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楼上将

    随着新中国诞生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航空学校”（简称六航校），是具有光荣历史和传统的部队，为共和国培养了大批空天人才，涌现出大批战斗英雄、航天英雄、功臣模范和蓝天英烈。其番号几经变化，现已在人民解放军编制序列中消失。笔者对其历史做了一些研究，撰写了一些文字，包括《第六航空学校，情深所致难忘怀》及六校老二团历史故事连载等。许多六航校前辈、老领导、老战友及家属子女给予了关注，并希望看到更多的内容、重现六航校曾经的辉煌，同时还不断提供史料素材和图片。为不辜负这份情意和厚望，传承前辈创业的精神，弘扬人民空军的传统作风，笔者在续写老二团历史故事的同时，新开“首都航校史话”专栏，主要撰写从建校到七十年代期间的历史片段及花絮，不定期推出，适时辑录成书。

    刘亚楼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杰出将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上将、人民空军的首任司令员。在他创建人民空军的历史生涯中，最初投入巨大精力的就是创建航校。

    人民空军初建时，我军没有航空兵部队，刘亚楼按照党中央毛主席的战略意图和指示，首先带领刚刚组建的空军成员紧锣密鼓地开始创建航校。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六所航校都按时开学，并随后开飞。紧接着又组建了第七航校。一批批飞行员迅速成长，并飞赴空中战场，英雄星耀长天。

    刘亚楼对航校的重视和付出的心血，很多是通过抓六航校的建设体现出来的。这在人民空军历史上留下了深深的一笔，六航校历史因此有了特殊的浓彩。这让六航校的官兵、职工和家属传为佳话。

    永远难忘——还要从新中国诞生之前说起

    1947年春，时任东北民主联军参谋长的刘亚楼，受东总首长委派，到东安整顿后方机关、检查老航校的工作。这是刘亚楼第一次到航校。他深入调查研究，与校领导们沟通，很快掌握了情况。他充分肯定了航校建设的成绩，也批评了存在的问题，整肃了纪律。他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提出了“短小精干，持久延长”的办校思想，后经东北局批准，正式确定为航校的办校方针。刘亚楼那时头戴黄军帽、身穿黑皮衣、腰束武装带、脚蹬长皮靴，英气勃勃、目光逼人，处理问题实事求是、果断利索，给初见他的老航校教学员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夏季，刘亚楼再次来到老航校检查整顿工作。

1947年，刘亚楼检查指导老航校工作

    为加强对老航校的领导，1947年9月，中共中央东北局任命刘亚楼兼任老航校校长。这一年战事特别繁忙，我军在东北连续发动攻势作战，作为百万之师参谋长的刘亚楼，肩上的担子之重可想而知。但东北局经过全面考虑、慎重研究，仍将航校校长的重任压给了他。

    刘亚楼与我军航校建设，从东北老航校开始，便密不可分了。

1947年，东总首长给正在东安的刘亚楼的指示电。

    催生新中国的辽沈、平津战役烽火连天。刘亚楼在激烈、紧张、繁重的战斗指挥间隙，始终未忘所兼航校校长的职责。他深知这个我军唯一的航校，尽管规模不大、条件简陋，但在未来人民空军建设中，将起到十分重要的榜样引领和骨干人才的作用。

1948年，四野司令员林彪(中）、政委罗荣桓(右）、参谋长刘亚楼，在战场前沿指挥。解放战争期间，军委给四野的电报，多以“林罗刘”称谓。

    与此同时，东北老航校有关人员也按照军委的指示和刘亚楼的要求，随东野部队入关，积极接收国民党空军的人员、装备及器材。

    1949年1月31日北平和平解放。次日，刘亚楼作为总指挥，组织了我军长达8小时的入城式。看着这支从井冈山走来、由弱小变得如此威武雄壮的队伍，他心潮澎湃，又想起中央政治局1月8日所做的《目前的形势和党在一九四九年的任务》指示：“1949年及1950年，我们应当争取组成一支能够使用的空军。”这是我党第一次正式提出建立空军。

    刘亚楼马不停蹄地召集在北平负责接收工作的同志，研究航校建设和空中支援渡江作战问题。3月8日，根据刘亚楼的建议，在西柏坡党的七届二中全会期间，毛主席、刘少奇、朱德、周恩来、任弼时、陈云、彭德怀、贺龙、陈毅、邓小平、聂荣臻等领导同志，专门听取了东总派去的常乾坤、王弼同志关于老航校情况汇报。毛主席做出重要指示：“当前的任务是有组织、有领导地做好新解放区的机场、航空设备与国民党空军人员的接收工作，加强航校建设，加速培养人员，积蓄力量，为创建空军做好准备。”这为未来人民空军和航校建设指明了方向。

