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历史的车轮在不经意间前进,然而半个多世纪前热血青年们那一声声“誓死不做亡国奴”的呐喊,至今仍在我们耳边回荡。那些热血青年们,不惜用鲜血和生命来保家卫国的热血青年们,就是我们永远缅怀的烈士。
那些长眠的英雄,远逝的画面,已载入历史,英雄的壮举,化作一尊尊不朽的雕像,曾记得多少烈士为我们抛头颅、洒热血,他们不惜自己的生命为我们开拓了一片广阔的天空,让我们无忧无虑地自由飞翔,而他们却静静地躺了下去,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在他们之中有共产党员,也有普通的中华儿女,但他们的言行却都是为了保卫祖国,保卫这片神圣的土地。也许我们无法知道他的名字,也许他们没有像毛主席、周总理那样伟大。而他们却做出了不平凡的壮举。我们歌颂他们,我们缅怀他们,他们的大无畏精神造就了我们这一代的光明前途,他们的坚定信念,让我们看到了真正的华夏儿女。面对敌人,他们脸不变色心不跳,挺起胸膛,站在洒满鲜血的战场上,浓烟滚滚,炮弹横飞,喊杀声、火炮声,震耳欲聋,而他们没有胆怯,血染战袍,壮烈牺牲,为抗战流尽最后一滴血。
为了通过对历史和未来高度负责的态度,把抗战的故事讲给今人,使青少年学生了解那段血与火的抗日历史,了解抗日英雄为抗日战争作出伟大的贡献,缅怀革命先烈的丰功伟绩,勿忘国耻,从而激发青少年学生热爱祖国、热爱中国共产党、热爱社会主义的感情,勉励青少年学生努力学习,以实际行动来为我们建成小康、实现“两个一百年”目标添砖加瓦。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全面爆发80周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0周年和喜迎党的十九大胜利召开之际,根据青州市关工委及教育局的安排,今天上午我们集中在一起举行一个抗战专题教育讲座,下面我主要从党史研究的角度,结合自身工作体会和研究成果,充分挖掘青州红色抗战资源,以“讲好青州抗战故事 缅怀革命先烈 继承优秀传统”为题,围绕“铭记历史、缅怀先烈、珍爱和平、开创未来”这一抗战纪念主题,讲三个方面的问题:一、纪念抗战,核心就是要讲好抗战故事;二、青州抗战故事激励我们不忘初心,继续前行;三、抗日战争对民族复兴的历史启示。
一、纪念抗战,核心就是要讲好抗战故事
用抗战的故事教育人、激励人、鼓舞人,抗战纪念是一场爱国主义教育和珍爱和平的“宣传战”,必须精心组织,打好打赢,让抗战的故事相继流传,让抗战精神为民族复兴助力。
宣传抗战历史,弘扬抗战精神,激发爱国热情,为纪念活动营造良好舆论氛围,核心就是要讲好抗战故事。
故事是形象化的语言。爱听故事是孩子的天性,也是他们获取成长养料的重要源泉。欲知大道,必先知史。1937年7月7日夜,卢沟桥畔的枪声彻底惊醒了不愿做亡国奴的人们,中华儿女冒着敌人的炮火共赴国难,用鲜血和生命谱写出感天动地的反抗外来侵略的壮丽史诗。今天,把那些可歌可泣的抗战故事讲给孩子们听,正是希望他们从故事的讲述中,体会到抗战胜利的来之不易,让年轻一代记住历史,珍惜和平;在对抗战历史的了解中懂得珍爱,在与抗战英雄的心灵对话中激发奋进的动力。
抗战故事中浸润忠诚。在中华民族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都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无论是黄河岸边的浴血奋战,还是青纱帐里的拼死抵抗,都是对祖国最真挚情感的流露,都是国格和民魂的凝聚。“所有季节里的花,都开不过灵魂里的花。”让孩子们从抗战故事中读懂忠诚,激发崇高的爱国情感,那么在灵魂深处必将开出绚丽的花朵。
抗战故事中写满担当。在艰苦卓绝的抗战中,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前方后方密切配合,“抗战”与“也是抗战”交相辉映,每一个中华儿女都体现出对国家和民族的担当,将个体的绵薄之力汇入汹涌澎湃的抗战洪流。“民族的精神,在受到侵略时突然奋张起来,成为一道新的近代的中国长城。”这种责任担当的力量能穿透岁月,成为激励孩子们走好人生之路的精神滋养。
抗战故事中激奋着血性。“一个民族的历史是这个民族的精神图谱,民族英雄是这个图谱中的精神坐标”。左权、彭雪枫、杨靖宇、赵一曼等一个个闪光的名字,“狼牙山五壮士”“八女投江”等一个个英雄群体,他们的故事惊天地、泣鬼神,汇成一部英雄的史诗。让孩子们记住他们的名字,唤起英雄情结,必能激发续写“为了祖国不惜血染战旗”的凌云壮志。
抗战故事中充满智慧。地道战、地雷战、麻雀战,铁道游击队、水上游击队、敌后武工队,人民战争蕴含着无穷智慧。把这些故事讲给孩子们听,既可帮助他们充分理解抗日战争的独特性和创造性,还可以激发他们的创新思维,在新的征途上书写创业创造的新篇章。
忠诚、担当、血性、智慧……这些闪光的字眼,无疑是人类崇高精神和宝贵品格的凝聚,是一个国家和民族自强不息走向未来的力量之源、制胜之本。讲好抗战故事,激发爱国热情,将这些美好的信仰和品德注入孩子们的心田,正是教育者的责任所在。
“薪火相传终有继,江山更待新宇开”。有人说,现在的青少年是看着大片、玩着芯片、吃着薯片长大的一代。千灯万盏,不如心灯一盏。用抗战故事点亮他们的心灯,英雄的梦想就会像种子一样蛰伏在他们心中,日后必然长成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
二、青州抗战故事激励我们不忘初心,继续前行
国难当头,英烈辈出。滴水见太阳。青州作为革命老根据地县,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英雄的青州军民与日本侵略者进行了顽强的抗争,他们不怕流血牺牲,用宝贵的生命和崇高的精神,谱写了一曲曲气壮山河的篇章,涌现了一大批抗日英雄和模范人物。当年青州市的益北地区、益东地区、西南山区名噪一时。一大批抗日志士从这里走出,从抗日英雄冯毅之“一门忠烈”、抗日英雄刘旭东“一门九英烈”到刘明训领导的益都县第二游击大队……无论是共产党员,还是普通的中华儿女,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是一曲荡气回肠的爱国之歌。
