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伤心事后,安慰她说:“别着急,我有一个办法,但是必须保密。我去坟地,总能找到一副可以用作教具的骨头。你愿意去吗?也许你害怕?”年轻的女大夫章央芬,素来是倔强而大胆的。她回答道:“我愿意为寻找一副骨架和你作一次社会主义竞赛。我们各找各的!”一天半夜,她终于找到了一具完整的骨骼回来了。不一会儿,宫乃泉双手沾满泥土也回来了.他有些嫉妒地盯着章央芬麻袋里的“战利品”,承认自己是竞赛的失败者。章央芬得意地说:“我赢了,请客吧!”
当年,在云岭的美国进步记者、作家史沫特莱对她的翻译章央芬说:“这不再是一副骨架,它已经变成了人类求知欲的一座小小的纪念碑。”
最出色的女演员
提起《送郎上前线》这部戏剧,对于在云岭战斗过的新四军老战士是再熟悉不过了。说到这部戏,大家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这部戏的首演者——新四军战地服务团演员杨瑞年。
《送郎上前线》说的是一个新婚不久的农村少妇,劝说自己的年轻丈夫去参加新四军,并亲自送丈夫到部队的故事。新四军战地服务团的女演员周纫惠女扮男装演年轻丈夫,杨瑞年则演新婚的农村少妇。当年,杨瑞年俊俏的扮相,举手投足间透出的农村少妇的活泼,以及那双顾盼流波的眼睛,把观众彻底征服。剧中人物既亲密又庄重、既送别又惜别的丰富、复杂的感情,通过通俗易懂的唱词和令皖南军民耳目一新的民歌小调,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杨瑞年才艺突出,性格也与众不同。在学兵队,杨瑞年是班长,带领女生们出操训练像模像样,充满自信,而她的一身着装却非常引人注目。她“一身阴丹士林布的自制军棉衣,一色鲜蓝,制裁合体,一条马裤尤其威风,头上戴的是一顶赭色的皮质航空帽,在这一群穿着灰棉布军服的同学中,显得很突出。”这一套显然是为从军而自己置备的服装,使人既看到了她花木兰似的豪气,又看到她与众不同的率真追求和带些任性的锋芒。结业前夕,在一次联欢会上,杨瑞年表演了一个舞蹈。舞台上的她身穿缀着亮片的黑色紧身服,在灯光的照射下,神奇的亮片闪着点点银光。她神采飞扬,激越酣畅的跳着“踢踏舞”。“踢踢踏踏、踢踢踏踏”,皮鞋急骤地敲击着台板,强烈的节奏里充满活力,迅疾的舞步里透着潇洒。她双眸流盼,笑容满面,台下一千多个穿着灰布军服的观众只觉得眼花缭乱,当时,战士们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种意外和惊喜使他们把手掌都拍红了。幕落下来了,但大家却意犹未尽,齐声喊着“再来一个!”终于,大幕重新拉开,杨瑞年又重复跳了一遍,这个节目才算结束。这就是好胜的杨瑞年,她与众不同,总给人带来意外。
1941年皖南事变中她不幸被捕,被关在江西上饶集中营。杨瑞年年轻美丽,又会演戏,被集中营组织的所谓“更新剧团”选去。到剧团后,她首先想到的是帮助其他同志先逃出去。她强烈要求让被严格囚禁的邵宇、赖少其为演出化装和画布景,否则拒绝演出。后来,邵宇、赖少其刚调到剧团不久,就利用一次演出机会,成功逃到苏北盐城新四军军部。在这之后,她又和剧团的其他同志掩护了八位战士成功出逃。为此,杨瑞年被敌人认定为“共产顽固分子”,把她列上了屠杀的黑名单。临刑前,杨瑞年面对敌人残暴的枪口,身重七枪后仍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
杨瑞年虽然只度过短暂的二十六个春秋,但她的人生如她的艺术舞台上一样,绽放出绚丽夺目的光彩。新四军军部秘书长李一氓曾说过:“杨瑞年是新四军中大无畏的女战士,应该追认她是百分之百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四位女机要员
新四军军部驻扎云岭期间,军中只有四位女机要员——周临冰、施奇、汪企求和毛维青。她们四个全都经历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其中施奇、汪企求和毛维青三人被俘,只有周临冰一人成功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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