    此时的刘亚楼异常忙碌，正在配合东总首长为迎接毛主席和中共中央、中央军委机关迁往北京，做着最后的准备。刘亚楼深知这项任务的重大，为保证党中央、军委和毛主席等首长的绝对安全，他派东野保卫部长率汽车团专程到西柏坡迎接，同时对沿途东野部队做了极其周密的部署和安排。他反复强调：迎接党中央、毛主席和中央首长进京，“这是一个极其庄严而艰巨的任务，将来要载入史册，安全要做到万无一失”。

    3月24日， 200多辆美式汽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地驶离西柏坡向北平进发，当晚秘密在东野五纵的涿县驻地停留住宿。涿县距北平仅五六十公里，而县城东南三四公里处，就是后来六航校（1982年改称第六飞行学院）的驻地，一直到2012年撤编。可以说，刘亚楼这位擅长领会上级意图、排兵布阵的睿智名将，当时对涿县的地理位置，包括当年侵华日军所修建（未使用）的涿县老机场，已经有了详尽的了解和掌握。一张蓝图开始在他头脑中绘制。

五十年代初期的涿县古城

    25日，刘亚楼专程赴涿县迎接中央机关领导同志。见到毛主席、周恩来、朱德等领导人那一刻，刘亚楼这个身经百战、出生入死（他多次讲到，战争时期自己的警卫员就牺牲了42人）的铁血部将，激动得热泪盈眶。从1938年到苏联学习、参加苏联卫国战争，回来后又一直在东北战斗，至今已十年未见到这些首长了，而党中央、军委和毛主席的英明指挥、用兵如神，早已令他心驰神往。

    毛主席注视着这位红军时期就关注和培养的爱将，亲切握起刘亚楼的手，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呵，十年未见的刘亚楼来接我们进京赶考喽”。

    “进京赶考！”毛泽东思考良久、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如今是全党都熟悉的经典了，而当时的刘亚楼一时没有听懂。站在一边的周恩来笑着解释道：主席在离开西柏坡时说，我们进北平，是去接受考试的，共产党将要领导全国政权，这是一种新的考验，我们不能学李自成。

    睿智的刘亚楼顿悟，兴奋地说：“主席，我们共产党一定能考出好成绩。”

    此时，共产党即将打下江山、新中国也诞生在即，但毛泽东心里始终有一种纠结： “打了几十年仗，唯有天上的事情不好对付。” 此时，他对建设人民空军的思考越来越深，战略设想也越来越明确，对刘亚楼的使用也有了新的想法。
一个多月后，刘亚楼完成了一系列重大任务，正准备率14兵团去参加解放中南的战斗。这时，毛主席召见了他，一番话语重心长：空军在现代战争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我们不可没有空军啊！以前没有条件成立空军，现在好了，建立人民空军的基本条件已经具备。

    毛主席高瞻远瞩，深知我军唯一的东北老航校虽然取得一定成绩，但无法满足解放战争、解放海南岛和台湾的需要，更无法满足保卫即将诞生的共和国和未来战争的需要。这次谈话中，毛主席命刘亚楼组建空军。那一晚，主席兴致很高，与刘亚楼一直交谈到深夜。

    7月10日，毛泽东写信给周恩来，提出要尽快派人到苏联学习、购买飞机，抓紧创建空军。第二天，周恩来当面向刘亚楼传达了毛主席的重要指示。

五十年代末，毛主席与刘亚楼上将。

    7月31日，毛主席又一次召见刘亚楼，听取了刘亚楼的汇报，并向他和随行的王弼、吕黎平等人，做了赴苏之前的重要交代。

    第二天，刘亚楼率一行人赴苏，配合正在那里访问的刘少奇与苏联政府和军方谈判，购买拟建六所航校所需的飞机和器材，并邀请专家顾问参加中国空军建设。

    在等待苏共中央批准援助计划的日子里，他商请苏方安排了参观苏军的航校、机关、部队和航空工厂，抓紧一切时间学习建设空军的知识。

    1949年10月1日，北京天安门广场，毛主席向全世界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同一时刻的中国驻苏使馆筹备处，刘亚楼和所有人都激动万分。刘亚楼似闻到了催征战鼓，归心似箭。

    10月6日，中央军委批准了创办六所航校的方案。10月7日，斯大林和苏共中央批准了援助中国建立空军的协议书。刘亚楼争取到了800多名专家顾问（其中146名后来到了六航校），和雅克-18、雅克-11、拉-九等飞机近百架及各种保障装备。报经中央同意后，刘亚楼迅速启程回国。

