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豆豆，本名林立衡，1944年8月生于延安，林彪元帅之女。1962年考入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自动控制专业，因喜欢文学和写作，后转入北京大学中文系。1962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6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作。 1989年参与发起“中国现代文化学会”。早年曾任《空军报》副总编。

    爸爸教我怎样学会写文章

    林豆豆

    我到报社工作以后，把爸爸对我陆续讲过的一些关于怎样写文章的问题，尽量回忆了一下，写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有些同志看了感到很有帮助，一再要看。

    最近报社领导要我整理出来作为内部学习材料，因为我的理解能力低，记忆又不可能很准，肯定会有不少错漏和不确切的地方。

    由于这些材料都是针对我个人的情况讲的，不一定适合其他同志，特别是没有经过爸爸看过，更感到没有把握，只能供空军报社的同志们参考，希勿外传。

1944年，父亲在延安（哈里森-福尔曼 Harrison Forman 摄）

    先从写短文说起吧。

    最近，爸爸看过5月27日、7月6日、我在《空军报》上发表的《壮志凌云》和《根深才能叶茂》两篇短文以后，很高兴，特意把它压在办公桌的玻璃板底下。

    报上的字很小，就让别人念给他听，还专门从外地打电话鼓励我说：这两篇文章写得不错，没有党八股的框框，具有短小精悍，新颖活泼的风格。

    前一篇《解放军报》还转载了，标题改为《这种英雄最可敬》，改得也好。

    他还说：看到后一代的成长，心里很喜欢，虽然这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但我头开的好，方向对头。

父亲旧居，湖北省黄冈市团风县回龙山镇林家大湾

    爸爸说：短评和随笔这些形式很好，以后可以多写，它是批判错误思想的有力武器，也是传播新的思想，宣传英雄人物的有力武器。

    不要写那些又臭又长，干干巴巴的文章，这种文章像机器造出来的一样，只有零度的感情，就会使人感到没有兴趣。

少年时期的父亲对世界充满认知欲望

    有些复杂的，重要的问题，短了说不清楚，也可以长些，长而空不好，短而空也不好。

    你要特别注意学习毛主席《反对党八股》一文，还不仅对提高思想有很大好处，而且对写好文章，尤其是写好短文也很有好处。

黄埔四期，父亲林育容进校后改名林彪

    关于文章的体裁和风格。

    爸爸曾说，你年龄小，阅历少，身体又不太好，不要去写大部头的小说，更不要有成名成家的思想。

    可以像现在这样，常写些短文、散文，还可以写些报告文学。报告文学是兼有小说和论文作用的一种体裁。报告文学与政治生活联系更密切，又有感染力，对人民的现实教育作用更大。

浴血奋战的红军时期

    写文章要有自己的风格，但作为一个初学写作者，各种风格，各种体裁都可以学一学。

    我讲的不是漫无边际的学，而是有选择的学，从内容上来讲，主要的是学正面的，特别要抓住一个较好的作家，一种较好的体裁，一篇较好的文章，反复学习，多读精练，集中力量打歼灭战，在一段时间内突破一种文体，就会见效。

    多种风格的文章都学，都练。这样天才日久，就会摸出路子来，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

    但是学习别人的作品，特别是一些旧的作家的作品，要有分析态度，要按照毛主席的教导：“排泄其糟粕，吸取其精华”。

1936年，与主席在陕北

    旧的作家的思想感情不对头，他们的立脚点还是站在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方面，“他们的灵魂深处，还是一个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王国。”

    他们的作品是抒发个人感情的，是颓废的，低沉的。

    千万不要学这些东西。你要逐渐形成的风格，应当是充满革命激丿情的，非常正常化的，调子很高昂的，这才是革命文学的风格。

1936年，毛泽东同参加井冈山斗争的部分负责干部在陕北合影。前排左起：罗荣桓、谭希林、陈光、杨立三、陈士榘、宋裕和、林彪；后排左起：1赵尔陆、5孙开楚、6毛泽东、8谢金谷