(一)胶济铁路南、弥河以西西南山区抗日根据地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战战争
1.青州“抗日堡垒”长秋村人民打鬼子的故事
1938年1月8日益都沦陷后,抗日斗争风起云涌,广大人民群众有组织地或自发地开展抗日游击战争,仅在青州西南山区层峦叠嶂之中,有个百多户人家的小山村——“抗日堡垒”长秋村。在艰苦的抗战年代,它屹立于硝烟烽火之中,打不垮,摧不烂,浴血奋战八年,是青州西南抗日根据地的旗帜……
1940年抗日战争进入更加艰苦的岁月。以张店为大本营的侵华日军,对清河鲁中抗日根据地扫荡、蚕食频繁,据点碉堡林立。青州西南山区淄河流域打着各种旗号的“抗日”游击队近万人,大部已公开投敌,伪军骤增。国民党顽固派新四师吴化文部一再制造反共摩擦,人民抗战更加困难。胶济铁路以南,青州的6个行政区,一区、十区变成敌占区,二、四、五区变成了游击区,抗日根据地只剩下三区,在三区又只剩下仁河流域五、六十华里的狭长地带。 此时,刚刚建立不久的中共益都县委和抗日民主政府,就驻在仁河上游的桃行村一带。
为了加强武装力量,保卫新生的抗日民主政府,巩固扩大抗日根据地,准备长期坚持抗日游击战争。2月,中共益都县委决定,在1939年底,八路军四支队新一营奉命升级为八路军四支队特务团三营后,留守地方的人民武装二、三、五区区中队队员60余人的基础上组建益都县大队(简称县大队),冯毅之(长秋村人)任大队长。
接下来,孤悬敌后的中共益都县委、县政府和县大队,在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支持下,采取游击战术,顽强地战斗在益(都)临(朐)淄(川)博(山)抗日根据地,战胜了日伪顽三面袭击,取得了一连串胜利。
(1)采用布袋战术伏击伪军唐应三部
益都县大队组建后,得知伪军唐应三部驻防马鹿据点以后,一贯抢劫奸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给周围村庄老百姓带来了灾难。为了打击伪军的气焰,县大队摸清了他们每隔3—5天就派50余人经长秋村去上庄接粮这一规律,决定根据敌人的行动规律,由长秋村游击队配合县大队,采用布袋战术,在马鹿、长秋之间敌人行进的路旁设下伏兵,形成布袋阵,打一个伏击。布袋底是长秋村南门,由县大队机枪组和长秋村游击队担任防守;布袋口向马鹿据点敞着,待唐应三部进入布袋阵地后,由埋伏在路两边的县大队负责封闭布袋口。那是2月的一天,淄河的冰冻未解,山上的青草还未萌芽。冯毅之和战士们不顾天寒地冻,很早就埋伏在河边的山坡上。直到上午10点,伪军才出村。敌人麻痹大意,把枪背在肩上,也不拉开距离,像赶集似的沿着老路线走来,毫无战斗准备。时机一到,冯毅之一声令下,枪声四起,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敌人措手不及,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有的干脆缴械投降了。这次战斗极为顺利,我方只有3人轻伤,敌人少数漏网,其余被歼被俘。等马鹿敌人倾巢而出救援时,战斗已经结束,战士和老百姓已转移了。
(2)伪军唐应三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伪军遭此伏击失败后,伪军唐应三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6月24日,伪军唐应三部勾结国民党顽固派吴化文部400余人 ,从仁河流域大举进犯,妄图配合日伪军消灭中共益都县委和县政府和县大队。敌人重点进攻窦家崖山顶的县大队指挥部,县大队英勇反击,经过七、八个小时激战,战士们的子弹几乎打光,为了避免更大牺牲,县大队只好突围,撤出战斗。这次战斗,毙伤不少敌人,但县大队也伤亡惨重,通讯班12名同志中冯光全、孙在进、赵家会、白怀亮等8名牺牲。
(3)虎口夺粮土制地雷显威力
6月下旬的一天,驻扎在张店的日军,为了从农民手中掠夺麦子,出动一千余兵力,对淄河流域进行“扫荡”。鬼子行进到与长秋村一河之隔的西崖头村时, 巡逻的民兵送来情报,县大队立即组织长秋村民兵迎战,队长冯毅之身先士卒,沉着指挥队员和民兵们奋勇杀敌,在淄河流域与敌人展开激烈战斗,当场被击毙11个,其余鬼子害怕再中埋伏,溃逃到黑旺村。然后,辗转到长秋村南面的岸崖村, 县大队乘胜追击,再次伏击了前来“扫荡”的日军。战斗中,土制地雷显示了杀敌威力,日军伤亡惨重,直到天黑才跑到西桐古村外焚烧被毙命的日军尸体,然后,趁黄昏狼狈逃窜。
(4)阳明山北岭设伏兵击毙鬼子小队长小林
7月下旬, 朱崖据点换了一个鬼子小林小队长。他三天两头领兵到长秋村“扫荡”。鬼子进村,牵着大狼狗,见了跑的就开枪,见了鸡羊驴骡就抢走,不开门的就放火,见了青壮年就抓去做劳务。一有情况,大家能躲的就躲起来;特别是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把脸抹上灰,穿上破旧的衣服,打扮成老太太的样子,以躲避鬼子的魔爪,整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甚至是一日数惊,庄稼也收不成。群众纷纷要求县大队给敌人以狠狠打击。朱崖鬼子到长秋“扫荡”有个规律,他们怕村里有八路军埋伏,所以从不直接进长秋,总是先到上庄,再从上庄爬到阳明山顶,俯察过情况后再下山进村。一天早上,当得到鬼子小林又领兵出发的情报后, 县大队队长冯毅之根据敌人活动规律,就在阳明山北岭设下一个班的伏兵,并配备机枪一挺。县大队其余的人,隐蔽在长秋村里做预备队。县大队的人数不多,长秋村的游击组主动要求参战。为了造声势,村中几十名青年小伙子也组织起来临时参加了战斗。鬼子爬上阳明山时,发现了伏兵,双方交了火。益都县大队的伏兵咬住敌人后,预备队和200多名老百姓从村里全部出动,在玉米棵庄稼掩护下迅速向敌人身后迂回包抄。来犯的敌人中只有6个鬼子,其余全是伪军。伪军胆小怕死,一看到八路从身后来包抄,顿时乱了阵脚,迅速撤退,向朱崖方向逃窜。冯毅之率人拼命追击,日伪军伤亡十余人,其余逃过了马岭行。在铁佛寺前,冯毅之打死了一个端着一挺轻机枪的鬼子。后来查知,这个鬼子就是小林小队长。
