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部副部长,也是江青的座上常客和“钦差大臣”。
1974年,浩然被江青“亲自委派”到西沙群岛前线视察,一路风光,回京后写出了《西沙儿女》(诗体小说)。后又奉江青之命视察大寨并写成《大地的翅膀》(报告文学)。
浩然还参加了中共第十届全国代表大会和第四届全国人大。1976年9月,成为文学界唯一参加毛泽东治丧委员会的代表。常以“文学工作者”、“文化界人士”名义参加外事接待,见诸报端,还曾出访日本。 (宗禾 )
争议浩然
“浩然现象”的文本价值
有关浩然的大的争议有两次,而且争论的实质已经从对他个人的评价扩展为对50年来中国社会主义文学进行梳理与评价。
第一次是因在1994年完整的四部《金光大道》得以出版而引起。艾青在1994年10月29日《文汇读书周报》发表《关于<金光大道>也说几句》一文说:作品虽然没正面写文革时代的现实,但却是用文革时期的主流思想来表现五十年代的“路线斗争”。
杨扬于1994年11月13日发表的《痴迷与失误》一文中说:《金光大道》在艺术表现上并没有什么成就,那种概念化的描写,那种假大空和佯装的幸福感,都是文革特有的东西,也构成了本书的“精粹”部分。《金光大道》与其说是在表现合作化运动中中国农民的正确、伟大,还不如说是在为文革历史唱赞歌。
但也有反对以上批评的。张德祥在1995年第4期《文艺争鸣》发表文章说:这些批评共同的特征是以“政治标准唯一”为价值标准,即,你《金光大道》产生于文革时期,你“应和”了极左政治,政治倾向性决定了你一无是处,毫无价值。如今已是90年代,这种陈旧的观念毕竟不能再决定作品的命运了,《金光大道》的重印和发行说明了历史的进步。
第二次争论是在1998年。一篇《浩然要把自己说清楚》长篇访谈在《环球时报》上发表后,一场争议随即而来。著名文学评论家白烨在《共和国文学50年回顾与检省》中称,那场争论主要集中在两大问题上:首先是怎样看待《艳阳天》和《金光大道》的问题,其次是有关浩然在“文革”中的“奉命创作”及与江青的关系。
文中浩然自称:“我不是蟊贼,不是爬虫,而是一个普通的文艺战士,一个有所贡献、受了伤的文艺战士。迄今为止,我还从未为以前的作品后悔过。”
对于是否利用与江青的关系去整别人,浩然称:“在当时的形势下,我没有利用我在社会上的影响,搞任何整人的勾当,没搞任何歪门邪道,没有顺应一些样板的路子,而是本着自己的理解,尽力地坚持正确的方向。”
这些说法很快招来一片谩骂。文章发表后,来自上海和北京文艺界的攻击声音非常多,攻击者说,浩然的确创造了一个“奇迹”,一个大言不惭、自我吹嘘、自我膨胀的奇迹。
对这些夹杂着攻击的声音,时任北京市文联主席的管桦在《名家》1999年第6期上发文指出:大跃进、人民公社共产风等是脱离了生产实际水平,而浩然的作品根本没有这些,他写的是互助合作。互助合作的功劳是不容抹杀的。粉碎“四人帮”后,北京市委和中央对浩然进行了调查核实,是已经作了结论的。浩然任北京市作家协会主席,是北京作家民主选举出的,是北京市委认可的。
管桦从政治上肯定了浩然,张德祥则在艺术上对他的作品作了适当的肯定,张在《名家》1999年第6期《我所理解的浩然》一文中说:只要不怀着偏见,应当承认,他的文学创作在当代文学史上写下了重要一页。 (宗禾 )
寂寞浩然
老舍怎么死的没人来问我
背负着思想包袱的浩然在打倒“四人帮”后的上世纪80年代初期,主动选择了隐退。据见证者回忆,再进北京市文联,浩然总是低着头,后来干脆从和平门北京市文联的宿舍向东搬迁,直至搬到河北老家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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