党五十三军六九一团乘军列到鲁河下车，后到陵城，六九一团在陵城驻防的时间不长。一天，天亮开饭后，部队要向永清出发，在集合场上，胡乃超告诉李长宽说：咱们少了一个营，你知道吗?李长宽吃了一惊，忙问怎么啦，出了事啦?胡乃超告诉李长宽：出了大事情啦！咱们出发之前，二营就调到井陉看守仓库去了。三个营的任务两个营来完成有困难，这是一个阴谋，这很明显是要搞垮六九一团。谁都懂得，打仗要充实前线作战部队，为什么去前线的部队要抽出一个营去看守仓库，这么多的部队，单抽六九一团的，这是有意削弱六九一团的战斗力。（这个营一直没有归回建制，后来随国民党的大军撤走了。）

    9月5日，六九一团开到永清后，驻扎在鲁家窑和孟各庄一线，铺架工事，这时五十三军副军长黄显声和张学思等同来前战视察慰问。因六九一团有党的组织，抗日救亡运动活跃，师长周福成视六九一团为异已，有意把这个团部署在永定河一个三面受敌的突出部位，企图借敌人的力量来削弱六九一团。

    六九一团担任永定河右岸的防守，与日军隔河对峙。当时敌特汉奸到处活动，我们的军、师、团部在哪里，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六九一团指挥所及一营在曹家务村（团指挥所设在曹家务村西南的空地上），三营在孟各庄。这是永定河堤的村庄。沿着河堤铺架防御工事，从军事上看完全是单纯的防御，是一种临阵防御，也可以说是挨打的防御。六九一团的左翼是六九二团，三营的结合部靠近六九二团的右翼部队。部队进入阵地的时间是旧历八月初，适逢连日暴雨，乌云盖地。曹家务距孟各庄约有3华里，部队艰难地在雨中修补被雨水冲塌的工事.敌人已进到永定河的北岸，与我们隔河相望。密密麻麻的敌军在运动，但看不太清楚。因连日大雨，永定河河水猛涨，咆哮的声音，在夜静之中，令人惊心动魄。

    大战迫在眉睫，气氛凝重，永定河水仿佛停滞不前，失去了平日欢快流动的声息。吕正操团长双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紧紧盯着对岸敌人的一举一动，好像在严厉地正告他们：这是我们中国的土地，我一定率领将士们将你们消灭在这里！

    同时，吕正操团长派出侦查员曹玉振（河西营村人）与韩村自卫团及附近联庄武装联系，实施军民联防。永定河附近九、十两区政务人员及百姓纷纷为部队筹措木料、沙袋等物资运往阵地，加固工事。远处村庄百姓为部队运送粮草等给养。

    通过联络，国民党永清县政府从各村征调青壮年组成守望队、运输队、担架队，支援六九一团的前线。又将保卫团、公安队和招安的土匪组成抗日自卫队，共同抗敌。政府文职人员不甘示弱，积极参与，张贴抗日标语，散发宣传品以鼓舞士气，振奋民心。

    大战的前夜，战士们荷枪就寝，随时做好接火的准备。

    9月14日(旧历八月初十)拂晓，敌人首先用两个炮兵旅团向六九一团和六九二团的阵地轰击。炮弹像雨点一样落在阵地上。约三、四百名日军的步兵在炮兵火力掩护下由梁各庄向辛务（固安县地）阵地渡河攻击，六九二团与日军展开激战，经过两次肉搏，双方损失惨重，六九二团团长张于驰，营长尹德孚负重伤，早饭时分，六九二团防守的辛务、纪庄子防线先后被日军突破，日军向辛务以南的村庄展开了凶狠的屠杀，日军所过之处的村庄均无活口，百姓死亡无数。

    9月14日至9月17日，日本鬼子途经永清县仙人桥、东下七、辛立村、老君堂、白垡、华圈、南岔口、白庙、西下七、邵家营、赵各庄、寇家垡、纪庄子、石家营、王庄、乔家营、义井、鲁家窑、杨迁务、大强村、前仲和、中岔口、姜屯、瓦屋辛庄、徐官营、小方庄、杨官营、张家务等28个村，制造了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802人，重伤5人的惨案。

