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1917年出生,四川省通江县空山巴坝村人。1933年3月参加红军,曾任红四方面军粮秣队队员、通信员、宣传员、卫生员等。长征路上,作为粮秣队队员,背着数十斤重的粮秣爬雪山过草地。抗日战争期间,一直在延安的国际和平医院当护士,曾经与加拿大医生白求恩和美国医生马海德一起工作过。目前生活在吉安军分区干休所红军院里,享受师级待遇。
岁月悠悠。当年一头青丝的背粮女战士已是满头华发的红军老战士。8月29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89岁的叶冰回首往事依然充满激情。
家乡报名当红军
吉安军分区干休所红军院内,蓝天、绿树、白墙相得益彰,看上去格外干净而清爽。在叶老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院内、院外收拾得非常整洁,除了青草、绿树之外,看不见其他杂物。
叶老不善言谈,不过,她的记忆很清晰。
1933年3月,红军宣传员来到了叶冰的家乡——四川通江县空山巴坝村。叶老回忆说:“宣传员说,当红军就能打土豪,就能解放穷人,我一听,很受鼓舞,很是兴奋,随即参加了红军,被编入红四方面军保卫局。那一年,我只有16岁。”
千难万险来运粮
1934年6月,红四方面军组建妇女粮秣队,叶冰和其他300多位姐妹一起负责筹集粮食、盐巴等军用物资。叶冰说:“妇女粮秣队共300多人,是从各处抽调来的。除队长外,都是女同志。队长姓张,我不记得叫什么,他还兼任教导员。我们都以姐妹相称,年纪最大的20来岁,最小的是我和董国秀。”
1935年3月29日,妇女粮秣队按上级要求,把粮食运到红军准备西渡嘉陵江的出发地——塔子山边,并做好了渡江准备。
29日晚9时左右,叶冰等登上木船、竹筏,向嘉陵江西岸急驶。不一会儿,对面的敌人发觉了,射来密集的枪弹。有的船被打穿,摇摇摆摆下沉。
老人回忆说:“会水的同志跳下船,泅水过江。我们这些不会水的,把衣服脱下来,堵住漏洞。”
“有的同志负伤了,有的牺牲了。天亮时,我们在前卫部队的支援下,终于过了江。”同许多红军战士一样,叶冰当时并不知道,从渡江的那一刻起,她们已开始长征。
强渡嘉陵江后,妇女粮秣队面临的首要问题是如何突破天险剑门关。
剑门关是四川的门户,只有一条人行道穿过主峰。
叶冰回忆说,在前卫部队掩护下,她们贴着石崖一步一步向上攀登。“背这么重的粮食爬这么高的山,我们这些女战士都是第一次。”
那时已是初夏时节,太阳毒辣,一些缠过足刚放脚的女兵,脚踝都走肿了。
永远难忘夹金山
回忆长征中的背粮历程,叶冰认为,最艰难的还是翻越夹金山。那一次,她背的粮食有30多公斤,几乎赶上了她的体重。
在夹金山脚下,鼻子、嘴被太阳晒得像要冒烟似的。还没爬到半山腰,就狂风骤起,雪屑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
“很快,豆大的冰雹也下了起来。当时,我身上只穿着单衣,双脚裂开了很多口子。”老人说道。
第三次过草地时,叶冰被调入四方面军医院当护士。“过草地是一次比一次苦。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三过草地。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草地那么大,永远走不完?”
叶冰说,那个时候伤员太多了,不光是炸伤的,还有冻伤、饿伤的。
由于药品极其匮乏,给伤员治疗时,一般是用盐水就着当地的一种黄纸,贴在伤口上。许多伤员的伤口不仅流脓、流血,而且长了蛆。有时一个伤员身上的蛆能装满半个脸盆,咬得伤员直哭。“我和战友们就用草熏,有时把伤员给熏哭了。长征路上的看护实在不容易。”
走出草地,与中央红军会师后,上面给叶冰发了一件羊毛棉衣,“当时激动得不行。”
与白求恩共事半年
抗日战争期间,叶冰一直在延安国际和平医院工作,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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