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终年积雪,空气稀薄,憋得人喘不过气,狂风弥漫卷着积雪,积雪裏着沙石,带着一股骇人的呼啸声,吹打在战士们的脸上。
妇女工兵营的战士们,紧紧地把仅有的缝纫机抱在怀里,情愿牺牲自己也不损失缝纫机,互相搀扶看,成为爬雪山路上的一道风景线。
山越来越陡,雪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猛。大风一刮,原本埋在雪里的尸体,露了出来。但是谁也不敢停下来休息,因为,出发之前,先遺队已经传达不准中途停下休息,按经验,一休息很有可能会在此永远“休息”下去。刘照林和她独立团的战友们,一手拄着木棍,伸出冻得发抖的另一只手,扶住身边快倒下的战友,一步丶两歩丶三步……早已筋疬力尽的艰难地前行。
历时二个星期才翻过连绵不断的大雪山,翻过党岭山丶夹金山,到炉霍地界。
我的母亲生病了,碰到粮食局局长何长工,他找通讯员给送了些糌巴面来,住了20多天,慢慢可以走了。何长工局长说:隔几天要打炉霍城了,准备些青冈棒。
部队进了炉霍城,我的母亲被编到粮食局,仍然做衣服,当二排排长,何长工的爱人尹青萍当一排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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