    辛务失守后，日军疯狂的向六九一团防守的阵地，展开了凶猛的进攻。9时再以30余门大炮向唐家铺至曹家务一线阵地炮击达两个小时之久，守军阵地大部分被摧毁，10时，何麻营、北戈奕、梁各庄间日军数千人，在20余架飞机掩护下强行渡河。六九一团的防守阵地已成日军的主攻方向。在六九一团的正面，敌人的步兵是三到五个人乘一艘冲锋舟强渡。六九一团的将士英勇顽强地战斗，在敌渡到河中心时，轻重机枪同时开火，打得敌人无法前进，纷纷落入河里。孙子兵法云：兵渡半而击之。用这个办法，几次把敌人打退回去。将士们的杀敌勇气更加旺盛，决心坚守阵地。午后3时，日军第六师团、第十一旅团、第十三联队等，在飞机、大炮掩护下，再次向眼兆屯、孟各庄、曹家务一线河防发起攻击，同时出动8架飞机轰炸永清县城，城内守军以高射机枪还击，击落敌机一架，敌机坠毁于永清县南八里庄村南，机上1名上尉，2名驾驶员被击毙。第一天的战斗结束。

    第二天上午，敌人又开始炮击，同时空中出现了数十架敌人的飞机。敌人要搞陆空联合进攻了。猛烈的炮火进攻长达四个小时，之后，敌人的步兵继续进攻，但在六九一团阵地前没有得逞。

    敌人于九月十五日正午十二时许，进攻六九一团阵地—左右孟各庄至小良村，开始炮击六九一团左翼—孟各庄以西。六九二团阵地失守，六九一团左翼第三营第九连在单线防御配备薄弱的情况下，坚守阵地，受到敌人炮火压迫和左翼包围。第三营营长刘裕勤给吕正操打来紧急电话：“敌人冲过河了，怎么办？”

    “死守阵地！”吕正操坚决果断地命令道，“我就来！”

    吕正操翻身上马，把马鞭高高一扬，立即赶到九连阵地。这时，他痛心地看到，营长刘裕勤、副营长王德平、连长王宽民，还有一个姓李的排长，都中弹倒在血泊里。这四个人都是共产党员，他们为保卫祖国的土地，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但阵地守住了。

    敌人于9月14日傍晚，日军又从六九一团和六九二团接合部突破防线。六九二团的第五连及士兵一排，增援孟各庄，终因飞机的威胁，以及时机的失掉，未能奏效。

    此时，六九一团三营九连阵地的左翼突然出现九个日本兵。他们是沿河堤向东下来的，正好到了三营九连的阵地前。九连连长于全申组织三排向敌人冲击，原来想捉活的，可是混战中九个日本兵拼命顽抗，全部被刺死在河堤上。九连缴获六支步枪，一挺轻机枪，最后得知这九个日本兵是从六九二团的阵地上窜过来的。六九二团的阵地早已失守，全团已向西南方向撤走了。六九二团溃散，该团一营长被旅长丛兆麟的亲信就地枪决，以推卸罪责。丛兆麟本人又来到六九一团团部找吕正操，想趁机加罪，恰吕正操在前线阵地，没碰上，他捞不到什么，就急急忙忙跟随大队溃逃了。

    六九二团的阵地失守，使六九一团的阵地受到很大的威胁。尽管如此，六九一团的一、三营仍以河堤为依托，坚守在阵地上。日军从辛务突破后，向永清县城的东南方向进军，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直奔霸县方向而去。黄昏时，敌人的坦克、装甲车发出隆隆的轰鸣声直向西南前进。此时，估计敌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快到保定一线，第二梯队及总预备队已经过了永定河，六九一团已经处于敌人后方，受到敌人的三面威胁。六九一团只有两个营，两天的战斗下来伤亡已达百余人。六九一团一直坚守阵地直到十八日，日本鬼子被六九一团的顽强精神折服了，在六九一团的阵地前，他们始终没能前进一步，永定河中漂浮着敌人数不清的死尸。正是由于六九一团的顽强阻击，日本鬼子始终没有突破六九一团守卫的阵地。那一方的百姓才没有遭到日本鬼子的屠杀和蹂躏。