(5)县大队和长秋村民兵与敌人展开激烈巷战以弱胜强
每次“杀鬼子”后,日军都会进行疯狂报复。21日晨,日伪军再次侵犯长秋村, 敌人架起机枪向围墙南门射击,民兵在村内点起土炮打退两起进攻。日本鬼子用重炮打开一段围墙后,一齐蜂拥而上。在这紧急关头,冯毅之满怀对日寇的仇恨,毅然下令与日本鬼子干到底。他身先士卒,沉着指挥队员们奋勇杀敌,在村内与敌人展开激烈巷战斗。长秋村的民兵们积极配合,利用村内熟悉道路、濠沟、圩墙、房舍与敌人展开捉迷藏式的游击战。激战一天,击毙日伪军8人,缴获枪支弹药若干,粉碎了日寇的企图,也创造了以弱胜强的战例。
2.青州市庙子镇(原益都县四区)土湾村抗日伏击战
发生在1939年3月20日的青州市庙子镇(原益都县四区)土湾村抗日伏击战,是鲁中地区抗日联军在抗日战争初期打的一个漂亮仗,在当时的鲁中地区有着巨大影响,也是青州地区抗战史上的光辉一页。
1937年冬,冯毅之根据中共益都县委领导的分工,在统一战线的旗帜下,以第二次国共合作为中心,到家乡青州市西南山区开展抗日救亡运动,组织人民抗日武装,建立抗日根据地。按照中共清河特委的指示,在八路军山东游击队第四支队司令员廖容标的指导下,冯毅之、孙同山、孙萌南、白金、宋岳、刁愈之等共产党员与在西南山区活动的国民党翟汝鉴、李思亮部共同组成了一支千余人的游击队。翟汝鉴任司令,李思亮任副司令,冯毅之任政治部主任。 1938年7月,国民党翟汝鉴部的李思亮副司令已秘密投靠张店侵华日军金井队长。冯毅之充分利用翟汝鉴、李思亮之间的矛盾,想尽快铲除李思亮,把部队拉出来,组建真正的抗日武装。8月
经领导批准,冯毅之将李思亮击毙,拉出该部一个大队,脱离了翟汝鉴部,正式改编为八路军山东游击队第四支队新编第一营(简称新一营)。冯毅之任营长,孙同山任副营长,白金任副指导员,陈圣溪任供给处主任。营下辖二个连,王文训任一连长,王洪义任副连长,宋岳任指导员,冯保庆任二连长,白金兼任指导员。这个营装备很强,绝大部分是钢枪,有两门迫击炮和两挺机枪。新一营建立后,在青州西南山区立即投入了反击日伪顽的战斗,并在斗争中不断发展壮大,取得了一个又一个抗日战争的胜利。
1939年3月,新编第一营接到情报,侵华日军为了迫使国民党投降,在张店、淄川、博山集结兵力,前往沂水,进攻国民党山东省政府。
在此危急情况下,冯毅之营长为巧妙设伏,出奇制胜,立即召开敌情分析会,认为黑旺镇土湾村位于卸石山山脉北段、益都、临淄两县接壤处,又是益都县、益临县、临淄县3县的交界地带。这个村东有三个岔路口,向东是朱崖村,可以进入益都县,向南跨过该村,可以进入益临县,向西南是西崖头村,可以进入临淄县。该村四面环山,重峦叠嶂,沟壑纵横,峡谷陡峭,道路奇险,素有“龙虎环抱”之称,实为屯兵设卡之要地。经过对土湾村实地调查和对敌情的分析,冯毅之营长认为,土湾村是日军前往沂水,进攻国民党山东省政府的必经之路,也是我军伏击日军的理想之地。
事情果然不出冯毅之营长所料。20日下午2时左右,发现敌人千余人向朱崖村进犯。
冯毅之营长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对营部作战人员说:“土湾村是庙子镇通往沂水的咽喉要道,日军一定经土湾村向前方运送军需物资,送到嘴的‘肥肉’ ,我们一定把它吃掉!”讲到这里,他拿起铅笔,走到地图前,在“土湾村”3个字周围果断地划了1个红圈,接着又说:“就在这里设伏,切断日军前往沂水,进攻国民党山东省政府的交通,夺其辎重。”说完,他当即令:一连连长王文训在庙子镇的朱崖村、西崖头村一线设伏,采取运动防御战法,阻止日军南进;二连赶迅速往土湾村,准备痛击南进的日军。
他遂即带领营指挥所人员进入伏击地区。接着,各单位迅速跑步进入阵地。战士们为了搞好隐蔽,灵活地利用地形地物,有的钻进草木丛,有的用野草和树叶把自己伪装起来,有的藏在土坎、岩石后,人人严阵以待,大家摩拳擦掌,等待着出击的命令。
3时左右,日军沿淄河流域向土湾村袭来。日军自国民党顽固派在青州掀起第一次反共高潮以来,一直未受到任何阻击,所以他们十分麻痹,警戒搜索也相当疏忽。先头步兵与辎重部队约距400米,后面掩护的步兵距辎重部队更远一些,从远方望去,犹如青蛇蠕动。走在队伍最前面的l个日本兵,扛着1面日本旗,昂首挺胸,神气十足。但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在前面不远的土湾村,我八路军勇士们早己给他们挖好了葬身的坟墓。
约4时左右,日军步兵开始进入我伏击区,埋伏在草木丛中的我军战士,双手紧握钢枪,两眼怒视着相距只有几十米的日军,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日军先头开路部队接近朱崖村和西崖头村时,辎重部队正好行至我新一营伏击地前面。冯毅之营长即令重机枪向日军扫射,伏击部队随之向日军展开猛烈射击。刹那间,成群的手榴弹,密集的子弹,象从山崖上泻下来的爆布一样倾向敌群。正在行进中的日伪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了,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就死伤了一大片。此时,日军前进不得,后退不得,首尾不能相顾。面对全线遭到突然打击,敌人惊慌失措,晕头转向。这时候,我一连按照原定计划,迅速抢占了土湾村村北大道两侧及山头,将日军步兵和辎重部队拦腰切成两段。当日军先头步兵企图掉头增援辎重部队时,又遭到我二连的阻击;后面的掩护部队,又被一连击毙的横躺竖卧的马匹、车辆及抛弃的军用物资挡住道路,被截击在中间的辎重部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完全丧失了控制能力。骡马受到惊吓,四处奔跑,畜撞畜、人撞人,人畜相撞,在狭窄的乡村道路上自相践踏,尘土飞扬,血肉四溅。残存日军一窝蜂似地朝南方向逃窜,刚跑到土湾村附近,又遭我预先埋伏在那里的特务连1个排的猛烈袭击。这时,特务连战士,一个个犹如猛虎下山,奋不顾身地扑向日军,展开了白刃格斗。