    进入中国后的列车上，刘亚楼能读到国内的报纸了。他专心阅读毛主席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全体会议上的开幕词“在英勇的经过了考验的人民解放军的基础上，我们的人民武装力量必须保存和发展起来。我们将不但有一个强大的陆军，而且有一个强大的空军和强大的海军。”读到这儿，他兴奋地站起身来对随员说：这是人民空军起飞的动员令啊！太好了，有党中央、毛主席给我们插翅膀，六所新的航校一定能很快办起来，人民空军一定能很快搏击长空，叫敌人闻风丧胆！”

    10月16日刘亚楼回到北京，毛主席和周总理立即召见了他。刘亚楼详细汇报了情况，毛主席和周总理对他赴苏取得的成果非常满意。周总理表示“开办六所航校的经费，中央给予优先保证，马上拨出。空军领导班子的命令即将下达。选调干部和航空学员的命令军委已经发出，很快就能集中。”同时关心地问“还有什么需要马上解决的问题？”

    刘亚楼信心满满，起身告辞。他要争分夺秒去实现毛主席和党中央的宏伟蓝图。毛主席叫住他，叮嘱道：“空军的基础如何，起步快慢，关键是看你航校办得怎么样。你的当务之急，首先要选好办校人。这方面有什么困难可直接找我。”

    离开毛主席和周总理，刘亚楼像上满弦的陀螺，带领部属日夜紧张工作：谈话考核挑选各类干部、向军委请示从陆军选调航校政委、组织苏联专家考察勘定航校驻地。

    最后两所航校的定点，因种种原因一时难以确定。刘亚楼根据苏联专家的意见和考察情况，11月1日上报军委和毛主席，建议：在北京南苑办一个航校，因为机场和房屋条件都好，并且过一个时期，这个学校还能起从空中掩护首都的作用，因驱逐机学校本身经常停有15架驱逐机。“驱逐机”是二战前的老叫法，就是后来的歼击机。

南苑机场我军待命起飞的飞行员和飞机

    很快，毛主席亲自批示同意，“空军第四驱逐学校”（一个多月后定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航空学校”）驻地北平南苑。六航校也成为距党中央、中央军委和毛主席最近的航校。

    10月25日，刘亚楼被军委正式任命为空军司令员。当天下午，刘亚楼就组织召开了第一次航校负责干部会议。由于此时军委还没有下达航校校长和政委的任职命令，他宣布了各航校的临时负责人，负责六航校的是安志敏、夏伯勋。安志敏当时受刘亚楼的委派，紧急到新疆选调俄语翻译和航空接管，未能参加这次会议。

    这里简要介绍一下六航校的首任校长政委，从中也可以看出军委和刘亚楼等首长“挑选最优秀人员建航校”的良苦用心。

    校长安志敏是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三次过雪山草地的红军干部，曾是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参谋，1938年参加新疆航空队训练，并被盛世才关押四年。是我军最早、为数极少的飞行员之一。曾任东北老航校飞行副大队长、军委航空局航管处长，是开国大典驾机受者之一。1954年从六航校调任空五军副军长、广空副司令员。

    政委张百春，是空军报请军委、并由毛主席亲自批示后从陆军选调的优秀师政委之一，原47军141师政委。是1930年入伍的老红军，参加过鄂豫皖苏区历次反围剿斗争，抗日战争参加过百团大战，解放战争参加并指挥过著名的黑山、大虎山阻击战。1950年1月开始在六航校任职，半年后调任空军最早的作战部队混成四旅十一团政委，后任空二师政委、北空政委。

首任校长安志敏（左）、首任政委张百春

    由于他们对人民解放事业和创建人民空军做出了突出贡献，1955年被授予空军少将军衔，成为“开国少将”。

    参加这次会议、并被刘亚楼点名为六航校另一位负责人的夏伯勋，和安志敏、赵群同在东北老航校飞行教员训练班毕业（该班仅21人），是开国大典空中受阅地面指挥员，后任副校长、空军最早的作战部队第四混成旅十团（首个喷气歼击机团）团长、空三师首任师长、济空副司令员。赵群则是后来六航校第三任校长。

    这次会议是人民空军历史上一次极其重要的会议。光荣而重大的使命任务，让刘亚楼精神勃发，讲话激情四溢、掷地有声。参会的创建空军的先辈们认真倾听、讲话内容被记录并流传下来：

    “空军的特点之一，是建军必须先建校。没有航校就培养不出飞行员，而没有飞行员就组建不了空军部队。因此，‘一切为了办好航校’就是空军初建时期压倒一切的指导思想。目前一切工作都应围绕为办好航校而服务，解放台湾和沿海岛屿急需空军，党中央、毛主席殷切期望空军培训战斗飞行员，越快越好、越多越好。因此你们受命开办航校要只争朝夕，一天一小时也不能后拖，从今天军委批准六所航校校址到全部建成开学，给大家的筹备时间，按通常的速度，起码要三四个月吧？现在只能给一个月。12月1日必须全部开学，一个月内，在几乎一无所有的条件下，使近千人的现代航校开学，困难很多，困难如山啊！但党中央、毛主席把建设空军的重担交给我们，困难即使像高山，我们也要横下一条心，把它搬走。困难即使像海一样深，我们也要迎着风浪上，把它填平。有铮铮硬骨的共产党人，应该有勇气有魄力，创造空军建军史上第一流的速度。12月1日能否开学，是对每个航校负责干部的第一个考验，就看你们的了”。

