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饱里吃,大约50克一个的小馒头,伸出左臂来把馒头从手腕处排到肩膀上,不下10个吧,能一口气全吃完。
这样长时间下去,到新兵当了老兵,这胃病也就落下了。
吃过早饭,以排为单位各派出一人去替换喂马、看马的,派出一人去换哨,再派几名去割草或跟了马车去县粮食局购马料,剩下的人就是训练了。
骑兵训练分马术训练和步兵训练两大内容,中午和下午的正课时间一般被用来训练骑兵战术。号声一响,我们要像出膛的子弹那样一头扎进马厩备好鞍,然后牵马到操场上听指挥员的号令。先是上马下马,继而是立正稍息,口令和步兵的一样。区别是余音拉得长一些,以便使军马在骑手的操纵下反应过来,做出规范的立正、稍息或卧倒之类的动作。
骑术训练的第一课最为艰难。一班战士由班长、副班长带着,十几骑成纵队到戈壁滩上的雪地上走一大圈,踩出一个跑马场,然后一个新兵后面跟一个老兵,班长站里圈,副班长站外圈,要求新兵们把马镫搭起来,两脚悬空,手里只抓软兮兮的缰绳,不许抱马鞍,不许抓马鬃,脚下又无镫可踩。这样慢步走还平稳一些,心里咚咚跳着也罢了,问题是班长突然改变口令,拉长音喊“快走――”,老兵们从后面一鞭子,马就小跑起来,只见新兵们左摇右摆的,几下就一个个地从马背上栽进雪窝里,如下饺子一般。掉下来还得再爬上去,自己不爬就让老兵把你弄上去,不然鞭子伺候――训练场如战场,谁可怜你!
这种不让踩镫的骑法,连老兵也受不了,更何况我们这些从小连马都没见过的陕南娃呢!几天下来,有的战士的裤裆里都磨坏了,只好用纱布缠住。晚上坐床上,身边放一碗水,用手抓水敷在裆里,一层层轻轻地往下揭被血凝固的纱布……
晚上值班喂马也不轻松,前半夜还好些,轮到下半夜人太困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在草窝里睡过去,睡过去就有军马可能卧下来,次日天明及至发现,这匹马轻则结肠,重则死亡,那么值班战士就轻而易举地背上一个处分。
这并非耸人听闻。要知道,一匹马从入伍到退役,是建有和战士一样的档案的。那时候全国性的穷日子穷着过,一个战士每天的伙食费标准是0.65元,实际开支中要求每天节余0.05元,就是说一日三餐包括节日加餐,实际每人每天开支只能控制在0.5―0.6元之间,而每匹军马一天的生活费是1.75元,吃多少草、多少料、多少盐都是有严格规定的。
因此骑兵部队就有“两套班子”,即营里有一名专管军马生活的副营长、参谋和助理员,还有一个军马卫生所;连里有军马生活管理员(称马干上士)和钉掌工、军马卫生员,这些机构设置与战士的后勤生活机构正好是两套班子,而且军马的“班子”更牛气。
因为一旦行军,军马就成了我们的“无言战友”,所以我们对军马的“多吃多占”毫无怨言,只有精心伺候它们了。
拍摄电影的经历
1974年,邓小平重返中央军委,部队生活又变得生动活泼起来。
真是没想到啊,几部涉及重大军事题材和军旅生活的影片开拍,八一电影制片厂派出摄制组进驻我们连,由我们承担协拍骑兵在战场上发起冲锋的光荣使命。
于是我们有了拍摄电影的特殊经历。
我们带着几卡车服装、道具,骑着自己心爱的军马,浩浩荡荡来到博格达山脉的哈熊沟。我们按照平时的训练序列,以野战方式搭锅造饭、乘马骑射训练。
那时不像现在排戏,只顾吸引眼球,而是一切都要服从实战实况要求,最后才在摄制人员的指导下,演练几个应景动作。摄制组要从我们中间抽调一部分人化装成敌军,可我们谁也不愿当敌人,最后只好由指导员点名,才确定了穿敌军衣服的人选。
我们换上战争年代敌我双方的服装,准备好烟火等一应道具,等导演一声令下,我们就在连长的带领下,从山头高举战刀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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