    十八日晚上，作为五十三军的后卫部队，六九一团就整队沿河堤往南撤退了，摆脱了敌人。

    夜间行军在丛林之中，远远听见敌人运输车辆的马达声和看到车上的灯发出的虚光。在未撤出之前，胡乃超同志在团里开会回来传达上级的指示：预定渡河到北岸廊坊一带打游击。对这个指示我们都拥护，心情特别高兴。可是河北岸敌人重兵聚集，到处燃着篝火，渡河是非常困难的。

    永定河滩是一色的沙地，沙地上长在密密麻麻的细柳，与此相连的庄稼地，种的是高粱和葵花，当时六九一团部的人员都分散在高梁地里，没有受到损失。

    入夜后，吕正操集合队伍在原地休息。这天是阴历八月十四，月亮升起得很早。当太阳刚在西边落下去，它就悬挂在东南方的夜空中了。秋夜没有风，柳丛、高梁、葵花也都停止了喧哗，显得格外寂静，以至又能听到永定河潺潺流动的声音。面对宁静的夜晚，如水的月光，这些东北籍的官兵们又不禁思念早已沦亡的乡土，思念不知流落何方的亲人。

    夜深了，秋凉了。雾气凝滞，露珠滴落。渐渐地，寒意侵肌。官兵们辛酸已极！

    南撤途中，吕正操和李晓初他们商议，如何具体地贯彻执行北方局让我们留在敌后开展游击战争的指示。路过任丘时，李晓初留下来找地方党，决定找到关系就立即通知部队回师北上。任丘是保属特委活动的中心区，牛氏三杰的家乡，李晓初在北方局做党的组织工作，曾和地方党组织有过联系，了解这里的情况。可是，因为部队连续转移，任丘分手后，总也没有得到李晓初的消息。

    永定河战斗后，我们曾作过一次战斗检讨。争论结果，从士兵到官长，一致感到不能单纯防御，久守必败，要求打运动战和进攻战，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主动地打击和消灭敌人。但国民党五十三军的军长、师长一味要求撤退，没有人组织战斗。我们从任丘又转到饶阳城北渡口，过了滹沱河，才赶上了五十三军大部队，继续南撤。

    六九一团作为东北军的一个团队，绝大部分官兵都是东北人。向南撤，这意味着什么?吕正操和团队的每个官兵心里都亮堂得很。南撤，就是离开家乡越来越远。他们都在思考着应该怎么办，团队的出路在哪里。

    士兵们的忧虑、不满在滋长，他们的种种议论都传到了吕正操的耳里：

    “堂堂七尺男子汉，要劲，满身是；要枪，手里有；眼看着日本鬼子横行霸道，不让去打，真是气炸了肺！”

    “蒋介石跟秦桧一样，把咱东北送给鬼子还嫌不够，又要送华北了！”

    “他就会坑害咱们杂牌军，每日发那么六角钱，够喝西北风的！再看看这穿戴，简直像个叫花子，这窝囊气可受够了！”“蒋介石不抗日，中国自有人领着咱们抗日哩！”

    听到士兵们的这些议论，吕正操心里很高兴。士兵们要寻找抗日救国的道路，寻找共产党的领导。这说明，几年来党的工作在这支部队里生根发芽了，这支部队留在敌后打游击的思想基础和群众基础已经成熟了。