    世界上的文学作品多得很，一火车也装不完，哪一篇也不一样，没有什么固定的写作方法。不像数理化，出一个题目有一个答案。

    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对于共产党员来说，也就是要站在党的立场，站在党性和党的政策的立场。”

    （毛主席《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的这两句话，爸爸非常重视，在我走向工作单位的时候，还专门用这一教导亲笔给我题词，要我贴在墙上，把它当作工作中和座右铭）

1937年4月28日，红大一期一科同志延安合影。前排左起：1莫文骅、3罗瑞卿、4朱德、5杨立三；后排左起：1边章伍、2张爱萍、4林彪、7罗荣桓、8苏振华、9贺晋年、11谭政

    紧紧依靠党组织，歌颂新社会，打击反对派。每一篇文章，主题思想一定要明确，赞成什么，反对什么，立场坚定，爱憎分明，这样才有灵魂。对党有利的事就拥护，对党不利的事就反对。

    还应当明确，你们写的作品、文章，是要为人民服务，为工农兵服务的，是要和当前斗争紧密结合的，适应当前斗争需要的，作品、文章是教育人、改造人的。因此首先必须很好的改造自己的思想，使自己的思想革命化。

1938年，六中全会期间延安合影。左起: 邓小平、谭政、陈云、林彪、罗荣桓、罗瑞卿、刘伯承、杨尚昆、滕代远、1贺龙、李富春

    作文出一个题目，一个人有一个作法。所以，不要迷信什么框框，要敢于创造，根据革命斗争和群众生活的需要，在不断实践和不断提高中，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就像写毛笔字一样，要先临帖，以后就慢慢地发挥自己的特长。完全写的和字帖一样，不可能，也不好看。历代大书法家都是自成一体的。

    所以写文章，既要学习别人，又不要完全摹仿别人，写多了，写熟了，熟能生巧，巧能生华，就产生了自己的风格。对自己的风格，不要自惭自秽轻易抛掉，要自觉地把它巩固起来，并在实践中不断锤炼、提高。

1937年5月，红军部分干部在陕西识田镇合影。前排左起: 1乐少华、2杨尚昆、3聂荣臻、4林彪。后排左起: 1周子昆、2陈赓、3罗瑞卿、4周昆

    关于练基本功。爸爸说，写文章要“三过硬”。首先要思想过硬。这不是一下子能硬起来的，要靠一辈子学习毛主席著作，靠在长期复杂的政治生活中，阶级斗争中锻炼自己的观察力，判断能力。

    衡量文章的好坏，第一条是政治标准。因此，必须永远坚持毛泽东思想的正确路线，把毛泽东思想红旗一代一代传下去，永远“站在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立场。”

1937年8月，红第一方面军和红15军团改编为八路军第115师。图为115师挺进晋东北。前为父亲林彪，第2人为聂荣臻

    毛主席说：在今天，坚持个人主义的小资产阶级立场的作家是不可能真正地为革命的工农兵群众服务的。

    满脑子资产阶级思想的人，怎么能写出充满革命思想的作品呢？

    常言说：己不正焉能正人。

    我们提倡教育者必须首先受教育，改造灵魂的工程师首先自己必须有纯正的无产阶级灵魂也是这个道理。

    创造是艰苦的，有了无产阶级的立场和革命的思想感情，还需要付出巨大的劳动，才能写出好作品，懒人是一辈子写不出好的作品来的。

1938年，我军部分干部在陕西八路军办事处合影。左起: 谢觉哉、李天佑、林彪、李品山、邓小平

    这个道理真正懂得不容易，做到更不容易，你要很好地学习毛主席著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这是基本课，一定要随身带着，经常读，反复读，而且要精读，遇到问题就去查。

    要永远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去做，到实际生活中去锻炼提高自己。生活过硬。就是要无条件的和工农兵结合。