在我军与敌人进行激烈战斗的同时,庙子镇的青少年学生组成的战地服务团,在抗日救国同盟会的领导下,冒着枪林弹雨投入了紧张的战地服务。朱崖村、西崖头村、土湾村附近的民兵和群众也在地方党的领导下,投入了战斗和战地服务工作。激战至5时左右,日军一看大势已去,匆忙沿淄河流域逃回张店、淄川、博山老巢。
这次伏击战,共歼灭日军20余人,伤者过半,缴获机枪1挺、手炮1门、三八式步枪6支、背包10余个。打掉了日军经青州南下临沂进攻国民党山东省政府的企图。
3.击落敌机活捉日军飞行员金井
1940年抗日战争进入更加艰苦的岁月。以张店为大本营的侵华日军,对清河和鲁中抗日根据地扫荡、蚕食频繁,据点碉堡林立。青州西南山区淄河流域打着各种旗号的“抗日”游击队近万人,大部已公开投敌,伪军骤增。国民党顽固派新四师吴化文部一再制造反共摩擦,人民抗战更加困难。胶济铁路以南,青州的6个行政区,一区、十区变成敌占区,二、四、五区变成了游击区,抗日根据地只剩下三区,在三区又只剩下仁河流域五、六十华里的狭长地带。此时,刚刚建立不久的中共益都县委和抗日民主政府,就驻在仁河上游的桃行村一带。为了加强武装力量,保卫新生的抗日民主政府,巩固扩大抗日根据地,准备长期坚持抗日游击战争。2月,中共益都县委决定,在1939年底,八路军山东游击队第四支队新一营奉命升级为八路军山东游击队第四支队特务团三营后,留守地方的人民武装二、三、五区区中队队员60余人的基础上组建益都县大队(简称县大队),任命多次受到四支队廖容标司令员、姚仲明政委的表扬,称他是“青州李向阳”的冯毅之,且在家乡打游击,让日寇闻风丧胆,鬼子几次扫荡他的老家长秋村,始终未抓到的这个“冯铁头”任大队长。
益都县大队建立后,采用“打小仗,多打仗”的方针,积极袭扰敌人,在不断战斗中锻炼队伍。经过组织多次战斗实战锻炼队伍,使部队的战斗力有了很大提高,而部队的装备也随着不断缴获敌人武器而迅速改善。几个月后,游击队每个连都最少配有1-2挺轻机枪、1挺重机枪。鉴于县大队的发展壮大,冯毅之开始率领战士们主动寻找战机打击日军正规部队。与此同时,冯毅之还派人在附近县区建立起地方武装,其主要工作是配合廖容标领导的八路军山东人民抗日游击队破坏敌人交通线、割电线、制造地雷、伏击小股日伪、惩办汉奸等。
在“保卫家乡、保卫鲁中、保卫全中国”的感召下,冯毅之提出“有人出人,有粮出粮,有钱出钱,有枪出枪”的政策,广大民众从县大队真切体恤民众疾苦、抗击侵略者的活动中看到了民族的希望,视县大队为保护民众利益的子弟兵。于是,“要出头,找冯游”的呼声不胫而走,出现了支持和参加抗战的热潮。长秋村一百来户的一个小村庄,竟有七八十人参加了县大队,西南山区一带近百名青年参加冯毅之领导的县大队。其中不乏涌现出父送子、妻送夫、父子同参军的景象。同时,广大民众纷纷捐大刀、长矛、猎枪、步枪甚至手榴弹等军用物资。有的地主也捐出了看家护院的枪支。县大队共收集武器数百件。
随着部队的日益壮大,县大队加强了军事训练和周密的思想政治工作,队员们政治和军事素质均有很大提高。特别是有一次,冯毅之带领部队经过一片田埂时,坐骑受惊跑到田里踩坏了庄稼,冯毅之当即掏出钱来赔偿给田边的老乡。这次事件给在场的战士们教育很大。在冯毅之等领导的亲自示范和带动下,县大队爱护群众的一草一木,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对群众公平买卖,借东西一定按时奉还,对损坏的东西坚决照价赔偿。在县大队里形成惯例:每到一地,一定主动帮助当地群众挑水劈柴、打扫场院街道,而且帮助群众特别是军属解决实际问题。
由于严格的军纪和对抗战的坚决态度,冯毅之和县大队声望日著,在很短的时间里,呈现出村里有自卫队、区有区中队、县有县大队的景象,使西南山区各村被建立成为一个中共的战斗堡垒。整个抗战期间,在西南山区曾经流传着一首名为《冯毅之走遍益都县四区10个乡镇和三区部分村庄》的民谣: 冯毅之,意志坚,组织民众来抗战;自卫队,青抗先;妇救会,儿童团,全民总动员。冯队长,真能干,武装民众千百万,到处开展游击战。炸碉堡,崩汉奸,扒铁道,过淄川,打得敌伪心胆寒。
为了尽快蚕食和剿尽八路军、游击队和中共益都县委和抗日民主政府,日军轰炸机欺负八路军、县大队没有防空武器,低空盘旋,扔炸弹,扫射机枪……日军轰炸机经常低空盘旋在卸石山周边一带执行低空侦察轰炸任务,以配合日伪军地面部队对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蚕食。给县委机关、八路军指战员和老百姓的安全造成了一定威胁。
7月16日这天,山东省益都县的一个小山村——东下册村,显得宁静祥和。这一带是八路军的根据地。这个小村附近的卸石山脚下长秋村驻扎着廖容标领导的八路军山东人民抗日游击队第四支队司令部和八路军山东人民抗日游击队第四支队特务团三营;在一山(卸石山)之隔的仰天山上桃行村驻扎着中共益都县委和抗日民主政府,卸石山上髻髻顶驻扎的益都县地方武装县大队为了躲避敌机轰炸暂时住到东下册村。
为了保证县委机关、八路军指战员和老百姓的安全,中共益都县委决定,由冯毅之领导的县大队负责消灭敌军战机。经多次观察,冯毅之已掌握敌军战机的飞行路线,其中,敌机一定要经过卸石山脚下东下册村一带的山坡。冯毅之想,如果在卸石山下东下册村一带埋伏,可以击落敌军战机,因为站在这里可以缩短射击飞机的距离。