    但是，还要选择有利的时机。吕正操暗地里对自己说。

    突围以后到雄县，见到三八八旅旅长丛兆麟，他问吕正操团长，“你们为什么来得这么慢?”吕回他一句“因为你 们跑得太快了”。我们过了十二连桥到了赵北口。这是大清河和白洋淀连接的地方，因连日大雨，水位高达80厘米。部队涉水过河后，走了近三个小时才到了茂州，接着顺利进入任丘县境内。这次战斗证明六九一团：是经得住考验的部队，其中共产党员在关键时刻能够起模范作用。三营营长、副营长、八连连长牺牲之后，部队照常坚持战斗，一般说来，在国民党的部队里主官一阵亡，兵无人管，会乱成一团，可是六九一团从头到尾都表现出一支有纪律，团结一致的部队的作风和面貌，到了荀格庄干部作了调整。从这时开始，团内的党组织派人同河北地方党组织取得联系。

    1937年10月14日，吕正操团长带领部队在晋县小樵镇，宣布脱离国民党军队，成立“人民自卫军”，东北军六九一团的历史宣告结束，改编后，吕正操任人民自卫军司令员，留在冀中抗日，冀中平原有了第一支共产党领导的抗日队伍。（吕正操同志于1937年5月，经中共中央北方局批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二、在永清成立、收编的抗日武装

    1、抗日游击队

    民国26年(1937年)8月18日，朱占魁领导的抗日游击队在永清县成立，有队员29名，大枪 10 支，手枪1支，游击队员佩戴“铁血男儿”，8月21日凌晨3时，游击队扒毁安次祝马坊附近北宁线铁路一段，致使日军一列军车脱轨，车毁人亡；8月26日游击队又扒毁安次古县村北铁道一段，致使另一列日军军车脱轨。9月上旬游击队在张庄子村南袭击活动在水定河防的日军，毙伤日军7人，缴获战马4匹和一批军用物资。9月中旬，游击队在祁家园子村给汉奸王建中部伪军以重击。9月下旬，朱占魁以龙虎庄为根据地，扩大抗日武装，收集一批国民党五十三军遗弃的枪支、弹药和其他军用物资，将抗日游击队扩编为6个班，一百余人。民国27年(1938 年)1月，抗日游击队南渡大清河，接受吕正操部人民自卫军改编，被编为独立一团。同年2月，独立一团改名为北上抗日游击队，奉命挺进大清河北，开辟抗日根据地，先攻克永清李家口日伪军据点，继而攻打南关日伪军据点，接着在北岔口村伏击来犯之敌，在刘官营反击日伪军进攻。大大鼓舞了当地人民的抗日热情，县境内一些绿林武装和红枪会纷纷投来抗日，部队很快发展到6个营，达700 多人枪。5月下旬，冀中人民自卫军改编为国民党第八路军第三纵队，独立一团改编为直属第一支队。朱占魁任司令员。

    2、青年抗日先锋队

    民国26年(1937年)11月，韩村青年李大卫组织起青年抗日先锋队，约30人。在韩村一带坚持抗日武装斗争。1938年4月，青年抗日先锋队被收编为人民自卫军北上抗日先锋队第九大队，李大卫任大队长。第九大队在永清境内永定河以东安次、武清以西一带不断袭击日伪军和反动联庄会，争取和收编当地地主武装，队伍很快扩大到4个中队， 400 余人。

    3、北上支队、东进纵队、武工队

    民国29年(1940年)初，永清县人民抗日政权遭日伪严重破坏，分区主力部队转移，县内斗争形势日趋恶化。同年六月中旬分区派李大卫率二十九团一个连重返永定河两岸地区，组建北上支队。同年7月，北上支队 争取收编县境内各股绿林武装、坚持永定河沿岸的抗日武装斗争。民国30 年(1941 年)初，全支队达四个大队。500 余人枪。北上支队曾三打胡其营伪联庄会，参加仁和铺突围战、尚庄子护村战、北戈奕伏击战。孙瑞峰的第四大队活捉日本特务机关少将大本青，在东西溜设伏击毙伪县长郭永年。