1937年9月25日，师长林彪(左1)、副师长聂荣臻（左3）率八路军115师在晋北平型关山地设伏，歼灭日军精锐第5师团（板垣师团）第21旅团1000余人

    毛主席说：文科的实验是社会，你就要把社会当实验室，深入实际，联系群众，确立劳动人民的感情，特别要积极参加城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

    你看，现在成功的作品、文章，那一篇不是深入实际搞出来的？就拿你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来说，《董叔叔》（载于《解放军文艺》1962年1月）、《悼念敬爱的刘亚楼叔叔》（载于《解放军报》1965年5月12日、《雨后扬州》等较好的几篇，要没有直接的生活感受能写得出来吗？这一条要抓住，要坚持。

父亲和主席、罗瑞卿、滕代远在抗大

    不过，生活在实践中的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发现问题，想出办法，写出作品的，还要有勤用脑的习惯，就像搞调查，光调查不研究不行，还要有抽象概括，提高的本事，调查研究要有一个固定的东西吸收进来。

1937年，延安抗日大学校长兼政委

    深入生活，还要会观察生活，会联想，多想国家大事，党的大事，阶级斗争的大事，世界革命的大事，这样立脚点就高，胸怀就开阔，就会有气魄，就不至于变得鼠目寸光，只拘于生活小节。

    写通讯、特写和报告文学，主要是写人，写人的活思想，不能见物不见人。一篇文章没有人物，人家看完也就忘了。

中共中央军委主席兼抗大教育委员会主席毛泽东（右2）和抗大校长林彪（右3）、教育长罗瑞卿（右1）等在一起

    《雨后扬州》虽然写得不错，但是没有人物，所以就感人不深。

    过去为什么写不出东西，就是因为你怕人，见人就躲。要写出好作品，不但要接触人，还要懂得人的心理感情，熟悉人的动作、语言。

    这样才能刻画出人的性格，有力的称颂英雄人物，才能引起读者的共鸣，引起群众的注意，起到宣传教育的作用。

    这是人的因素第一，活的思想第一嘛！

    所以，平常要注意接触社会上的各种人，丰富感性知识。用聊天的方法往往可以发现很重要的问题。

    通过聊天，联想问题，发现思想，对写作有很大好处。

1938年2月3日留影

    新鲜的比喻，思想的闪光，既所谓灵感，要抓住不放，要“丝丝不断”，也就是使自己的思想像密集的雨丝一样，一滴一滴连成线。

    深入了生活，思想的火花会不断地迸发出来，成为“思想零件”。而好的思想，往往如同电光石火稍纵即逝。因此，必须抓住不放，使这些“零件”逐渐装配起来，综合成为一个完整的东西，并使之逐步完善。

    写作也和其他工作一样，只要做有心人，就会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得到最大的愉快。

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右起: 董必武、周恩来、林彪、龚澎

    技巧过硬。

    掌握词汇是一个重要方面。

    要留心学习各种各样的词汇、谚语、成语、典故。群众的、民间的、古典的、外来的都要学。主要是好的词汇，才能使文章生动简练，有立体感，增强艺术性，给人以深刻的印象，一篇文章没有一句好的语言，就等于一碗白开水。

与周恩来在一起

    毛主席在《反对党八股》中把语言词汇贫乏判为第四条罪状，并且形象地批评说：

    “在写文章作演说中没有几句生动活泼切实有力的话，只有死板板的几条筋，像瘪三一样，瘦得难看，不像个健康的人。”

1938年9月21日，延安。朱总司令（右3）、林彪校长（115师师长，右2）、滕代远参谋长（抗大副校长，左2）、肖劲光司令员（后方留守兵团主任，右1）

    古今中外有成就的大文豪，都是注意学习词汇的。

    听说19世纪俄国大文学家托尔斯泰，就掌握了一万多条词汇，他的代表作《安娜卡列妮娜》发表后，为改一个词，就连夜从几十里的邮局里取回多次。

1938年，在抗大讲话

    他虽然不是无产阶级作家，但用词严谨慎密的精神是值得学习的。

    又如我国革命作家鲁迅，他也是掌握了数量较多的词汇，用词极为严谨的。

    听说他翻译外国作品时，常常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儿几天寝食不安，一旦找到一个好的词汇时，就喜形于色，快不可言。