这天早晨,正当战士们准备吃饭的时候。在村边山头放哨的战士突然向村里发出紧急防空信号。看到信号战士们迅速放下饭盆,拿上武器,快速向村边的山坡地疏散隐蔽,因为在那儿有许多灌木和沟壑。突然巨大的隆隆声由远而近,一架硕大的飞机超低空从东边的山头上空往西飞了过来,从人们的头顶掠过,它一接近村庄就开始向下俯冲,几乎剐碰到东下册村那棵挺拔高耸的秋树,并开始漫无目标地进行轰炸和扫射。这是一架日本战斗机,鬼子的!战士们发现飞机尾上的“膏药旗”标志清晰可见,灌木丛中的战士们甚至还能望到飞机舱内面戴防风镜的飞行员轮廓。
一开始,日寇的飞机不断地沿山谷无目标的轰炸扫射,得意忘形的敌机十分嚣张。后来,为了提高对我军民的杀伤力,他们掠过山坡进行低空飞行。又扫射,又轰炸。并开始在部队隐蔽的山坡上空盘旋。找到目标就丢炸弹。
在飞临卸石山脚下东下册村一带时发现了益都县地方武装县大队和八路军山东游击队第四支队特务团三营的行军纵队。敌机欺负八路军游击队缺乏防空武器,突然俯冲下来对前进中的特务团三营队伍实施低空扫射,当场造成三名战士伤亡。愤怒的县大队和特务团三营指战员决心教训这个趾高气扬的“空中飞贼”。
他们在敌机盘旋转弯准备再次俯冲攻击时,组织前卫连步、机枪手集中火力,在有效范围内,向敌机进行射击。危急时刻,战士们发扬以劣胜优、敢打敢拼的精神,积极地进行防空行动,并在敌机轰炸掀起的尘土和烟雾中一齐瞄准飞机对空射击,织成了一道愤怒的火力网,呯呯乓乓……乓乓呯呯,仇恨的子弹射向敌机。在密集的对空火力打击下,子弹好像是击中敌机尾部,失去平衡的敌机像醉汉似的摇晃了两下,立即失控,受到重创的日本飞机见地面有人开枪,就竭力躲避,企图将飞机升高,不知是何种原因?抬高机头的敌机欲速则不达,弄巧成拙,不但没有挽回逃跑之路,却摇晃着,歪歪斜斜一头向东南方向附近的树林里栽落下去。一名日军飞行员从像醉汉似的飞机中跳伞仓皇逃命;另一名日军飞行员头颅摔碎飞出百十余米,断腿仍悬挂在树枝上。
“打下来了!打下来了!”群众见敌机被击落,欢呼雀跃,鼓掌如雷,民心大振。战士们也都怔住了。出乎意料之外,八路军游击队和县大队竟用步枪、机枪将一架敌机击落,毕竟,以八路军游击队和县大队的武器装备,击落日军飞机这样的战果,那时是非常难得的。后来考证,由于日军飞行员多为新手,经验不足,也因为八路军游击队和县大队防空火力微弱,日军用小角度的下滑轰炸代替大角度俯冲,对八路军游击队和县大队阵地进行攻击所致。
随即,县大队队长冯毅之、特务团三营白金和孙铜山等人指挥全体指战员搜山,将另一名跳伞的日军飞行员活捉,后查知名字叫金井,并缴获重机枪3挺。
被活捉的日军飞行员金井后来被送到延安“日本反战同盟”处理。这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残害人民的又一大罪证。
当地老百姓见日寇飞机被击落下来,抑制不住兴奋,一个个从四面八方往飞机坠落的地方跑去,都想看个稀奇和热闹,鬼子飞机落下来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敌机坠毁的现场——东岭村附近山坡上,飞机残骸碎片散落得满山遍野,两门机关炮炮身被摔弯,炮弹、饼干、罐头、香烟遍地都有,军用地图和笔记本等,都压在一个飞行员尸体下面,渍满了斑斑血迹,飞行员尸体是断胳膊少腿的,但围观的人群没有一个对此同情的,因为他们是作恶多端的日本侵略军……
这次出色的防空战斗,给骄狂的日军“空中骄子”以迎头痛击,狠狠打击了敌机肆无忌惮地进行低空俯冲轰炸的嚣张气焰。
县大队、特务团三营击落日军战机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益都县,让当地民众非常高兴和自豪。一时传为趣话。
4.中共益临工委驻地——孙家岭保卫战
1942年,抗日战争进入最艰难的时刻,在侵华日军推行第四、五次“治安强化运动”中, 已暗中投降日军的国民党顽固派新四师吴化文部队积极配合日军,对我青州西南山区抗日根据地实行封锁、包围。根据地百姓扶老携幼,纷纷离村。面临山河破碎、百姓遭殃的悲惨局面。面对400多国民党顽军和日伪军的包围及进攻, 在益临工委带领下,我少量地方武装和群众顽强保卫“中共益临工委驻地——孙家岭”一个多月,并取得最后胜利,创造了青州地区坚守根据地的范例,受到中共鲁中区党委的表扬。
4月28日上午,国民党新四师300余人,马鹿据点的伪军80余人以及朱崖据点的伪军五六十人,分三路包围中共益临工委驻地——卸石山上的一个小村庄孙家岭。400多个国民党顽军和日伪军,既不列阵,也不布防,一路嬉笑打闹,如入无人之境,骄横至极。敌人连续用迫击炮、大炮轰击,但由于卸石山岩势奇崛,群峰如海,山深林密,寨墙高大坚固,敌人炮击受阻。大敌当前, 益临工委决定坚守“孙家岭”。在危急关头,县大队迅速组织民兵控制孙家岭四面山头和各主要交通要塞,并派岗哨站在制高点监视敌人行踪。权衡地理条件,敌我双方力量,抓住有利时机,英勇抗击。队员们以分队为单位,分散独立作战,各自监视敌人,一旦敌人靠岸,就给以迎头痛击。各分队凭险要地形,与三面进攻之敌展开了运动战、地雷战、肉搏战,击退敌人多次冲击,打死敌人10余人。黄昏后,日伪军不敢夜战,停止进攻。中共益临工委敌工部长高奋根据敌情,命令县大队夜袭敌营。县大队立即组织了一个50余人的战斗队,悄悄地穿插进敌营,乘其不备,猛烈袭击,使敌措手不及,激战一个小时,只得夺路逃下卸石山,滚回了仁河流域。县大队终于取得了这场气壮山河的孙家岭保卫战的胜利。
孙家岭坐落在卸石山上,卸石山是位于淄河上游的一个险要山峰,由吉吉顶(髻髻顶,最高峰,海拔786米,面积1.5平方公里。)、寨顶、轿顶、影像山、迎门山、三瞪眼、洼峪坡、将军帽、三角山、中军寨等30多座山头组成,方圆近百平方公里。岩势奇崛,群峰如海,山深林密,天蓝气清。因处齐鲁腹地,淄河水从它的西边流过。从源泉通往辛店的大道也经过它的旁侧。它卡住了南北交通孔道,是从沂蒙山区北往清河区的必经之处。又为出山东半岛之门户,连接胶东、清河、鲁中等三大抗日根据地的枢纽。在抗日战争期间,为敌我必争之地。谁占领了卸石山,谁就取得这方军事上的主动权。我们占领了卸石山就可以沟通鲁中区、渤海区和胶东区的交通联络,并可以作为巩固我抗日根据地的屏障、开展敌占区工作的基地。
