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修建仁赤高速,需要搬迁红军坟墓,其他坟墓都搬迁了,可是我父亲的坟墓唯独不搬迁到赤水红军陵园,我回去找赤水市有关部门复印档案资料才发觉我父亲红军身份没有落实:
复印件中按照1986年3月20日元厚区委《关于对吴老俚同志申评要求恢复干部待遇的报告》中,明确吴老俚于1933年2月到1935年参加红军,工龄计算为1933年到1935年2年,1949年到1986年……。在赤落通(1986)第061号《关于吴老俚同志改由元厚区公所退休的通知》中作出干部待遇,工龄从1949年12月算起……。这样的决定是对我父亲红军身份没有落实,抹杀了我父亲红军长征的历史(也许是历史的误会,区委的报告仅仅提到解决干部待遇身份,而县委依然回复解决了干部待遇身份,两个文件对红军身份待遇只字未提。)。根据中组发1982年11号文件中指出的有关条款,我父亲工龄应该从1933年2月算起。
大量现存的人和一些当年照片(陈昌奉来赤、参加红军纪念会议,元厚区委文件及所刻碑文等。)足以可见我父亲为中国工农红军,但身份和待遇就是没得到落实,父亲早已病逝,去世的人难以长眠,活着的人寝食难安,我因为父亲受政治运动迫害,而影响我一生,也导致我未能入党。
我父亲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哪怕在顶名隐居岁月极其艰苦的年代里,哪怕在政治运动中被“斗争”从未叛党,从未埋怨共产党,相信共产党是人民的党,没有参加过任何反动集团。
缅怀烽火连天的岁月,无数革命先烈离去,后来者继续,革命之事业,更以逝者换来的今天而倍感珍惜努力。我父亲在生时也多次诉求,现在已经作古,但是他千里迢迢、历尽艰辛伴随战火连天的日子来到贵州的革命生涯未得到组织落实,因此恳切请求党组织按照中组发(1982)11号文件落实政策解决我父亲红军身份及待遇问题,衷心感谢党和人民政府。
几点思考和疑虑
1、为什么当地老百姓及区委政府对吴老俚是红军身份搞得热火朝天,去世时候按照红军身份举行葬礼并立碑文,为何却又无文件证明是红军身份和落实政策待遇。
2、区委文件中提及红军经历承认1933年2月到1935年参加红军,县委为什么不正式行文确认红军身份及解决待遇呢?仅仅是报告头子要求什么就回复什么吗?
3、1986年落实干部待遇开始没有证据说明是干部,因1967年县档案馆被烧,全部历史档案被大火烧毁,无档案可查,后来我去区委翻阅档案,查到了我父亲当区委武装干事的材料,因此才有1986年干部待遇落实,难道就以此说明我父亲仅仅是干部,红军身份不实际吗?
4、有的人说是“假红军”,有的人说是跟着红军部队讨饭随行,在那政治运动和十年动乱期间出现这样的问题用现在的眼光看可以理解,但是想想一个人从江西千里迢迢来到贵州,假如不是红军,假如身份可疑,在那个年代,可疑的、身份未确定的人可以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吗?可以参加剿匪吗?可以当一个区的武装干事和公安吗?
5、在元厚当地,民间早已把他作为是红军老人对待,见过很多记者采访,经常去学校为学生讲红军的故事,原元厚红军坟墓是我父亲提出修建,红军四度赤水纪念碑是我父亲参加人大会提出修建,皆因我父亲的思想里全部是红军的身影,红军的思想贯穿他一生,想着参加红军背井离乡的人留落到这里去世后没有“家”,是他亲自把每个人的尸骨捡来一处重新安葬(水井沟),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一个红军战友情的体现吗?但是就是没有正式文件落实我父亲红军身份及待遇问题.
后记:
跟随收容队分散隐蔽的人员中我父亲从小道到猿猴场后半山存活,向米粮坝后面山顶爬去的张玉林以及邓有春存活,其余人员全部被杀,还不包括红军一师先遣队去打复兴场和赤水黄皮洞回来留落的红军伤病人员。由此可见在元厚镇境内红色事迹很多,但现在去元厚仅仅一个渡碑,其他早已无红军当年的身影。因此建议挖掘红军事迹,弘扬红军长征精神,教育后代千秋永垂!。
吴开庭 2013年6月20日
本资料是红军战士吴老俚在70年代到去世之前反复口述,儿子吴开庭带父亲多次求证,罗平整理得出,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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