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着对烈士的愧疚,本在住院的他无论如何也住不下去了。他通过一位市领导找到宁波市几位企业家,筹集了一笔资金,随后他又冒着大雪四上梁弄,在梁弄镇政府的协助下,在四明湖原前方村建造了一座颇具规模的前方村战斗烈士纪念碑亭,并在2004年12月举行了落成仪式。碑上刻着查到的7位烈士姓名和籍贯 (在建碑过程中又找到一位),还有91位是无名烈士。
在建碑过程中有少数人议论说这是一次失败的战斗,不该建碑。沈宏康激动地说: “长征开始也是大搬家,不少战斗也是被动的,但是为了信仰牺牲的千千万万烈士,他们义无反顾地献出了自己的一切,他们的精神是永垂不朽的。”
“舍命陪君子”,与下一代结成亲密友谊
2005年是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当年5月份,上海、南汇的一批新四军浙东纵队的先烈和先辈的子女20余人,想到浙东三北、四明山他们父辈战斗过的地方进行一次红色之旅。
沈宏康同志当时已84岁高龄了,他坚持要陪同这批下一代踏着他们父辈的足迹从慈北开始巡礼。一路诉说,一路祭扫,行程一千公里,他们踏访了三十几个地方,沈宏康一直陪同左右,一直到最后一天早晨,老人终于病倒了。那天他一早起来就气急,呼吸困难,经过医院输氧抢救,他还是陪着走完了最后一段行程,一路上他的老伴每天要给他打针,喂他吃药。被这位84岁老人深深地感动,新四军浙东纵队先烈和先辈的儿女们和老人结下了亲密的友谊。
正如江苏省军区原副政委徐放同志 (过去在浙东纵队工作,已九十多岁)在给沈宏康信中说的那样: “下一代与浙东接上关系,和你的诚意是分不开的。”正是这份诚意,把越来越多的下一代吸引过来。
2007年3月在古窑浦举行浙东敌后抗日根据地 “海上门户”揭碑、开馆仪式上,新四军浙东纵队的下一代从济南、青岛、南京、广州等地赶来。每个人都深情讲述了他们和浙东人民的血肉联系。谭启龙政委的大儿子谭大骏,向三北、四明山老区人民表示了诚挚的问候: “我们的父亲就是在这里登岸的,也是从这里北撤的,我们要感谢浙东人民。”二儿子谭大凯则一直赶到四明山裘岙村。当年他刚出生不久,放在裘岙村翁大花妈妈家奶养,1945年9月部队北撤时翁妈妈把自己亲生的儿子裘明星留下,跟着新四军把他奶养到山东。1947年翁妈妈牺牲了,大凯说: “我是四明山人民的乳汁抚养大的,我今天是来探望我异姓兄弟裘明星的。”新四军浙东纵队政治部主任张文碧的儿子张溪说:“我爸妈对我说,你一定要到慈北去一次,你的名字为什么叫张溪,因为1942年你是在慈溪出生的。”三北游击司令部副司令员连柏生的儿子连红说: “我也是慈北出生的,慈北不知道有多少奶妈乳养过我,日本鬼子来扫荡,又是慈北乡亲把我们母子俩保护下来,我是到慈北来寻根的。”沈光中烈士的儿子沈小红带着妻子和女儿终于找到了当年冒险掩护和护送他父亲的慈北老乡王银华的儿子,他说浙东的老乡真是太好了。浙东纵队海防大队大队长张大鹏的女儿张如曼把自己的儿子从广州叫来,这位外孙激动地说: “我外公生前常常和我们说起古窑浦老百姓,所以我今天特地从广州飞来,我要感谢老区人民。”张大鹏大队长的儿子张如栋和媳妇丁寒玉也从青岛飞来,算起来有近40多个下一代参加了 “海上门户”的揭碑、开馆仪式。接连10天时间,他们从三北穿过四明山,渡海到大鱼山岛,寻访红色记忆。上海电视台和宁波电视台也随着队伍拍摄。沈宏康对他们说: “这次我无法再陪同你们一起走了,但是我的心和你们是在一起的,宁波市委和各县 (市)区党委他们会支持你们的。”
2008年2月28日,上海、南汇这批下一代听到沈宏康同志深度昏迷的情况后,邱子华烈士的女儿曹小华、陈洪烈士的儿子小洪,还有4位浙东纵队老同志的子女:戚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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