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是一位调解高手,经她调解的百姓纠纷、婆媳事件。大到治安管理,小到鸡毛蒜皮。大到入情入理的讲解,小到细小入微的处理方法,人们心服口服。
如今,弟弟渝进也是江北区重要片区警察,也是一位调解高手,多次被区评为先进个人,上电视被报道。这多益于母亲的身传。
母亲教导我们女孩子,此生学一技之长,专业技术,技多不压身。让我们终身受益。
母亲一九五二年遇到了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就是我父亲郑天民,生下了我们姐弟四人,生命有有延续。
一九六七年天降不测,父亲遇国难,那时候我们姐弟四人,最大的十三岁,最小的五岁。为了保护我们,母亲带着我们东躲西藏,一次,一颗流弹从我母亲的脸边飞过,差点打中。还有一次害死我父亲的坏人到家里将我母亲带走,弟弟大哭“妈妈别走”,我要妈妈!他们把妈妈带到他们的私设的监狱用黑布蒙着眼睛审问:你的大儿子多大了?妈妈灵机一动,我没有儿子,只有女儿,坏人似乎放了一点心,短期内不会有人找他们寻仇。妈妈问,我丈夫呢?我要见见他,歹徒说,他还在(实际上父亲被抓入他们的匪巢,短短几个小时就被他们活活打死,用刀捅死,草草掩埋在野水沟)你走吧,妈妈刚起身一个匪婆朝母亲的身后猛踢一脚,妈妈大叫一声:哎哟!妈妈回来后给我们讲了她的遭遇,我们全家抱头痛哭!
自从爸爸赴国难,母亲将我们一手拉扯大,白天要努力工作,她还是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为了养活我们她精打细算,那个年代是没有理可讲的。父亲被害后,银行仅有的存款也被冻结达几年之久。莫名其妙,欺人太盛。
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们长大成人。从幼年、青年、安家立业。母亲付出了多少心血,只有她自己得知。耗尽了她全部精力,拼尽了全部心血。为了给父亲申冤,正名!她踏破了多少门槛。
去世前几日,她好像预感来日无多,对我们说:“有一天我不在人世,你们一定要继续为你爸爸申诉、正名,这是我唯一的心愿!”并常教导我们:相信组织,永远跟党走!
母亲离休前是重庆市江北区人大委员会专职委员,是江北区德高望重的老革命之一。她去世送葬那天,聚集了很多干部、群众、乐队吹着她平日最喜欢的乐曲《我的祖国》《沂蒙山小调》为她送葬。人们感叹她的身世,感动她的品格,多年的革命生涯无愧于人生。古城女杰一路走好!
我的父亲、母亲是党的忠诚儿女。在她们身处悲惨境遇几十年,无怨无悔,坚信党,跟党走。
高天原土,报答不尽父母的养育之恩。
为了给父亲正名,我们等了五十二年!
希望这一心愿早日实现!
让无限忠于党、忠于祖国的优秀儿女早日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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