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先生的著作,组织编委会负责编辑出版;三、请中央考虑,将蔡先生的遗骨运回内地安葬。
陈翰笙、王昆仑、萨空了、潘菽、叶圣陶发言,都同意许老的意见。萨空了说,1940年蔡元培先生病逝在香港,安葬在华人公墓,墓碑是张一麐先生写的。
叶圣陶先生说,蔡先生最早的文章见于新潮社编辑出版的蔡孑民先生言行录,都是从教育观点来写的,很了不起。蔡先生到北大二三年的功夫,就把一个乱糟糟的北京大学,整顿成为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北大,很了不起。我当时在预科当讲师,和他接触不多。希望邀请几位同学,回忆一下,写出这方面的文章。当时北大,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唱对台戏,兼容并包,这篇文章可以叫做“蔡先生的……北大”。
王昆仑发言中的一段话十分精彩。他说,蔡元培先生的基本精神,不到北大是不了解的。当时北大的学生中,一部分拥护蔡先生,一部分反对他,我在北大的六年间看得很清楚。蔡先生“兼容并蓄”,教员中有老先生辜鸿铭,留着长辫子,戴瓜皮帽,穿长袍。记得有一天,我见到辜先生在前边走,后面有两位外国女教师叽里咕噜在讲英语,她们以为辜先生不懂呢。快到红楼门口台阶时,辜先生回过头来,冲着两位女教师用英语讲:你们还没有说完嘛!然后又讲了一大串希腊语,两位女教师不懂,弄得很窘。辜先生精通多种外语,他是老派。教师中还有像胡适那样的新派,当时红得很。蔡先生还聘请梁漱溟先生到北大任教。当时梁漱溟先生正准备去衡山当和尚,蔡先生写信给他,劝他晚去几天,先到北大讲佛学。他到了北大,一看讲佛学不行,没人听,就教“中西文化及其哲学”。我在文学院选修文字学,教文字学的有两位老师,一位是钱玄同,一位是黄侃,我选了钱玄同的课。一天,我在课堂里听钱玄同的课,不料对面教室里黄侃讲课却骂起钱玄同来,钱玄同听了也满不在乎,照样讲他的课。这反映当时北大是百家争鸣的,是民主的。
会议主持人胡愈之最后提议,根据今天大家的意见和建议,请政协给党中央写个报告,反映大家的要求:一、明年3月5日举行纪念会请宋庆龄副委员长主持;二、组织编委会,负责编辑出版蔡先生的著作;三、请中央考虑,将蔡先生的遗骨运回内地安葬。
二
党中央十分重视政协的意见。
1980年3月,在北京隆重举行蔡元培先生逝世四十周年纪念大会,宋庆龄副委员长主持了纪念大会,许德珩同志在会上作了报告。许老感到,能够和宋庆龄共同纪念蔡元培先生,这是十分荣幸而有意义的。同时,在北京大学和香港,也举办了纪念蔡元培先生逝世四十周年的活动。
为了联合国内外蔡元培研究工作者开展研究活动并推动学术交流,1986年4月10日,经国家教委批准,由许德珩、陆定一、叶圣陶等人发起的中国蔡元培研究会在北京大学宣告成立。丁石孙是首任研究会会长,许智宏校长是现任研究会会长。研究会坚持不懈地工作,在广泛宣传、深入研究蔡元培及其思想方面发挥了重要的推动作用,搜集整理大量文献资料为学术研究奠定了基础,研究机构的组织则有利于促进学者间的学术交流,推动和帮助更多更深入的研究成果不断涌现。
这里我想特别介绍一下1997年中国蔡元培研究会出版《蔡元培全集》的情况。这是因为《蔡元培全集》的编辑工作委员会的成员之一王世儒先生是我在北大的同事,他十分热心地参与和组织了这项工作,全集出版后,并送给了我一套作为纪念。
蔡元培先生是我国近代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杰出的爱国主义者和民主主义革命家。我作为曾经在北大学习和工作过的一员,在思想上感情上对蔡先生都是十分崇敬并以他而引以自豪。他的博大精深的学术思想、教育思想在近代中国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他的开明的领导风格开创了一代新的学风,他的高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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