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座谈会的全体人员合影(中红网 王忱摄)
中红网北京2010年12月13日电(王忱)2010年12月10日上午十时,延安儿女联谊会的部分成员与中央电视台军事频道《红小鬼》摄制组的部分主创人员在世纪中裕大厦的湘都情酒店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座谈会。 《红小鬼》,是中央电视台军事频道为迎接建党90周年,而特别推出的一个讲述当年红军中的少年小战士征战故事的系列纪录片,拟于明年七月播出,主要面向中小学生宣传革命传统。主创人员诚恳地向与会的延安儿女联谊会成员征求故事素材和线索。 延安儿女联谊会的成员多半是老一辈革命者们的第二代子女,得知要拍摄这样一个纪录片,都非常兴奋并热情地提供帮助,很多人都拿来了不少文字资料,负责记录发言的国防大学教师刘波捧着笔记本,忙得不亦乐乎。 “呵呵,我之前就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位红军军长背一位小鬼爬雪山,真是很感人啊!”身材精瘦,黝黑脸膛的刘波感慨道。 “是啊,这是真事,我的父亲王宏坤当时是红四方面军第四军的军长,他就是这样帮助红小鬼的,所以被背的人以后就特别爱看人的脊背。”王宏坤的儿子王伟伟解释道。王伟伟长得又瘦又高,长一对招风耳朵,和父亲王宏坤上将很是神似,瘦高的军长背小鬼爬山想必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对比今日,这样的事情让刘波很是惊讶,可在阶级感情很浓厚的红四方面军这样的事情绝非偶然,妇女工兵营过雪山的时候,13、4岁的少女战士们就是一个个用绳子拴着彼此,由营长和政委带头拉上山的。 “什么是红小鬼?就是十八岁以下的红军战士嘛。”刘波是这样解释红小鬼概念的。但红四方面军的战士普遍年轻,王新兰等一批孩子九岁从军,许世友、王宏坤、孙玉清、陈海松、李先念等干部都是二十五岁左右就当上了军长、政委。而同样出自大别山的红二十五军更是被共产国际称为少年儿童部队,长征时才32岁的政治部主任郑位三竟被战士们亲切地叫做“位老”。于是颇有人争论称自己父辈所在的部队里百分之九十是红小鬼,不遑多让。其实,这恰恰说明,红小鬼并不是一个人数不多的小群体,他们几乎代表了基层红军战士中的三分之一以上。 任道先的经历,颇可以作为红小鬼的典型。1922年6月出生的任道先,1933年5月就参加了红四方面军,参军的时候还不满11岁,任道先的儿子任小平深情地回忆,自己14岁的父亲是如何参加艰苦卓绝的西路军斗争,如何带着伤走到了新疆。 “现在一个14岁的小孩儿哪里敢和马步芳的骑兵赛跑啊?哪里能想到负那么重的伤还能走路?”在听到了“任道先和胳膊被机枪打断仍然坚持行军的聂洪国的事迹之后”老红军王直哲的儿子王东哈感慨道。 在中央苏区、湘鄂赣苏区、湘赣苏区等地,红军基层战士也是很年轻的,主要年龄在17岁至23岁之间。23岁以上的壮年男子大多参加了赤卫队。陈人康的父亲陈士榘,就是十八岁上井冈山,要是按照《红小鬼》剧组的标准,陈士榘也够上了一点红小鬼的尾巴。所以陈人康说了很多毛泽东与18岁的红小鬼陈士榘之间的故事。 李天佑的儿子李亚明穿一件很精致的西装外套,鼻梁很直,戴着精致的金边眼镜,围了一个很是显眼的米色围巾,他先是回答了大家的疑问:“呵呵,我父亲是广西人,但不是壮族,是汉族。接着绘声绘色地讲了1932年红三军团攻打赣州时,父亲肩胛被穿了一个大洞,从城楼上被打了下来,一位十五、六岁的小通信员是如何地帮助父亲脱离险境的故事。赣州战役是中央红军所经历的一次极大的挫折,许多指战员牺牲和被俘,但是在这位小通信员的照顾和帮助下,李天佑神奇地撤离了战场,而且伤口也没有继续恶化。李亚明深情地感怀道:“我的父亲总是对我提起这件事,他思念那位红小鬼,他虽然后来当了将军,但也是幸存的幸存,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已。” “哎呀,那位战士叫什么名字呀?”大家不禁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李亚明郁闷地摇了摇头:“我父亲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可是确实没办法知道了。” 李天佑所在的红七军,当时刚刚被编进了红三军团,李天佑是参加白色和龙州起义的广西人,可是绝大多数红三军团战士是跟着彭德怀从湘鄂赣苏区出来的两湖人,与李天佑他们相互之间甚至连语言还不能互通,所以同一个单位的战士之间互相不认识是正常的,互不相识的两个人,仅仅依靠共同的理想,就能够出生入死,可见共产主义信仰的力量所在。 受到了李亚明这种情绪的感染,之后发言的许多人都怀念着自己父辈逝去的少年战友。当年红小鬼肖邦宁的儿子肖卫平穿戴整齐,很是干练,有一对眼科医生般锐利的眼睛。他诚挚地说:“我父亲是从不谈过五关斩六将的,他总是说西路军的时候,他是拽着苏井观的马尾巴走到新疆的,他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死去的战友都比我强!” 他的话刚说完,就响起了一大片热烈的掌声。 “重任落在红二代的肩上,红三代是非常不行啊。”谈到关于《红小鬼》用什么拍摄手段吸引青少年,在座的很多人大摇其头, “我们这些人,不能总是在这里自我地陶醉,最好再开个座谈会,要好好揣摩一下当今青少年喜欢些什么,信啥不信啥。”魏传统的女儿魏芸身材瘦长,留着整齐的马尾辫,戴着有黑色镜框的眼镜,穿得很是朴实,她连珠炮一般地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只有大家都正常了,日子才能好过,现在贪官这么多,多半是为了子女,所以要教育好子女啊!” “是啊,我们这个片子拍摄的意义很大,压力也很大。”负责拍摄《红小鬼》的张鹏说道:“要用青少年喜爱的形式,让他们懂得信仰的重要性。” “嗯,我的父亲当年在湖南当小学校长,日子已经过得相当好了,可是为什么要参加革命?还是因为他觉得共产主义好嘛。”李志民的女儿李新星、陈庆兰夫妇说道。 座谈会结束后,大家一起在湘都情吃饭,酒酣耳热,许多人都大发感慨。 “我们住的不是好房,开的不是好车,工作也就那么回事,还总是被叫太子党呀,真的很冤枉,我们只是红二代。”
座谈会现场(中红网 王忱摄)
王宏坤之子王伟伟笑呵呵地说:“军长背红小鬼爬山,这是真的。这也很正常啊。”(中红网 王忱摄)
李天佑之子李亚明说:“虽然父亲是将军,却是幸存者中的幸存者。”(中红网 王忱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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