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是新闻报道的一条重要原则。根据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新闻的本源是事实。事实是第一性的,新闻是第二性的;事实在先,新闻在后。因此,新闻报道必须实事求是,准确地反映客观事实。人物通讯同人物消息等其他新闻体裁一样,也必须严格遵守这个原则。
我过去曾想过,人物通讯和人物消息不同,人物消息的情节必须绝对真实,人物通讯在大的情节上也要真实,在细小的地方可以适当地虚构一下,加工一下。后来,报纸上一些失实人物通讯产生的不良后果教育了我,才认识到以前的想法是不对的。俗话说“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报道中哪怕只有很微小的虚构,读者一旦知道有假,必然会对人物的事迹产生怀疑,对整个文章产生怀疑。《毛主席的好战士——雷锋》《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人民的好医生李月华》这些优秀的人物通讯,之所以具有强烈的教育作用和感染力量,主要就是写的真人真事,里面的先进人物是人们信得过、学得到的榜样。
我在实践中感到,要使人物通讯真实,必须进行深入调查研究,反复核实素材。因为我们收集的报道素材有不少是“局外人”提供的,难免讲述不准,甚至于经过你传他传,白变成黑,黑变成白的事也是有的。所以,我们在采访中对那些传闻或别人反映的情况一定要慎重对待,反复核实。
1987年底,我采写《神奇的电气功》这篇人物通讯格外慎重。我之所以慎重,除了采写人物通讯需要认真调查研究,严格遵守真实这条基本原则外,还因为主人公李庆恒的“特异功能”本来就很神奇,经过人们的传说,有些事“神”上加“神”,稍不注意,就会掺入虚假的东西。
我开始从“马路消息”得知,铁道部工程指挥部总医院医生李庆恒有这样几件奇事:他的身体能经受得住上万伏交流电的通过;他能用“电气功”将50米外的人打倒;他用“电气功”已治好了三四名癌症病人。
我第一次到李庆恒所在医院调查情况,他不在家,便向他周围的人进行了解。别人说,他的身体能经受得住四五百伏交流电通过;他能用“电气功”将5米以外的人打倒;他已经治好了一名癌症病人。你看,这几件事和我开始听到的就大不相同了。
我对这些说法还不放心,第二次去医院,并设法找到了主人公李庆恒。他说,他的身体能经受得住250伏交流电通过;他从未试用“电气功”打过人;他从未治好过癌症病人,只是使有的癌症病人病情减轻,传说纯属子虚乌有,你看,这几件事与上次他周围人介绍的情况又有出入了。
后来,为了进一步摸准情况,我还到医院直接找有关病人了解情况。动笔时,我对直接了解来的材料又进行了“压实”。如,将李庆恒自己介绍的身体能经受得住250伏交流电通过,改为能经受得住220伏交流电通过。因为前者的数据是他自己测试的,后者的数据是国家某科研单位正式测定的,应以正式测定的为准。初稿写好后,我请李庆恒和医院领导进行了审核,并根据他们提出的意见作了修改。按说,第二稿写好后直接发向新闻单位就行了。但为了慎重起见,我又将其送给李庆恒看了一下。
这篇稿子发表后,我了解一下反映,主人公和他的同事、领导以及有关病人,都认为报道是实事求是的,即便是一些细小的情节也与事实毫无出入。
附:神奇的“电气功”
这是发生在古城西安某礼堂里的一幕:
一位中年男子左手拿着220伏交流电火线,右手牵着地线。合上电闸之后,电流通过他的身体, 100瓦灯泡亮了起来,他却安然无恙。接着,他又拿起串着羊肉块的铜条,接通电源,只见羊肉串“丝丝’直冒白烟,他仍谈笑自若。
在坐的1600多名观众,惊讶、感叹,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尔后,这位中年男子又拿起接有万能表的电线两极,只听他说一声“降”,万能表上的指针所指电压数便逐渐下降: 210,200,……20;他说一声“升”,电压又逐渐上升: 30、40……200; 他又说一声“停”,电压指针便停在200的数字上不动了。如此过程,“电老虎”对他毫无损伤。