1941年7月,隶属中共鲁中区党委,辖益都、临朐、淄川、博山、昌乐、安丘、潍县等县党组织的中共益临工委在孙家岭建立。益临工委成立后,为了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保卫胜利果实,新成立的中共益临工委加强了地方公安、武装队伍建设,成立县大队,逐渐发展到100多队员。工委工作人员不失时机地开展了宣传发动群众的工作,他们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与群众打成一片,访贫问苦,为群众治病送药,帮助群众挑水、劈柴、耕地,坚持“三不走”,即:水不满缸不走,借东西未还不走,驻地未打扫干净不走。还将缴获日伪军士兵抢走的东西归还原主,乡亲们有口皆碑。工委宣传部和敌工部则立即组织人员组成宣传队。宣传队的主要活动是唱抗进步歌曲、演戏、写标语,活跃部队的文化生活,开展防区附近的群众宣传工作。宣传队还办了油印小报《卸石山下》,登载新闻、通讯及诗歌、快板等文艺作品和学习新文化的辅导材料,对辖区县党组织、部队、地方武装和群众的教育起到很大作用。使区、乡、保抗日政权及青、工、妇、农代会、儿童团、治安小组、联防队、民兵等组织象雨后春笋般地建立起来,人民群众齐声赞颂抗日武装好,共产党英明,毛主席是人民的大救星。中共益临工委一成立,就成了敌人集中进攻的目标。
日军在卸石山的惨败并没有迫使其放弃消灭或挤走中共益临工委的企图。5月30日黎明,卸石山上乌云密布,雾气笼罩,哨兵从朦胧中观察到山上有敌人向山上边移动,立即发出暗号,县大队当机立断,再次布置伏击战。果不其然,还真是新四师和朱崖据点的日伪军又联合向孙家岭——中共益临工委驻地进袭,他们毕竟吃过一次亏,一路加强了搜索警戒,遇有可疑处便发炮轰击。到了孙家岭村附近,他们更加小心翼翼,朝村里村外进行了反复的炮击。县大队指战员们隐蔽在灌木、草丛和石洞里,沉着镇定,不发一枪。但是,队员们都子弹上膛、手榴弹在握,严阵以待。凭借险要地形,紧紧盯着匍匐前行的敌人,摩拳擦掌地发誓:鬼子胆敢爬上来,就坚决把他们消灭在崖头阵地前面。待敌人往崖头阵地上爬,爬到一半时,日伪军进入伏击区,队员们的满腔怒火爆发了,各种武器一起发射,一梭梭仇恨的子弹喷射而出,刹那间,敌人乱作一团,像热锅上的蚂蚁,叽哩呱啦,到处乱窜。区中队闻讯后,乘机从敌后发起攻击,与日伪军进行白刃格斗,遭到前后夹击的日伪军,惊恐万状,不敢再战,夺路逃遁。队员们即用机枪进行猛烈扫射,使日伪军伤亡惨重,帐篷、油筒、武器丢了一地。这次战斗,县大队又毙伤日伪军10余人,缴获了一批武器弹药,而我军则无一人伤亡,我抗日武装县大队再次获得胜利。
此战,益都县大队孙家岭保卫战在一个月零三天内,在同一地点两次设伏均获胜利,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日伪的“扫荡”和国民党反动派的进攻,彻底粉碎了日伪军和国民党反动派的长途奔袭中共益临工委计划。两次大捷,打掉了日伪军的威风,有力地鼓舞了整个青州地区人民反抗日本侵略者的勇气。此后,青州地区的爱国青年和志士,踊跃参军、拥军……
5.吉吉顶战斗
吉吉顶(髻髻顶)是卸石山风景区的最高峰,海拔786米,面积1.5平方公里。远望像高高耸立的“发髻”直插云宵,又称“髻髻寨”。位于青州城西南35公里处,与灵泽湖(原名仁河水库)紧相连属。卸石山由吉吉顶(髻髻顶)、寨顶、轿顶、影像山、迎门山、三瞪眼、洼峪坡、将军帽、三角山、中军寨等30多座山头组成,方圆近百平方公里。岩势奇崛,群峰如海,山深林密,天蓝气清。因处齐鲁腹地,又为出山东半岛之门户,连接胶东、清河、鲁中等三大抗日根据地的枢纽,而为古今军事必争之地。明朝永乐十八年(1420),唐赛儿曾以此作为大本营,扯旗聚义,攻城除贪,震惊当朝,并留下诸多历史遗迹与优美传说,后人遂称“唐赛儿寨”。 唐赛儿寨寨顶有清同治二年残碑记载“唐三寨由名已久矣,自大明永乐十八年,蒲台民林三之妻唐赛儿者,创修此寨,而山因此名焉”。寨上有“跑马场、跑马夼、点将台、金銮殿、蓄水池、米臼、旗杆窝儿”。
吉吉顶不是什么名山大川,只是一个面积不到1平方公里的小山头。但是紧靠吉吉顶(髻髻顶)的一个小村庄——孙家岭,却是抗战时期隶属中共鲁中区党委,辖益都、临朐、淄川、博山、昌乐、安丘、潍县等县党组织的中共益临工委建立建立的地方,也是青州西南山区抗日根据地抗日武装——益都县大队驻扎过的地方。抗战时期,我抗日武装——益都县大队和日伪顽国民党顽固派新四师吴化文部曾在这个小山头上你来我往,互相攻击。每次规模虽都不大,却也打的难解难分,荡气回肠。
1940年8月,由于临朐形势极端恶化,立足不住,临朐县大队在教导员高奋、大队长赵继武的带领下,分两路开赴青州西南山区仰天、杨集一带,与益都县大队合并,冯毅之任大队长,赵继武任副大队长,高奋代理临朐县委书记兼益都县大队教导员。
1941年2月,鲁中军区二团副团长王凤麟带领四支队三营从张博支路西插到上张附近,27日拂晓发起对反共顽固派吴化文部新四师团部及驻团部一个营的攻击,益都县大队在外围佯攻麻痹敌人,战斗进行得十分顺利,八、九点钟就胜利结束,敌人大都被俘。我10名同志牺牲。
7月,隶属中共鲁中区党委,辖益都、临朐、淄川、博山、昌乐、安丘、潍县等县党组织的中共益临工委在孙家岭建立。益都县大队随迁附近的吉吉顶。孙家岭北邻的李家峪是益都县委经常活动的村庄,群众基础好。8月,反共顽固派吴化文部新四师进驻该村以后,无恶不作,村民李元江恳求县大队消灭住在他家的机枪班。一天,益都县大队组织了15人的突击队,由李元江带领采取速战速决的战术,全歼新四师机枪班,缴获机枪1挺,步枪11支和子弹1批。
1942年,抗日战争进入最艰难的时刻,侵华日军推行第四、五次“治安强化运动”,国民党顽固派新四师吴化文已暗中投降日军,对我青州西南山区抗日根据地实行封锁、包围。4月,国民党新四师300余人,马鹿据点的伪军80余人以及朱崖据点的伪军五六十人,分三路包围我县大队驻地——紧靠吉吉顶的孙家岭。县大队凭险要地形,从容射击,打死敌人10余人,我县大队无一伤亡。夜里,县大队组织了一个50余人的战斗队,主动袭击敌人的营部所在地,激战一小时,将敌人赶回了仁河流域。
