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芳(右四)、黄楠(左二)、陈江平(左三)等老红军、女红军后代参观贵州习水的丹霞谷景区。(中红网胡俊峰摄)
染着棕红色头发,热忱而活泼的陈江平咯咯地笑了。
参观完了青杠坡,我们来到女红军纪念馆,红军后代们饶有兴致地看着照片,聊着他们熟悉的这些阿姨或者母亲。伶俐的讲解员吐了吐舌头,“呵呵,给你们讲解压力好大,我都怕讲错点什么哩。”
“这是全国第一个女红军纪念馆,我们很高兴呀。”大家鼓励着讲解员。
随后,在纪念馆中间的小广场上,徐文惠向纪念馆赠送《徐海东大将》一书,何丽代表母亲蒲文清,向纪念馆赠送了《巾帼英雄长征女红军》邮册,蒲文清所使用的放大镜以及事迹图片等。何丽心潮澎湃,激动地哭了出来,而接受赠品的罗永赋馆长眼睛也湿了。随后,中红网的江山主编拿出了许多在京老红军、老同志对纪念馆的题词,交给了罗馆长。后代们勉励着纪念馆的同志们,“一定要坚持做下去呀!”他们纷纷表示自己回京后要设法为纪念馆丰富展品。
但是,对于纪念馆解说词所出现的瑕疵,许多红军后代还是有话要说。黄克诚大将常说,自己是个“爱泼冷水”的人,宁可保守些,小心些,也不能急躁冒进。他的女儿黄楠完全继承了父亲直来直去、敢说真话、“好泼冷水”的性格。她对于解说员上来就介绍每个女红军是哪位重要领导或将领的夫人感到不舒服,她说:“每个女红军都有着自己的独立人格,都是为了追求男女平等,妇女解放才参加的革命,如果过分强调她们的丈夫是某某,是对于妇女的一种不尊重。”黄楠身穿一身半旧的藏青色的女西服,西裤外面露出一层绿色的毛裤边,单看衣着,并不起眼,可却具有布衣本色。她的个头也矮,但身体里却好像藏着使不完的劲。徐文惠在一旁也说,“这些老妈妈出来参加革命不容易,哪一个也不是为了给高级的干部当妻子而来的呀。”
我不禁想起了蔡畅的名言,“一个女人能干什么?能干,什么都能干。”更想起了蹇先佛倔强的身影,她也有句名言,“什么叫将帅的夫人?怎么不说肖克同志是女战士的丈夫呢?”这一代女红军大多数就是这样,追求男女平等,性格独立自强,崇尚人格自由,更崇尚爱情的自由。
看着女红军馆的陈列,任远芳深有感慨,她谈起了自己父母的爱情。
“他俩很不容易,别人都是摆脱封建婚姻什么的,任弼时却和陈琮英同志这个自己的童养媳过了一辈子,这是一种爱情的力量。”我说道。
“可你看这张照片——”她指了指任弼时和陈琮英的结婚照,我的父亲长得很精神,母亲,唉,感觉一般般。”任远芳有张秀气的瘦面,墨镜下是一双调皮而灵动的眼睛,碎碎的棕色卷发,配上小巧的个子,说话时为了强调语气,总是努努嘴,看起来很有几分孩子气。
“嗯,也不错,小巧的女孩总是年轻得久些。”
“哈哈,我的妈妈,可惜就是文化少了点。”
“可是弼时同志打摆子,被敌人追杀的时候,她可以和毛少先、余秋里一起抬他上山呢,这也是一种贤内助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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