    最后，他还用这样的语言激励参会人员：“按照时间开学，是英雄；拖延时间开学，是狗熊。”这样的形容，在战场上是我军一些将领常常用来激励部下的，刘亚楼把建航校当成了打仗、打硬仗。

    会议一直持续到深夜。刘亚楼对中央、军委和毛主席指示的深刻领会理解，以及时不我待、雷厉风行、紧张快干的作风，在每个参会者胸中激起了一波澎湃的热流，随后又形成一股“飓风”卷向了各地。

    刘亚楼亲自厉兵秣马，不仅及时下拨了国家给各航校的建设经费（六航校200多亿元，相当于现在的200多万元），还为航校考核选调英才。他和肖华政委在北京饭店接见和宴请航空技术人才200余人，传递了党中央、军委和毛主席的关怀和殷切期望。今天回望，这次接见活动，对于激励这些人才、对于空军建设，意义都十分重大而深远。当时的情形，如今健在的六航校老人依然记忆清晰，曾就学于杭州笕桥少年航校、后任六航校老二团副参谋长、校飞行训练处长的周智弘，在2005年撰文回忆刘亚楼的讲话大意：

    你们是人民空军的一员，我们向你们表示祝贺！党中央下了很大决心，要建设强大的人民空军，这是革命形势的需要，也是你们参加革命发挥作用的大好时机；空军要立即新建六个航校，准备分配你们去各个航校当教员，你们好比是空军建设的“老母鸡”。目前的条件还很艰苦，希望你们要有充分克服困难的思想准备，去各个航校以后，发挥“老母鸡”的作用，培养出更优秀的飞行员来。

    刘司令员在一番热情的讲话后，端着酒杯来到每个人跟前。因为都是第一次受空军首长接见，又刚听了他鼓舞人心的讲话，很多人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他的眼睛，不停地说“谢谢司令员”，心里却默默地立下不负重托、努力工作的决心。当刘司令员走到张大翔跟前时，张大翔激动地对周围人说：“同学们，我代表大家向司令员敬一杯酒。我们一定不辜负司令员的重托和空军党委对我们的期望，一定愉快地走上工作岗位。我们要以革命的精神，克服一切困难，起到‘老母鸡’的作用，培养出更多更优秀的飞行员来！” 在场的赵群、周智弘、洪权中、江鹤龄、杨相林、周政、乔汝琪等20多人，和华北军区航空处机械大队等人员一起，成为六航校最早的创业骨干。

建校初期的南苑机场一角

    六航校的“启航”是何等的艰辛：一无经验，二无设备、三无专业技术人员，困难重重。六航校官兵们按照刘司令员的指示和嘱托，发扬老红军的艰苦奋斗传统，不分年龄大小、职级高低，也不分白天黑夜，更没有什么节假日，经过20多天的努力，整修了南苑机场的两座楼房、四排平房、两个机库，挖掘营区外壕土方12080立方米，滑行道排水沟土方13840立方米，修复油库3座，安装油罐5个，还整修了营区和通往城里的道路。同时，装配出训练飞机28架。

创业初期，官兵们艰苦奋斗建设学校

    开学后教室不够用，学员就像抗大那样，打着背包坐在大树下上课；没有教材就自编自印，课本常常散发着未干的墨香；缺少航空器材，就从日军和蒋介石军队缴获的装备中拆卸拼凑使用； 没有能用的电瓶，就用手摇马达发电；没有教具，就自己制造土模型、土练习器；飞行帽紧缺，就六七个人轮着用，天上用一个、地面准备用一个；飞行帽的风镜模糊不堪，每天飞行后就轮流用牙膏擦；学员水平参差不齐，就因班期施教、因人施教。

    正如安志敏校长后来在开学典礼上向朱总司令和刘亚楼等首长汇报的：“航校筹建中，全校官兵发扬战争年代革命加拼命的精神和东北老航校‘团结奋斗、艰苦创业、开拓前进’的优良传统，积极克服航材短缺、航油紧张、营房破旧、技术人员匮乏、教学设施简陋等困难，经过刻苦学习和不懈努力，使航校如期开学，这是党中央、毛主席的英明领导，我们全校师生将不辱使命，为人民空军的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