这位表演者,就是铁道部工程指挥部总医院医生李庆恒。
“可能有人怀疑我有什么遮眼法,我请台下的同志上来几位和我一起试试,我保证电老虎不咬人。”李庆恒的话音刚落,竟有十几名胆大的观众跳上台来。气李庆恒让这些人和他手拉手围成一个圈子,接通220伏电流,灯泡亮了,这些人却毫无感觉。
这是李庆恒继在北京、深圳等地表演之后的第14场表演。在这之前,国家某科研部门曾对李庆恒进行过人体抗电测试。现代科学技术测得超常数据表明,李庆恒身体通过220伏电流安然无恙,而且他的整个身体就是一个“变压器”,电压能随着他的意念升降。同时,在他的“气功场”保护下,周围20米以内的人身上通过220伏电流不受伤害。不久前,中央电视台和北京电视台先后在新闻节目中对李庆恒的电气功表演做了实况摘播。
李庆恒1950年出生于北京的一个中医世家。14岁起,他就跟着在北京中医学院任教的哥哥学习太极阴阳掌。以后,他又向朋友学习“大成站桩功法”、“周天功法”。1968年,初中毕业的李庆恒到山西农村插队,当“赤脚医生”。后来由大同铁路医院调回北京,在铁道部工程指挥部总医院工作。20多年来,他始终没有中止气功锻炼和研究。但是,他对自己“电气功”的认识,却是很偶然的。
原来,李庆恒喜欢在上班的路上收听广播,而每次走进地铁,收音机就变成了“哑巴”。一天早晨,他携带的收音机又如往常一样在地铁里中断了播音。他下意识地对着收音机发了一次气功,没想到哑了的收音机竟奇迹般地响了起来。他高兴得蹦了起来。
从此,他开始了“探险”。他先是用手指弹一弹照明线的火线头,没感觉,又用手摸一摸,没事;再把线头抓在手里,还是照常。好!他悟出自己发功之后能抗阻220伏电流。
李庆恒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跑到朋友家,要用手抓电线给别人看。朋友吓得直摆手,慌忙跑去拉电闸。可是,还没有拉下电闸,李庆恒手中的灯泡已经亮了。
李庆恒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行。他琢磨着,中医针灸剌激穴位能祛灾除病,自己能否用电气功剌激穴位治病呢?他先用电气功对家人和朋友的头痛、神经衰弱、大腿抽筋等疾病进行治疗试验。他让患者一手持地线,自己一手持火线,另一只手代替银针在患者有关穴位接触治疗。他根据病人的病况,用自己的意念随意调节电压。试验结果,有人当场见效,有人治疗两三次便完全康复,比打针、吃药还有效。于是,他提出了用电气功治病的建议。
铁道部工程指挥部总医院领导十分支持李庆恒这一大胆设想,破天荒地为他开了一个电气功诊室。
电气功诊室开业后,李庆恒为许多患者减轻了痛苦。对于不少疑难病症,他的电气功显示了显著的疗效。
南京一位病人患脑瘫卧床1年多,坐不起,爬不动,曾在南京、上海等很多大医院就诊,不见好转。去年8月,家人带他到北京,经过李庆恒3个多月的治疗,现在己能站立起来,在别人扶持下走路了。
辽宁有位8岁小孩,患目前国内还难以医治的进行性肌肉营养不良症,大腿肌肉严重萎缩,瘦得比胳膊还细,走几步路就跌倒,四处求医均不见效,而且病情日趋严重。经李庆恒3个月的治疗,患者体重由原来的35公斤增加到38.5公斤,大腿肌肉也丰满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差别。
……
两年多来,李庆恒经过对3000多人的治疗实践,证明电气功可以治疗20多种疾病,对疏通经络、改进徽循环和血液循环、提高内分泌功能及人体免疫功能等方面,有较明显的疗效,而且从未发生过医疗事故。
李庆恒的电气功诊所热闹起来了,原来狭小的诊室已无法满足慕名而来的患者要求。虽然,正如李庆恒所说,电气功并不是包医百病的灵丹妙药,眼下对一些病症还是束手无策,需要进一步研究。但是有关专家认为,电气功属于人体功能电子学边缘学科,这种通过后天锻炼产生的功能,对人体、电力、电子等方面都有明显的应用价值。目前对这一特殊功能的研究和应用还仅仅是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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