    民国30年(1941年)3月，分区收编 部队失散人员，将北上支队扩展为东进纵队，缑海楼任纵队长，李大卫任副纵队长，下设两个支队，三个直属大队。一个直属中队、共1500余人枪。民国31年(1942 年)10月 9日晚，为牵制去文安抢粮的永清县内之敌、东进纵队的三个直属大队袭击永清县城，砸监反狱，焚烧伪县公署，解救出被关押干部、群众200余人，俘敌67人，缴枪51支。民国32 年(1943 年)6 月，东进纵队直属第二大队配合分区四十三区队和分区警卫连袭击永清县城东关，毙敌20余人，缴枪 20余支及一批医疗器械和药品。

    民国29年(1940年)2月分区派裴兆福组建武装工作队，简称武工队，裴任队长。开始有人枪30余，活动在永清境内，曾三截敌军车，活捉敌特蔡荫培，攻克岔口据点，奇袭驻别古庄日伪军，使日伪军闻名丧胆。

    三、所属部队在永清取得的胜利捷报

    1、收复李家口镇

    李家口镇地处永清霸县交界处，是连接两县的纽带，是永清县的南大门。镇内南北大街两端各设一座高而坚固的城门楼、易守难攻。伪永清县公署派伪军队长李伯平、张旭带100余伪军驻守。民国 27 年(1938 年)3 月3日人民自卫军北上抗日先锋队包围李家口据点。开始，部队围而不攻，喊话令伪军交枪投降，但李伯平、张旭却指挥部下拼命抵抗。北上抗日先锋队集中全部火力向敌人攻击，伪军躲在楼内，凭借工事，以机枪向外扫射，二营长率五连从民房上逼近南门城楼伪军阵地，在火力掩护下，翻墙入院，将 10 余名伪军缴械，在另一个院子里的10余名伪军负隅顽抗，二营长飞身上房，准备进院歼敌，不幸中弹牺牲。这次战斗持续一昼夜，除伪首李伯平、张旭逃跑外，百余伪军全部被俘。人民自卫军北上抗日先锋队收复李家口镇。

    2、刘官营伏击战

    民国27年(1938 年)5月，北上抗日先锋队的一支游击小分队住进刘官营村大地主杨仲春家，以引敌上钩。果然，杨仲春当天便派人到南关镇向汉奸王建中告密，北上抗日先锋队将一、二、三营分别埋伏在义井、龙虎庄、石九垡3个村庄，翌日，王建中带 100 多名日军。 300 多名伪军朝刘官营扑来，游击小分队与敌接触后边打边撒，诱敌深入，伪军跟踪违击，至龙虎庄村东，遭预先埋伏在玉皇庙围墙内五连的袭击。日军从刘官营赶来增援，道北上抗日先锋队一、三营的两面夹击。北上抗日先锋队故意放走伪军，日军孤立无援，急向刘官营村里撤退，妄图凭借村内高房工事固守待援，但村内早被北上抗日先锋队占领，日军腹背受敌，丢下十几具尸体逃回永清。刘官营伏击战，削弱了永清、固安两县日伪势力，为开辟大清河北抗日根据地创造有利条件。

    3、大站战斗

    民国26年(1937 年)11月6日，天津“皇协军”受八路军第三纵队一大队袭击后，窜至永清县大站村。一大队乘胜追击，在大队长刘秉彦率领下，在敌人立足未稳时将其包围。午后4 时发起攻击，一营担任主攻。营长李大卫指挥四连冲入村内，打乱敌人指挥机构，敌兵仓惶突围，被八路军全部俘获缴械。此次战斗，俘“皇协军”司令王润峰以下 500 余人，缴长短枪300余支，子弹数千发。鼓舞了冀中军民的斗志。

