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湖南省有:湘,资,沅,澧(湘江,资水,沅水,澧水)四条河贯穿。其中,尤以我的原籍,湘江支流,涟水河,测水河,从湘潭香河囗上行至湘乡江口黎头嘴(现属双峰),左边直达永丰,右边直达安化蓝田(现属娄底涟源市)。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前,湘乡,涟源,双峰人,驾船者众多。在陆地交通不发达时代,水运最为发达与繁荣,是源于我的原籍,是通往川西的要塞。在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据毛润之先生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和美国著名记者斯诺先生考察我家乡回忆录记载与中国大陆电影《亮剑》与《长沙保卫战》中的战役片段介绍,提及,可见一斑!
日本帝国主义侵占我东北三省以后,东北,华北,华东广大地区的学校,工厂,商店向川,黔,湘大量转移,木用帆船是唯一运输工具,立下了汗马功劳!
小时候,我们在墙上,看到的各种图片,书画《百万雄狮过江南》也好,《横渡长江》,《渡江侦察记》也罢,无一不是见证!
长沙文夕大火以后,以省委书记高文华为首的湖南省委机关,频繁地搬家,先后在邵阳,衡阳,湘潭,都没有立住脚跟。1940年,化名熊胡子(省委成员文仕桢先生),以做桐油生意为掩护来到:湘乡县宣风乡“街埠头睦邻堂”,并于同年十月十七日,将省委机关迁址于此。与此同时,高文华先生与夫人贾玉莲,毛泽民先生原配夫人,毛氏当家人王淑兰女士和文仕桢假扮夫妻,受延安派遣的机要电报员朱春之女士,潜伏于此。高文华先生,以做辣椒生意做掩护,袁学之先生做大米生意。现在的中共党史上,仅有袁学之先生坐船运米的记载。实际上,当时,虽然有潭宝路,但几乎没有什么车辆。人们来往都是坐船,何况运输辣椒,桐油,还布匹呢!据我的祖辈,父辈和我父亲的同事与知情人告诉我:以及党史专家与抗战时期两届省委领导的后代告诉我。
我的家乡,具有天然的自然有利条件,不仅民风纯朴,而且,人们心地善良。连当年,曾国藩攻陷南京,进洋财的四十船货物,都是通过水路运回的。
所以,抗战时期中共湖南省委成员,无论是运桐油,辣椒也好,运大米也罢,我的家乡沿河两岸,无数船民,无不将抗战时期中共湖南省委领导当朋友当亲人,关怀,爱护,帮助他们。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袁学之先生来到我家乡帮助工作;八十年代初,高文华先生,袁学之,周里先生(当时的省工委书记),相约来到我的家乡,他们不仅感恩,当地人民群众对他们艰苦时期的无私支持,帮助与关爱,而且对广大船民,充满了深深的敬意!
只可惜,此时:临终:念叨着:“街埠头睦邻堂”的文仕桢先生,已死不瞑目先逝!
我听知情人士告诉我:毛涧之先生南巡时,对木帆船民,对他,对地下党,对游击队,对抗日战争也好!对解放战争:"千船运动"也罢(当时为迎接解放军南下与运送军粮,在湘乡,涟源,双峰组织一千条),作出的巨大贡献作了充分肯定,而且,这是无可辨剥的历史事实所在!
只可惜,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湖南省委,为了发展电力,将涟水河,在名叫溪口的地方截流;六十年代末,为了解决,湘乡,湘潭,韶山,宁乡的农田水土,灌溉与电力,再次在涟水河,测水河,一个叫洋潭的地方,拦腰截断,兴修大坝,渠道,建成:洋潭,株津渡两个发电站;洋潭大坝气贯长虹,"飞涟灌万倾"响彻云霄!
只是苦了世世代代,靠水吃水,驾船的族群,断了他们的财路,端了他(她)们的饭碗,他(她)们象没有娘的孩子,没有家的流浪汉,到处寻找货源,耒阳,长沙,武汉都有他们的身影与足迹!有他们的工作组。他(她)的子女生活非常困苦。尤其,象我这样上无片瓦,下无插针的船民子弟,其苦更可想而知!
航运最先断流的是涟源,湘乡,双峰最后。可是湖南省委又是怎么样对待这些族群的呢?没有任何人过问。我1970年,离开双峰时,双峰县航运公司有一百一十多万银行存款,那是我父辈的血汗钱;双峰中医院,是航运公司的机修站,六十年前,轮船可以开到永丰,机械师,舵手名彭述作,他妻子是:抗战时期中共湖南两届省委机关旧址所在地:“街埠头睦邻堂”人。双峰中医院是航运公司出钱修建的,紧挨隔壁,还有栋家属楼住着老地下党员彭六先生与一些独居老人与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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