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红军南渡乌江进入息烽县境之后,先后在流长大岩头前奔大小井,李女寨、宋家寨和鹿窝罗家山、杨寨等地宿营三万余人的队伍,用国民党毛铖县长的话说是:“散波漫境内,纵横三十余里”。
红军大都是江西人,3月29日至4月3日,息烽变成了红军热土,很多地方都有操着外地口音,戴着八角帽或头顶枚树丫丫的红军,或行军、或宿营、或和干人促膝谈心,他们给当地穷苦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江西人似乎不懂贵州的核桃怎么个吃法,当时的息烽盛产核桃,特别是大塘渡口上的麻坪一带核桃,果大籽好,红军来到麻坪寨中,红军猜想这果子肯定吃得,便通过借条等方式喊着老乡的声音,将圆圆的核桃用行军锅煮着准备食用,谁知这圆圆东西久煮不烂,红军纳闷,以为是何怪物,恰似一干人的小儿子只有七八岁,天性胆大,不怕红军,见红军锅煮核桃便说:“还是大人呢,这种东西都不会吃”,边说边用石头一撞,核桃四五分离,核仁暴露出来,小孩取核食用,缺牙巴吃起津津有味,红军知道了核桃的吃法,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几乎都会食用核桃,难怪红军是一个戴眼镜的干部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红军大都不会杀猪,大都用外省人的习惯,息烽百姓称他们是开毛边,也就是说杀了财主家的猪之后,不用烫皮,割肉煮食。梯子岩对边的尹家坎大小长省居住有几百户人家,以陈姓、黄姓和尹姓最多,寨子中的富户陈海舟,家境富裕,是个财主,红军 富人收拾,欠他的家猪肥便统统逮来杀了,开个毛边,心脏肚肺要么送给平人,要么就地抛弃,立马煮肉食用。当地平人以为红军不会生活,他们哪里知道,红军行军紧迫——日万里怎么有多余地时间去筋皮割肉,清理心肝肚脉呢?
王家坪杨炳轩家是大户,他家西头牛两匹马腰肥体壮,红军调查得知,统统宰杀之后,一部份送给穷人,一部份自己食用。
在宋家寨富户主马有宋子负等,红军一来,杀了他家全部的猪,此类故事全县发生举不胜举,红军长征生活由此可见枉然,红军对反动派和富人的措施,是相当严厉的,就马鞍山有富户名刘荣昔的,听说红军来了,逃之夭夭,其妻汤氏各惜而胆大,携着小女刘幺妹,何怕自己东西损失就是不跑,红军有搞销信息的时候,把她家误认为是李女寨的大地主李家,红军一来,先是女红军假装请汤氏载背条,之后就将汤氏捆将起来,叫她跪在自家院中一天到晚叫他交土洋出来,汤氏家虽富裕,却没有什么大洋,红军以为她在撒谎,用三柱香燃放在她头上,有时用枪瞄准,一枪一柱,吓得汤氏战战惊惊,汤氏没有办法,只说没钱,红军说他欺诈,一会说拉她出去毙了,一会又说放了她不管。第二天清晨,见没有就叫红军队放了汤氏,汤氏名惜惯了,红军一放她,她就去看她的粮食,“妈呀”汤氏哭惊起来说,边用手撮仅余的谷子,边说粮食全没得了。之后,急惊跑上后山通知红军,谁知红军走后没有多久,汤氏一病不起,几天功夫,就死了。
红军在后山带了个穿花衣服的本地女人到流长来,在一匹就白马驮着她,准备生马鞍山宿营,谁知敌机轰轰而来,马惊人跑,红军到处寻找,有人见花姑娘跑入山中的刺笼里面。他们以为红军其是“三光队伍”便不告诉红军,红军找了个够,实在找不着就朝流长方向走了。
麻坪有叫王海清的二十多岁,人很机灵,家道殷实,擅种鸦片烟,收入不错,红军从瓮 麻坪攻打大塘守敌,王海清会判断形势,以为红军和 大塘的中央兵老总一样,喜欢别人送东西,于是从周家坡中的刺巴笼中跑出来说:“老子不用躲了,送点东西绝对给共匪”在屋头安逸,于是溜回家来,将家中的上好雅片装了一背夹,背起去送红军说:“老总,我给你们送这个东西来,边说边用手比划烟枪的样子,年青红军不知他的意识,年长的红军一看便知,再叫王伸手一看,手中无茧,知道是个不劳而食的财主,便说:老党员”王石情一双脚发抖,红军满枪子弹,将他押送去见长官,长管说:“叫他背起鸦片烟给我们带路。”于是王海清背起几十斤重的鸦片,双肩承着棕连山背子,从麻坪下的水满田一直背起走到息烽底寨,因红军和中央兵打仗,他好不容易跑脱,甩掉鸦片烟,一趟回家,族人见他回来跑去一看,肩臂两个肉埂埂青红两路,众人见王海清哭笑不得,暗暗笑他。
红军一、三军团到九庄西门时,媛大娘只有13岁,是个童养媳,婆婆家人都跑光了,因为丈夫有点嫌弃她就没有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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