    4、渠头战斗

    民国 29 年 (1940 年)5月22日，军分区三十二团在团长江中率领下，进驻永清县西务村，翌日拂晓，后奕据点 30 名日伪军路经西务，遭三十二团警戒分队阻击，逃回据点。敌人回去后，立即调兵，攻打三十二团。三十二团撤至渠头村，构筑工事，团部遂命六、七两连分别担任南、北两面阵地警戒，五连与三营担任预备队。午后2时许，由天津、霸县、永清出动日伪军 1000 余人，携火炮七、八门向三十二团阵地进攻。敌人采取四面包围，把主攻方向放在东南。七连连续打退敌人两次冲锋，当敌人攻占村东北一块坟地时，排长李玉堂率全排一个反冲锋，夺回坟地，李排长中弹牺牲。敌人以一所民房为依托向七连猛烈射击，七连很快攻克敌人，杀回房屋。午后3时，敌人加强东北，东南两面进攻，突破我军前沿阵地，七连指战员撤退到村内，依托房屋，阻击敌人进攻。坚持3小时激战，打退敌人六次进攻。下午6时许，日军从东、北两面突入村内，团指挥部和七连退守住高房，继续战斗，五、六、九连仍坚守在村东南、正南、西南阻击敌人。敌人利用重机枪，对三十二团实施抵近射击，同时施放大量毒剂。营部通讯班长杨福林，率营部勤杂人员把突入院内敌人打退，六连机枪班长孙荣久，七连机枪射手王佩东壮烈牺牲。五连副指导员贾玉池腹部受重伤，当夜三十二团突出包围。次日转移到安次县落垡村。这次战斗，击毙日伪军100余人，三十二团伤50余人，牺牲 30余人。

    5、袭击永清县城

    民国32年(1943年)10月6日，永清县城内200 余名日伪军去城东一带“扫荡”，当夜驻双营村，东进纵队决定乘县城空虚，袭击县城。于当日晚9时开到县城附近。10时。开始总攻。突击队员们在火力掩护下，架长梯爬上城墙，西后街炮楼内十几名日伪军从梦中惊醒，已被缴械。唐殿明率二大队突击队从东北角冲进城内，北门也被事先潜伏城内的东进纵队战士打开。二大队进城后兵分两路，直捣伪县署，伪警察、伪职员-一被缴械。另一路直奔监狱，守监狱的伪警人员四处逃散，战士们劈开狱门，解救出被关押人员 200余名。由孟昭海率领的一大队攻进东门，冲进伪警备队部，俘伪军8名，刘殿忠率三大队攻入南门、封锁日军炮楼。1小时后，战斗结束，各大队迅速撤出县城。这次战斗，俘伪职人员6名，缴长短枪51支，对此，《晋察日报》作了专题报道。

    后序——成立冀中军区

    1938年4月21日，冀中地区第一次党代会在安平县召开，宣布成立冀中区党委、冀中行署和冀中军区、八路军第三纵队，吕正操任军区司令员兼第三纵队司令员。冀中军区成立半年时间，就同日寇作战100多次，吕正操成为冀中抗日的一面旗帜。孟庆山的河北游击军，马本斋的回民支队，张仲翰的河北民军及一些地方武装、抗日义勇军、联庄会等人马，这些中国共产党领导或愿意接受共产党领导的队伍，纷纷吹响了集结的号角。 1938年11月24日，身在延安的毛泽东代表中央给聂荣臻司令员发电指示：“冀中地区的中心任务是巩固现有武装部队，依靠群众力量，坚持长期游击战争”。 1940年秋，根据八路军总部指示，吕正操同志率冀中部队参加了著名的百团大战。组织部队发动破击正太路战役，摧毁了这一地区大部分敌伪组织，粉碎了敌人在冀中中心地区建立统治的阴谋。 1941年至1943年，为了粉碎敌人史无前例的“蚕食”进攻和大“扫荡”，吕正操同志带领部队官兵和人民群众，在无险可守的平原上和极端残酷的环境中，发明并灵活运用地雷战、地道战、麻雀战、蘑菇战、顶牛战、挑帘战等新战法，以化整为零、千里机动迂回的作战方式，使敌人吃尽苦头，时时处于惶恐之中，冀中地区部队创造了平原游击战获胜的先例，冀中地区的军民，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吕正操于1943年11月调离冀中军区到晋绥军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