5月30日,新四师和朱崖据点的日伪军又联合向吉吉顶进攻我县大队,县大队毙伤敌10余人。
6月4日拂晓,新四师在西南面,朱崖据点的日伪军在北面,联合进攻封山顶。益都县大队以少数兵力对付新四师,集中力量打击朱崖据点的日伪军,我一个机枪组占据封山顶右翼的一个险要山峰,凭借有利地形向敌人射击,战斗两个小时,毙伤敌10余人,并击毙日军小队长金水,缴获战马1匹。
6月29日,日伪军千余人,以日军为主分三路合击吉吉顶,敌人采用分兵合击战术,硬拔山头,县大队130人,则分兵把守险要地点顽强抵抗,击退敌人的多次进攻。一直战斗到第二天中午,县大队弹尽粮绝,就连能搬动的石头也用完了,难以坚守阵地,主动撤退,吉吉顶山头失守。这次战斗毙伤敌30余人,县大队伤亡14人。同时,国民党顽固派新四师吴化文部乘机进犯,侵占我抗日根据地,李家峪、上张、下张等村周围13个村庄被“蚕食”。 我抗日根据地日益缩小,区与县、区与区之间都互相联系不上,各自独立作战,遇到了许多困难。
1943年1月,国民党新四师师长吴化文率部公开投敌。吴投敌后,编为伪“和平建国军第三方面军”,更加直接地配合日寇与人民为敌。他曾在临朐、益都一带制造了纵横30公里的无人区,使大批难胞颠沛流离,逃亡他乡。
面对吴化文部一而再再而三的军事行动,为打击罪恶累累的吴化文部,我鲁中区部队于8月、12月和1944年3月前后发起三次讨吴战役,直至将该部彻底摧垮。在这三次讨吴战役中,地方党政军民都作了积极配合和支援。随着讨吴战役的胜利,益临边区形势好转,吉吉顶又回到了青州人民的怀抱。
吉吉顶战斗告诉我们:抗日战争的残酷和胜利的来之不易,我们要勿忘历史,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
6.发生在青州地区抗战中八路军战斗中集体跳崖的事迹
在青州西南山区层峦叠嶂之中,有个百多户人家的小山村,这就是“抗日堡垒”——青州市庙子镇长秋村。在艰苦的抗日战争时期,它屹立于硝烟烽火之中,打不垮,摧不烂,浴血奋战八年,是青州西南山区抗日根据地的旗帜。同时,它也哺育出了一批抗战英雄,冯旭臣父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冯旭臣,青州市庙子镇长秋村人。在贫困的山区,他家还算殷实富足,有青砖小瓦的四合门院,衣食无忧的田园收入,三子一女的美满家庭。但冯旭臣具有强烈的爱国思想和忧民意识,在任长秋乡乡长期间,就多次捐资助学,扶困济贫,在村民中享有崇高威望。更为难得可贵的是,他支持在外求学的儿子冯毅之追求真理,走上革命道路。
冯毅之,冯旭臣的次子,早在1930年就参加革命,久经斗争考验。1937年抗战爆发,当时担任中共益都县委宣传部长的冯毅之,受命回老家西南山区建立抗日根据地。冯旭臣坚决支持儿子的革命行动,帮助儿子在山村发展党员,建立党的组织,动员其他的子女加入革命队伍。紧接着又发动群众武装抗日,很快组织起20多名进步青年,组建“抗日自卫团”,公开打出抗日救国的旗帜。
青州西南山区抗日根据地建立后,冯旭臣当选为益都县抗日民主政府参议长。长子冯登奎,任八路军修械所所长。次子冯毅之,时任益(都)临(朐)淄(川)博(山)四县联合办事处主任,在淄河流域坚持抗日游击战争。三子冯登恺也随军战斗。女儿冯文秀加入共产党,任长秋村、蓼河区妇救会会长。二儿媳孙玉兰,也是中共党员。冯旭臣一家,可谓名副其实的革命家庭。
当时,冯毅之经常带领八路军地方部队在淄河一带转战,同敌人开展游击战。长秋村多次遭日伪军和国民党顽军的洗劫,冯家被焚掠一空,被迫日居山沟,夜宿林莽,备受艰辛。
1942年10月,日伪军开始残酷的“铁壁合围”大扫荡。冯旭臣带二儿媳孙玉兰,女儿冯文秀,孙女新年、芦桥、平洋等一家6口,转移到博山县口头镇东马鞍山上。当时一同上山的还有八路军的一个班和28名伤病员,以及部分抗战家属。冯旭臣上山后管理伙食,冯文秀任文化教员,孙玉兰护理伤病员。冯旭臣一家与战友们同舟共济,相互勉励,共同承受着敌人“扫荡”带来的巨大困难。
11月9日,日伪军得到情报后,2000多人突然包围了马鞍山。两架敌机轮番轰炸,lO多门迫击炮、几十挺机枪齐射。我军指战员、伤病员奋起抵抗。这就是当年闻名遐迩的气壮山河的马鞍山战斗。
马鞍山,它耸立入云,两峰相连,形似马鞍,周围陡壁千仞,十分巍峨险峻。山上的武装只有一个班,指挥员是负伤在山上休养的山东纵队一旅二团副团长王凤麟同志。面对敌人重兵包围,大炮轰击,飞机滥炸。山上的30多名战士、伤病员和家属凭据险要,在党的号召下,誓死不做俘虏,视死如归,英勇抗击,击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进攻,子弹、手榴弹用光了就用石头砸,最后连能搬动的石头也用完了,经过两天一夜激战,歼敌100余人。面对蚂蚁般往山上涌来的敌人,守山指战员、伤病员和家属摔断枪支,从容走向悬崖纵身跳下,除两人(一名提前下山执行任务,一名跳崖时被树枝挂住)幸存外,其余全部壮烈牺牲,其中有副团长王凤麟、鲁中区党委组织科长李成仕 、鲁中行署处长谭克平、益临工委的公安局股长董恒德和李绪臣等,益都县参议长冯旭臣、冯毅之的妻子孙玉兰、妹妹冯文秀及三个未成年的孩子。
为了表彰冯旭臣一家抗日爱国的高尚风格,1946年5月,鲁中行署参议会赠送冯旭臣后人“一门忠烈”横匾。
(二)胶济铁路南、弥河以东益东敌占区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战争
1.组建抗日武装——益都县第二游击大队
抗日战争期间,驻守在青州境内胶济铁路以南、弥河以东地区(益东地区)的反动武装,除了黄楼乡南霍陵村据点、谭坊镇状元桥村据点、谭坊火车站据点、杨家庄火车站据点、郑母镇中心村据点、赵坡乡北陈村据点、郑母镇关帝庙村据点的日本鬼子219人、伪军523人外,还有杜华梓的国民党益都县政府的武装,侯耀庭的二十二支队,王葆团的六旅,新编十五旅四团,十七旅六团一部分,共计2000余人。
