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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昌到汕头 |
2009-11-18 16:13:02 |
来源:江西省图书馆 |
作者:陈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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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武汉政府时代,我在北伐军第二方面军唐生智部特务营任营长。“马日事变”后,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路线迁就当时的汪精卫派国民党,自动把武汉市的工人纠察队缴了械,并且命令我把特务营交给唐生智的弟弟唐生明。——这个部队本来是由共产党组织的,后来大部分人分批跑到江西,参加了土地革命。
七月十五日,汉口的国民党正式决定与共产党决裂而叛变革命。我便随着周恩来同志秘密乘船到达江西,八月一日参加了南昌的武装起义。起义由周恩来、贺龙、叶挺、朱德等同志指挥,参加的有在党影响下的北伐军部队三万余人,总指挥部设在南昌市中心洗马池的江西大旅社。我和李立三等在市区逮捕了一批反革命分子,当天夜里又负责解决了江西省银行。
八月五日,起义军撤离南昌,我在贺龙同志的第二十军第三师工作,跟部队一起向广东进发。在南昌曾解决敌人六个团,离开时武器带不走,丢的遍地都是。——那时候还不大懂得发动工农来拿武器,武器都丢掉了。一路上,起义部队受到各地人民的热烈欢迎。革命虽然遭受了暂时的挫折,但群众的斗争意志仍然是很坚强的。八月下旬,部队经过抚州、瑞金,在会昌地区和反动军阀钱大钧等的部队激战了一场。钱大钧的部队先我到达会昌。我三师是先头部队,一到会昌附近就和敌人接了火。会昌战斗是在八月二十四日,本来我军预定拂晓开始攻击,因为部队走错了路,迟到早晨八点钟才开始。敌人派四个团来堵截,打到中午,我后续部队还没有到,子弹打光了,尚未把敌人击败。敌人疯狂出击,我军支持不住,便向后撤退。
撤退时我走在部队最后,下午一点钟负了重伤,左腿两处中弹,膝盖处的筋断了,脚腕骨被打折,不能行动。见敌人的追击部队赶来,为了避免敌人搜查我的口袋发洋财时发觉我还活着,忙脱掉身上的制服,从山坡上滚下去,跌进一块深草的田沟里,腿上的血一直在流,把田沟里的水都染红了。这时跟着我的卢冬生同志也跳下来照拂我。不久几个敌人下来搜索,我因自己不能行动,便劝卢冬生同志快走,他却无论如何也不离开,很机警地躲进附近草棵里藏起来。我用手把腿上流出的血涂抹一身一脸,以此欺骗敌人。可是心里却老想着:我们的部队退了,敌人一来准定会死。想到自己年纪还轻,革命刚刚开始;又回想到自己从前的经历,想起所有一起革命的战友……在敌人走近来时,就把牙齿咬紧,停住呼吸,准备一死。结果,敌人以为我已死掉,在我身上踢了一脚便走了。
躺在那里过了两三个钟头,下午四点钟左右,叶挺同志带领的部队反攻上来,立即把敌人打垮。听见山上人叫马嘶,但怕是敌人溃退下来,仍不敢动。我身上只穿着背心和短裤,我们的搜索部队过来,又把我当敌人打了一枪托子。我睁开眼睛偷看,见他们颈子上都挂有红带子(象现在少年先锋队员戴的红领巾一样),知道是叶挺同志的部队反攻了,便高兴地说明是自己人,卢冬生同志也出来证明。这时前边已经占领会昌,我便也到城里,见到周恩来、聂荣臻、叶挺等许多同志。此时重逢,格外亲切。
会昌战斗后,部队未照原计划直下寻邬、梅县,而折向福建的汀州(长汀)、上杭一带。我因伤势很重,便坐船顺贡水前往汀州。刚一上船,敌人突然反扑回来,一直打到江边,我坐的船也中了许多子弹。正好周士第同志带的二十五师赶来,一个反攻,又将敌人打垮,我亦得救。汀州有家医院,就是傅连障同志办的。他不但没有离开,而且找了一些小学校的教师与学生们来帮忙,接收了我军三百多个伤员。他是我所遇到的第一个同情我们的医生。承他尽心照拂,使我直到现在都很感激。接着部队进军东江,我仍乘船沿着韩江南下,水流很急,又有礁石,有些船被打翻了,我乘坐的船也触到礁石,险些出事。到大埔后,准备留我在那里休养,我坚决随着部队前进。九月二十三日我军占领潮州,便和部队一起进城。在潮州,三师司令部住在电报局里,我就住在隔壁的韩文公庙小学。说来有趣,这事后来给予我在紧急情况下的一个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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