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中学、上大学、参加工作……左太北慢慢长大,可关于父亲的印象却始终是近乎空白,直到1982年她收到了“文革”抄家后被发还的物品,看到了父亲留下的家信。
“每一封信,父亲都大段大段地提到我,问我‘身体好吗’‘长大些了没’‘更活泼些了没’……”左太北说,如果不是亲眼看这些信,谁能想到一个戎马倥偬的将军,对女儿的爱竟然如此细腻。
夏天,他给女儿带来热天穿的小衣服;冬天,他记挂着小家伙别冻坏了手脚;女儿病了,他焦急地反复在信里念叨“有了病必须找医生”;别人给的糖果,他舍不得吃,连省下的钱一起托人带去延安……
直到给妻子的最后一封信里,左权还想象着与妻女团聚的情景:“有时总仿佛有你及北北与我在一块玩着、谈着。特别是北北非常调皮,一时在地下,一时爬到妈妈怀里,又由妈妈怀里转到爸爸怀里来……”
一转眼,这个再寻常不过的团聚心愿,已经碎了7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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