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晚上,他们徒步行程在百里开外。
临泽血战,传承给人民军队
一缕革命英雄主义的血缘
临泽保卫战中,红军付出的代价也是很惨重的:守城战中有近四百名红军将士伤亡,撤离不及的伤员和兵工厂员工也有大都被俘或被敌人屠杀,途中遭遇敌骑兵集团追堵拦截时许多队伍被冲散,牺牲者被俘者也在数百人以上。
放在整体环境中考虑,临泽保卫战当然不能说是一次胜利,战斗本身在军事上价值和意义或许并不大。从西路军总部的指挥决策上检点,这些机关人员妇弱疲兵向主力转移靠拢的时机,似也应该选择在敌人刚刚开始围攻高台之时。那个时候,“马家军”正集兵于高台,对临泽、沙河堡、倪家营子均为牵制性分割,安全脱困而出的机率也远大于高台沦陷后敌人转兵围攻临泽之时。驻临泽的红五军两个团因负有保护非战斗人员众多的机关的任务,难以向高台驰援,高台被围之后坐守临泽已无意义。既如此,那就应该尽快掩护这些非战斗人员脱离危城,向倪家营子的主力靠拢,尔后再与主力集兵一处轻装上阵,或围魏救赵,或驰援高台……
高台从被围攻到失陷,前前后后有八天时间,应该还是有脱困机会的。
当然这也有落后的通讯联络手段的原因。但手中有电台的红五军政治委员黄超在这么长时间内,既没有设法侦悉高台战况,也没有就临泽城中的总供机关人员如何脱困向总部提出建议和作出有效措置,是无论如何也难辞其咎的。
然而,这些“事后臭皮匠”的得失检点并不影响我们对临泽之战本质意义的解读。
笔者认为:临泽之战最本质的意义是集中展现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只要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要继续战斗下去”的革命英难主义精神﹗这支军队“无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场合也绝不向敌人屈服”,许许多多红色战士用生命和鲜血践行了“为苏维埃流尽最后一滴血”的铮铮誓言。这是这支军队此前此后所有的敌人都难以企及惶论达到的精神境界:这支军队曾经量不如人、器不如人、技也不如人,之所以能长时期的革命战争中屡创以弱击强,以劣胜优的赫赫伟绩,在世界战争史上留下了一连串令世人瞠目的神奇传说和保留剧目,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缘于这支军队代代传承的这种革命英雄主义血缘﹗作为临泽之战幸存者之一的秦基伟将军,后来又成为了上甘岭上的那支胜利之师的英雄指挥员,那是绝非“偶然”二字可以完整诠释的。
血缘啊血缘﹗临泽血战那些红色战士的鲜血,传承给了我们这支军队一缕珍贵血缘﹗
让我们永远记住把这缕珍贵血缘传承给我们的前辈先贤吧﹗
[1]〈徐向前、陈昌浩关于占领抚彝高台致中央军委电(1937年1月2日)〉,《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解放军出版社1992年,第919页。
[2]〈徐向前、陈昌浩、李特关于西路军行动情形致军委及总政电(1937年1月4日)〉,《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第920~921页。
[3]〈军委主席团关于西路军暂勿再西进致徐向前、陈昌浩等电(1937年1月5日20时)〉,《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第921页。
[4]〈马步芳部编写的《剿匪纪实》(节录)〉,《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数据选编‧附卷》,解放军出版社1993年,第810页。
[5] 〈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大事记〉,中共甘肃省委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悲壮的征程(下)》,甘肃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308页。
[6] 吕仁礼:〈回忆高台战斗〉,中共甘肃省委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悲壮的征程(上)》,甘肃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227页。
[7] 饶子健:〈37团增援高台记〉,《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回忆录卷(上)》,甘肃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179~184页。
[8] 秦基伟:〈苦战临泽〉,《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回忆录卷(上)》第191页。
[9] 任道先:〈忆临泽保卫战〉,《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回忆录卷(上)》第202~203页。
[10] 秦基伟:〈苦战临泽〉,《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回忆录卷(上)》第192~193页。
[11] 秦基伟:〈苦战临泽〉,《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回忆录卷(上)》第194页。
[12] 刘呈德:〈我在河西阻击红军的经历和见闻〉,《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回忆录卷(上)》第192~193页。
[13] 陈秉渊:〈马步芳阻击红军西路军始末〉,《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回忆录卷(上)》第551页。
[14]〈马步芳部编写的《剿匪纪实》(摘录)〉,《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数据选编‧附卷》第813~8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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