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荥经县烈士陵园,我们没有走中央红军主力的长征路线,继续走[G5京昆高速路]向北,从雅安转而向西走[G318国道]到的泸定县城(泸桥镇)。后来,因为[G318国道]大修,实行单向限行,我们返回去天全的路程受阻,被迫沿大渡河重回石棉县,这倒是逆行了当年中央红军的北上路线,也就是当年红军沿大渡河两岸并行强行军“飞夺”泸定桥的路线,值得走走看看,所以这一集的路线,我是倒着叙述的。行驶路线:从荥经县城走[G5京昆高速路]向北、再走[G318国道]向西到泸定县城(泸桥镇),虽然速度快,但不是红军的长征路线。而我们从泸定县城走[S211省道]到石棉县城,是当年中央红军北上路线的逆行,我也就如此走来。参考路线如下(地名之间的数字km是两地之间行驶的大约公里数,中括号内是公路编号):
从石棉出口下[G5京昆高速]转入[S211省道](向北往泸定方向)67km→经过海螺沟路口13km→甘谷地路口(继续向北往泸定方向)转入[G318国道]16km→泸定桥(泸定县城泸桥镇)
[S211省道]伴随大渡河一路向北,公路处于大渡河东岸,是当年在安顺场强渡了大渡河的红军部队(红一军团一师和干部团)急行军路线。
聂荣臻回忆:
1935年5月26日一天,红一师3个团总算都渡过了河。在一团还没有完全渡河时,毛泽东来到了渡口,林彪也来了。毛泽东同志找我们开了个小会。当他得知渡河的困难情况,就立即决定我军要迅速夺取泸定桥,否则大部队一时难以过河,而敌人李韫珩的五十三师已经渡过金沙江,正向我们赶来。红军仍然面临着巨大的危险。毛泽东同志当时确定的部署是:一师和陈赓、宋任穷同志领导的干部团到大渡河对岸,仍由伯承和我率领,从东岸北上赶向沪定桥;由林彪带二师、一军团军团部和五军团,在大渡河西岸赶向沪定桥。安顺场到泸定桥三百四十里行程,要求我们两天半赶到。毛泽东同志特别向我们指出,这是一个战略性措施,只有夺取泸定桥,我军大部队才能过大渡河,避免石达开的命运,才能到川西去与四方面军会合。毛泽东同志的意思我知道,万一会合不了,由伯承和我带着一师和干部团到川西创造个局面。罗瑞卿和肖华同志也跟我们一起走。干部团有干部,只要有群众,搞革命根据地就好办。受领任务以后,我和伯承同志就随着一师的部队,登上彼岸。干部团随后也从这里过了河。
中央红军强渡大渡河后,8000多红军(红一军团一师和干部团)渡过大渡河沿右岸(东岸)而上,红军其余大队1万多人则沿左岸(西岸)而上,都赶往泸定桥。最后,西岸的红军(红四团)发起攻击,在东岸红军(红二团)配合下夺桥。
这样,红军飞夺泸定桥的两条路线:
1.西岸线:从安顺场沿大渡河西岸到达泸定桥西桥头并夺桥的路线,这条线现在只有前面一小段是县级公路,后面最多是乡道,西岸线通过磨西镇(即贡嘎雪山海螺沟冰川景区大门所在地),红军翻过磨西镇外的摩岗岭来到大渡河边的德威乡,然后就沿着大渡河来到泸定桥。其中摩岗岭有一段距地面几百米之高、将近5百米长的小路是在陡峭的悬崖壁上的。这条线中间相当长的岸边在建龙头石水电站大坝区域。两个老外《两个人的长征》倒是多走西岸山路,路不通时才走东岸公路。
2.东岸线:当年在东岸飞奔、配合西岸部队抢夺泸定桥的路线,现在是从石棉县城到泸定县城的沿江柏油路[S211省道],重走“飞夺泸定桥路”基本都走这条线,包括央视组织的《我的长征》。
现今,在西岸线和东岸线之间至少有3处地方有桥过江,一处在石棉县城,二是进草科乡的公路桥,三是进磨西镇的公路桥。从水电站大坝、隧道到一座大桥(距离安顺场大约30km)也能沟通东西两岸的道路。
我们在石棉县城经过大渡河大桥。(注意,以下道路图片都是从泸定→石棉途中拍摄的,叙述则是反向的)
沿大渡河边的道路驶出石棉县城。
大渡河上的水电站大坝和水库。
水库边的新村。
沿着大渡河东岸的[S211省道]鱼贯而行。
大渡河对岸(西岸)的道路塌方。
大渡河两岸各有各的道路,但对岸(西岸)道路的高程要高于东岸的道路。
从沟通大渡河两岸的大桥下驶过,道路路面破损。
局部路面破损严重。
途中,有路口去海螺沟/磨西镇。
我们在重走长征路之前已到过磨西镇,参观了“磨西会议”会址。
磨西会议:
1935年5月29日傍晚时分,毛泽东同志随中央红军一军团团部进入磨西镇,宿营天主教堂神甫房。10时许,主席召集同天到达的朱德、周恩来、王稼祥、张闻天、秦邦宪、陈云以及邓小平同志开会,史称“磨西会议”。在这次会议上,制定了攻打泸定桥的作战方案,决定红军不去康定,因兵源、粮食得不到补充;通知部队有序通过泸定桥,先过人再过马;征求陈云同志意见,中央准备派他出川到上海恢复被敌人破坏的党组织,去苏联向共产国际汇报中国革命情况;抓紧筹集补充军用粮食;过了泸定桥,中央和军委开会研究北上路线问题。 磨西会议为红军5月30日的泸定桥会议奠定了基础,长征在此关键时刻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有的史料上认为是红军飞夺泸定桥的当天(5月29日)晚上,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张闻天、王稼祥和陈云等人在泸定桥下召开了“泸定桥会议”。会议决定了两件事:一是红军向北走雪山草地一线,避开人烟稠密地区,与在岷江流域一带活动的红四方面军会合;二是让陈云停止长征,前去上海恢复白区党的组织,设法与共产国际取得联系。 由于当年时间紧急并且参与的人数极少,磨西会议/泸定桥会议在中共党史、军史、长征史和中国现代史上都没有记载。
继续北进,我们经过冷碛镇。当年抢渡大渡河的红军先头部队抵达冷碛时曾与敌军遭遇。1935年5月27日,川军第二十四军第四旅将杨开诚的第十一团部署于泸定海子山、冷碛一带防守。而磨西这岸驻有敌西康屯殖总司令部特务营的李国俊连,与红军一交火即溃散四逃,其残部自雅家埂向康定逃遁。至此,几路红军前面的敌防被全部突破。28日晚,担任先遣的红一方面军二师四团已行进到冷碛对面的杵泥坝。这时大雨滂沱,伸手不见五指,部队无法行军。恰在此时,见对岸有敌军增援部队打着火把向泸定疾进,情况十分紧急,团领导当机立断,命令部队也同样打起火把前进。对岸敌李全山团见状,立即吹号联络,询问部队番号。红军也按从敌人俘虏口中得到的信号联络,吹号回答是自家人,并要川籍战士和俘虏向对岸喊话回答。就这样,骗过了敌人。29日凌晨,红四团先头部队不顾饥饿和疲劳,直奔泸定桥,占领了西桥头。红军在冷碛的大胆行动为胜利夺取泸定桥取得了宝贵的时间。
途中经过甘谷地,接着就驶入有名的[G318国道]川藏南线路段了。
沿[G318国道]进入泸定县城(泸桥镇)。
到达到泸定桥的东岸桥头,“瀘定橋”三个大字取自西桥头石碑上康熙皇帝御笔题字。路边不能停车,但附近有地下停车场。
我这是第三次来到泸定桥了。大多数红军的遗迹遗址旧址显得有些冷清,而泸定桥不同,桥上总是游人来来往往的。
我在泸定桥上三次留影,可惜,三次的天气都不是很好。
泸定桥始建于清康熙四十四年,建成于四十五年(公元1706年),自古为川藏交通要道,更因1935年5月29日红军长征中在此经过两小时激战、“二十二勇士”飞夺泸定桥,打开了北上抗日的通道而著名。飞夺泸定桥谱写了中国革命史上不朽的一页,毛泽东为此写下了“大渡桥横铁索寒”的壮丽诗句。
泸定桥共有13根铁索,其中9根用以铺木板作桥面,两边各有2根是护索,素有“十三根铁索劈开了通往共和国之路”的赞誉。这十三根铁索链自建桥至今已有三百余年的历史,依然令人放心,其上共计一万多个铁环相扣,有的还依稀可辨有落款,据说是打造铁环的匠人署名,落实责任制啊!
泸定桥的西桥头。
西桥头的桥廊里挂着的木牌介绍文字:“红军飞夺泸定桥的主要阵地之一。一九三五年五月二十九日清晨,红军先遣部队——一军团二师四团飞速赶到泸定,占领了西桥头。下午四点,团长黄开湘、政委杨成武亲临桥头指挥,向敌发起总攻。二连连长廖大珠,政治指导员王海云、四班副班长刘梓华等二十二勇士手持冲锋枪,背插马刀,腰缠手榴弹,爬着光溜溜的铁索向东桥头冲去;三连紧跟在后,边铺桥板边冲锋,经过激烈战斗,终于夺取了泸定桥。”注意,文中的红四团团长是“黄开湘”而不是大多数史料中的“王开湘”。不过,文字中仍然用着“爬着光溜溜的铁索向东桥头冲去”这样不准确的描述。
“飞夺泸定桥”的一些细节:
红二师四团在团长黄开湘(史料多误为王开湘)、政委杨成武率领下,沿大渡河西岸急速开进,已经成为全军的开路先锋,于1935年5月29日6时许抢占了泸定桥的西桥头,先于东岸的红一师二、三团到达泸定桥。
川军刘文辉没有按照蒋介石的命令炸桥,派去守桥的部队直到红二师四团抵达泸定桥的前晚才赶到桥边,开始“撤除桥板,构筑工事”。守敌认为红军不可能到来这么快,泸定桥上的桥板还没有来得及彻底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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