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能见到共和国的开国将军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这是我梦寐已久的时刻,生于斯,长于斯,我是英雄的红安人。因为红安是闻名遐迩的“将军县”,生长在这块红色的土地上,时时都有自豪感。
红安县建国以后被毛主席亲手授衔的将军有六十一位,这其中包括一九五五年、一九六一年和一九六四年的三次授衔,时隔五十七年,红安这块神奇的土地上诞生的将军,这些战场上叱咤风云驰骋疆场的将军大多都已经作古了。现在在世的只剩下了三位,其中,高桥镇的汪运祖就是其中的之一,老将军已经九十八岁高龄,看上去精神矍铄,宽大的额头依旧光彩照人。我有幸能见到开国将军感到有点突然,那一日,原县委党史办的周少怀主任,这位我结交甚好的老朋友上午十二点钟打电话给我:“袁锋,今天和我去见一位将军,下午两点钟去我已经约好了。”说带我去县委客室看望一位老将军。去见一见将军的风采,内心极为忐忑不安,因为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将军,心里不停的“嘀咕”猜测,将军到底长得什么样?我心里不停的在猜想。这位老将军就是汪运祖,红安籍高桥镇人,南京军区退休,育有八个子女,四男四女,老将军可真有造化,做人一生坦坦荡荡连生儿女也这样公平,男女各一半。红安县委客室,这个普通的招待所,普通是因为它面积只有一千多平方米,最高的楼房也只有四层,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明眼人心里都知道这个客室并不普通,不普通的原因是原国家主席董必武,红安人亲切的称之为“董老”,另一位是原国家主席李先念,一个出身为晚晴秀才,一个出身为木匠,两位国家主席回到红安家乡时曾经就居住此地。在县委客室里一号楼里,就是这个县委客室曾经接待过董老、李先念、秦基伟、刘华清等党和国家的领导要人。在这里我见到了仰慕已久的将军,因为生在红安这块红色的土地上,将军、红军、烈士的足迹遍布原黄安县的土地上,红安县解放前叫“黄安县”,七八十年代,很多农村人的爷爷奶奶一辈的都是红军或者是红军的烈士。在红安,爷爷是红军,奶奶是红军烈士的比比皆是。八十年代初,我的父亲作为红安县的党代表参加全县的党代会,我第一次到过县委客室,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年,这段记忆仍然挥之不去。记忆中,县委客室的四合院落里,有非常高大的一棵香樟树,这棵香樟树一年四季散发着独特的香味,走进客室就能闻到这股香味,空气中全弥漫着这个香味。这一次,我和周主任来到客室一号楼时,客室没有多大变化与二十多年前我来此地一样,我们去时将军汪运祖刚刚午休起来。周主任去见将军之前与将军的儿子进行了约见,一到客室周主任就和汪老攀谈起战争年代的一件件往事。周主任紧握着老将军的手与老将军谈笑风生,他说:“回来看了看老家高桥镇、李家大屋、七里坪镇等地方,该去的都去了,没想到家乡红安有今天的局面,将军的话有些坦然,红安的今天了不起呀!”言谈举止之间,老将军无不感叹红安今天发生的翻天地覆的变化,意犹未尽的说今天的大好局面来之不易,和平幸福年代的红安人一定要好好珍惜今天的美好生活。他说:“我救过王近山。”我问他:“你是在哪里救的?”他说:“在四川的大金川,一次与国民党的交战中,王近山从一只木筏划入波涛汹涌的滔滔的江水中,是我用手将他从翻滚寒冷刺骨的的江水中拉了回来,让王近山从死神身边擦肩而过。不然他肯定会被寒冷的江水吞没。他说:后来在战争中王近山也救过我一次。”谈起与王近山的交情,老将军的战友生死与共之情是溢于言表,说这些话老将军是充满自豪和欣慰。我想,他更看重的是战争年代的与亲密的战友生死与共的战友情谊,这份战友情让他难以忘记和铭心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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