1940年春,中共益都县委建立后,县委常驻西南山区,距离敌占区益东平原地区100多里,中间地带多为顽伪和反动道会门所控制,交通极不便利,为了加强武装力量,保卫新生的抗日民主政府,巩固扩大抗日根据地,准备长期坚持抗日游击战争,县委决定,由刘明训同志主持益东地区的工作,并与何子健、陈曰谦等同志组成核心小组。 刘明训到益东地区后,首先选定群众基础好的吉林村为活动基点,然后与何子健、陈曰谦等同志研究认为首要的任务是组建抗日武装,发动武装抗日。
当时益东地区的武装力量大都掌握在“民团”和“联庄会”等国民党益都县政府区乡政权手里,也有一些地主家庭拥有部分自卫枪支,要想凭空掌握难度很大,只有设法打进这些组织或利用封建关系搞合作的名义逐步掌握。于是,他们以训练农民抗日为名,向“民团”和几家地主借枪,并分头动员了附近村庄的近200名青年农民和学生进行军事训练。有些大户人家主动献出了一部分枪支。一支拥有200多人、两支手枪、20多支长枪的抗日武装——益都县第二游击大队很快组织起来。刘明训亲自兼任大队长。
第二游击大队建立后,一面整顿训练,一面以各种形式进行抗日宣传活动,发动爱国知识分子,特别是在全县较有影响的知识文化界人士,向各派武装宣传救国思想,推动他们投入到抗日斗争的洪流中来。
2、益都县第二游击大队打鬼子的故事
这支活跃在益东地区的小型抗日武装,机智勇敢地袭击日本侵略者,书写出无数个传奇。
(1)向“鬼子”借枪
游击大队队员有了,可是枪支弹药不足。打仗没有武器怎么办?刘明训大队长认为还得向“鬼子”借。刚好新来的一个队员是郑母村地主家的邻居,向他报告了郑母镇中心村据点、赵坡乡北陈村据点、郑母镇关帝庙村据点的鬼子们不几天就去他邻居地主家蹭一次饭的消息。
刘明训大队长认为这是向“鬼子”借枪的好机会。所以一有机会,刘大队长便揣着匣子枪带队员们来到郑母村地主家里,地主一看认识,鼎鼎大名的刘大队长,便赶紧张罗饭菜,队员们自然不客气,将一桌子鸡鱼肉蛋风卷残云般的吃个光。这边刚吃饱,那边“咚咚”又有敲门的,哨兵过来报“鬼子来了”。 队员们的匣子枪都“嗖嗖”地拔了出来。地主立即惊慌失措,挤出笑脸,请刘大队长到里房“喝茶”,意思是让队员们避一下,别在他家打起来。刘大队长也不为难地主,挥挥手,队员们都进里屋“喝茶”。那些鬼子也是来蹭饭的,在仅一墙之隔的两间房里,刘大队长在东屋“喝茶”,鬼子在西屋吃饭。这样遭遇的次数多了后,刘大队长一见鬼子来,不用地主劝,便给鬼子让个地方。等鬼子走后,刘大队长便给地主家留下饭钱,领着队员们跟上去,打鬼子黑枪,缴获枪支弹药,鬼子吃了不少苦头,一听到刘大队长的名子,腿肚子就转筋。
(2)偷袭日军运输线
日军控制的胶济铁路,是连接济南、青岛两大城市,横贯山东的运输大动脉,与邯济线一起构成晋煤外运的南线通道,中国北部、西部、南部各城市的货物到达青岛、烟台等港口,必须经过胶济铁路运输线。也是日军武器、物资经海运抵达青岛、烟台等港口的重要疏港通道,战略地位十分重要。1938年1月8日,日军侵占益都后,先后派兵对胶济铁路严加防守,把沿铁路两侧的村庄,组成护路村,强迫农民在铁路两边挖了深7米、宽5米的护路沟。不仅占去了很多农田,而且给铁路南北之间的交通造成了极大的不便。日军还在胶济铁路沿线和朱良、口埠、郑母、赤涧、大尹等村镇,拆除了大量的民房,到处修筑炮楼、设立据点,派重兵驻守胶济铁路运输线。同时,日军大规模的“清剿”和“扫荡”,给益东平原地区抗日军民带来严重威胁。
益都县第二游击大队建立不久,就派出一支小分队,在夜色掩护下发动偷袭日军运输线——胶济铁路,他们在胶济铁路线上益都至谭坊之间埋设地雷,炸毁日军车厢两节,铁轨一段,使敌人的运输线瘫痪了三天。第二游击大队由于人员少、弹药少,为了方便行动都是用两支短枪,很少和敌人正面冲突。主要以偷袭敌人、破坏铁路、炸毁桥梁等方式开展斗争。他们经常在附近的胶济铁路上,打票车、截货车、扒铁路、炸桥梁,神出鬼没,经常切断日军运输线,给侵华日军造成了不小的威胁。他们的战斗,使敌人的运输线一次又一次瘫痪。他们不仅在军事上牵制住敌人,有力地配合了西南山区主力作战,而且夺取了众多的武器弹药、布匹服装等军事物资以支援西南山区抗日根据地。他们的英雄业绩,鼓舞了抗日根据地军民的士气和坚持抗战的信心。他们就自然被敌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3)活捉并击毙日军翻译李毅
在刘明训指挥的漂亮仗中,智擒日军翻译李毅可谓影响最大的一次胜利,驻益都县日军也为之震动。
日军翻译李毅,30岁出头,戴眼镜,身材不高,肥胖。1940年以后,日军对益东抗日根据地进行了大规模“扫荡”。 夏天,刘明训将游击大队队员化整为零,分散在老百姓家里。派到益东执行特殊任务的日军翻译李毅,以为益都县第二游击大队已被消灭得差不多了,便寻思能劝降刘明训,为此他找来了刚俘获的游击大队队员黄绍远。黄绍远心想:要我带着你们去抓刘大队长是妄想,不过若凑巧遇到游击大队,或许能把李毅逮住。
于是,黄绍远谎称自己是刘大队长的警卫员,带着李毅来到益东地区的潘村附近。临进村前,黄绍远对李毅说:“你带这么多部队,刘大队长看见还不跑了?”李毅觉得有道理,便将大部队留在了村外。
其实,整个戏剧的导演者正是刘大队长。接到密报后,刘大队长在村口化装埋伏了六七个侦察员,假装帮老百姓锄地。当押解黄绍远的两名日军、4名伪军和日军翻译李毅等走到跟前的时候,黄绍远突然指着后面的一个人说:“这是日本翻译李毅。”于是,这位日军翻译李毅还未回过神来,一支手枪顶住了李毅的胸部,那是游击大队队员杨立芳的手枪,他大喝一声:“投降不杀!”李毅等日伪军来不及进入战斗状态就成了游击大队的俘虏。
为避免被黄楼乡南霍陵村据点和谭坊镇状元桥村据点日军两面夹击,游击大队队员在得胜后不恋战,一面向被俘伪军作简短教育就地释放后,便押着两名日军和日军翻译李毅撤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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