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叙事诗《长恨歌•彭德怀》故事梗概:
第一部分,叙述彭德怀同志的苦难经历和革命精神,时间流程从他出生到北伐战争胜利。突出“苦”和“义”两字:
东洋惊涛拍西岸,维新百日又休眠,戊戌君子升天去,转世灵童彭石穿。 祖上拓荒来湘谭,勤耕苦读安家园,一门耿直重义气,百里背尸传美谈。 列强洗劫金鸾殿,天朝丧权又赔款,中国人民受压迫,终日辛劳却贫寒。 慈母犹冬着夏装,老父当午锄禾忙,一家俭食聚学费,两年书生难久长。 一场痢疾夺母命,小弟饿死襁褓中,招才童子沿门乞,七旬祖母打秋风。 低三下四遭欺辱,饥寒交迫昏街头,小脚老妪踉跄行,利刀刺心真难受。 自古英雄出少年,辍学不忘学圣贤,志士不受嗟来食,立誓推翻三座山。 放牛务农下煤窑,发动穷人闹饥粜,逃亡洞庭当堤工,救贫除暴扛大刀。 十八从军入湘营,深知富国先强兵,习修湖南讲武堂,效法屈原尽烈忠。 随部编入革命军,参加北伐为国民,结识好友段德昌,共产信仰主义真。
鸦片战争之后,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同样饱受西方欺辱的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迅速崛起。甲午战争以中国惨败而告终,泱泱大国竟然败给小小日本。中国的进步人士开始觉醒,光绪24年(1898年),康有为、梁启超领导戊戌变法,学习日本,维新图强。但以慈禧太后为首的封建顽固派却大肆捕杀维新党人,谭嗣同、康广仁、林旭、杨深秀、杨锐、刘光第等6人于1898年9月28日在北京惨遭杀害,史称“戊戌六君子”。
中国被列强瓜分,山河破碎,清王朝昏庸腐败,民不聊生。帝国主义侵略,造成了民族灾难深重;地主买办剥削,导致了劳苦大众贫穷。广大劳动人民流尽血和汗,落得两手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1898年10月24日(农历九月初十日),彭德怀降生在湖南省湘潭县石潭镇乌石寨彭家围子一个普通的贫苦农民家庭。按族谱所排,彭德怀取名清宗,字怀归,号得华,乳名钟伢子;又名得华,号石穿;1922年为逃避追捕,改名德怀。
彭德怀的先祖彭忠遂,湘乡县谷水九溪人,以贩茶为生。清朝雍正年间,彭忠遂路过湘潭县石潭镇,在乌石峰下黄泥坪旁买了一片莽坡,开荒种地,安家落户,多年后形成彭家围子。彭忠遂的第六代子孙彭德怀,从贫苦的农家伢子成长为彪炳千秋的英雄人物。
彭德怀的祖父彭安恭,勤劳耕种,家境尚好。到父辈时,家道日衰,只有八九亩荒土坡地,山地种棕、茶、杉和毛竹,平地种红薯、棉花。全家六口:祖母、父亲、母亲、姐姐(两年后夭折)和彭德怀,还有鳏居的伯祖父同他们一起生活,勉强维持温饱。
彭德怀的父亲彭民言,秉性耿直,重义气。年轻时与同村人外出卖茶,伙伴病死途中,无钱归葬,他日夜兼程,背尸还乡。“百里背尸”在乡里传为美谈。彭民言积劳成疾,患了哮喘病,病情逐年加重,不能下地干活,只靠装殓死人挣口饭吃。
全家的生活重担,压在彭德怀母亲的肩上。彭德怀的母亲姓周,出自乌石峰西麓斑竹塘大年冲一个贫苦农民家庭。生了彭德怀之后,又连添了余华和荣华两个男孩,每日侍奉婆母,照顾丈大,抚育孩子,从早至晚忙个不停。彭德怀回忆说:“母亲的一生太苦了!”
1904年,彭德怀6岁,到姨母家读私塾,姨父肖云樵为人善良宽厚,在乡间行医兼办学,见彭家困难,免收学费。彭德怀入学后,为了酬谢姨父,常常早起上山砍一捆柴,背到姨父家,再去读书。到农忙季节,要帮助母亲干活,只能在雨天去上学。他聪颖好学,深得姨父喜爱。姨母见他没带午饭,经常给他一点吃的。这样断断续续上学两年,读完《三字经》、《百家姓》、《庄农杂字》、《幼学故事琼林》和四书中的《中庸》、《论浯》和《孟子》。
不久,彭德怀的母亲生了第四个儿子,产后身虚,患了痢疾,贫病交加,卧床不起。彭德怀守在母亲病榻前,为她端屎端尿,洗涮衣裤。母亲去世后,父亲又病重,8岁孩子的肩头分挑起养家的担子。全家生活在风雨飘摇中,襁褓中的小弟被饿死。
1907年,彭德怀9岁,不得不辍学了,他常常饿着肚子上山砍柴换米,补助家用。两年中,家里先后卖掉山林树木和荒坡,只留下两间茅屋栖身,其余全部典押出去。最后,连围子里的树根都挖出卖掉。秋收后,穷苦人为生计所迫,到富户家门口,摆上几个小碟,里面放些什果之类,说上一些吉祥话,不开口讨要,由人家随意打发点米,在当地叫“打秋风”。彭德怀的祖母年逾70,不忍全家挨饿,不得不拄着拐杖,出去“打秋风”。
大年除夕,无米下锅,灶凉屋冷。彭德怀的两个弟弟啼饥号寒,祖母和父亲低声嘘叹。初一早上,祖母把彭德怀叫到跟前,给他一个破篮,一根打狗棍,让他带弟弟出去讨米。彭德怀不愿当叫花子,但想到一家人不能等死,便带着大弟弟走了。
兄弟俩赤足穿草鞋,身披破蓑衣,走出三四里,讨到油麻滩教书的陈老先生家。陈家人开门一看,问:“是招财童子吗?”彭德怀老实说:“是来讨米的”,陈家人就要关门,大弟连忙说:“是招财童子!”,陈家人才给了半碗饭、一小片肉。从清早讨到黄昏,彭得怀一天没吃饭,进了家门两眼发黑,饿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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