    另外，他从来“不造出自己除外，谁也不懂的形容词之类”。

1938年追悼阵亡将士大会上发表讲话

    关于这一点，毛主席《反对党八股》一文中也曾经提到了鲁迅这种精神。

    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文章，不但思想性最强，文风最好，而且在运用词汇和成语典故方面也是最光辉的典范。

战前动员讲话

    例如：你们常读“老三篇”。在《纪念白求恩》一文中，引用了精益求精，“见异思迁”；《为人民服务》一文中，引用了司马迁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而《愚公移山》一文本身就是引用了中国古代《列子》《源问》篇的典故。

    所有这些，都用得非常自然，非常贴切，恰到好处。这样文章就写活了，就引人入胜，就感人之至深。

1938年，林彪（2排左1）、罗瑞卿（2排左2）、彭真（1排左3）等合影

    掌握词汇也要下苦功夫。搜集方法，一是像带着问题学习毛主席著作一样，研究什么问题，写什么文章，就搜集什么词汇，二是随身带个小本子，做到“眼到、耳到、心到”，把随时看到的、听到的，随时记下来，还要不断地翻看，不断地联想，养成勤用脑的习惯。你应当向你妈妈学习，她那么大岁数了，工作又很忙碌，还经常注意和保存词汇。

抗大校长林彪给学员讲课。领导干部亲自讲课是抗大的优良作风

    我们每逢发现一个能表达一种思想和能够说明一种生活规律的好词汇，都是如获至宝，赶快把它摘抄下来。

    你要把毛主席著作中的成语、典故、好的词汇，都摘出来，还可以搞成卡片，这样更便于学习。你学英文不是挺下功夫吗？学中文也应当像学英文那样练基本功。

1938年，抗大总校合影。左起: 陈明、韦国清、林彪、许光达、阎捷三

    好的词汇、成语，以至范文，要能记住，甚至硬是要背下来。应该拿出学英文，背古文的劲头来学习词汇。

    但是抱着字典来背，即是背得头昏眼花也记不住。

    只有通过阅读、闲谈、写作以及编改部队来信，把单个的词汇和一个故事、一篇文章联系起来，才能记忆深刻。

    这样长期自觉地坚持下去，日积月累，就能占有大量词汇，不断运用，就会变成自己的东西。

1938年冬，父亲赴苏就医，后入莫斯科伏龙芝军事学院特别班学习。图为1940年，莫斯科伏龙芝军事学院特别班中国学员合影。左起：1杨至成；3钟赤兵；4刘亚楼；5林彪；6李天佑

    你不是看过苏州刺绣吗？为什么那么漂亮呢？就是因为丝线的品种很多，听说有4800多种，光红色的就有几十样。颜色的花样很多，所以绣出来的东西好看，逼真。

    写文章也是一样，词汇好比丝线，掌握词汇越多，就能运用自如，变化无穷，随手拈来就能选出那些浓淡相宜的颜色，“织成”最美好的作品。

与徐向前在一起

    当然写文章主要是考虑思想，而不是考虑词汇。词汇主要是平时积累，积累多了，运用自如了，写文章的时候好的词汇就会从字里行间像炒豆似的蹦出来。

    用词也要慎重选择，用得自然，用得得体。

    不要那些没有生命力的，已经死去的陈词滥调，也不要故弄玄虚，堆砌词汇，在一篇文章里使用过多的词汇，会产生臃肿累赘，以词害义的毛病。

与好友、中国国际友人研究会苏宝琛与夫人刘鸿雁2023年5月30日北京留念

    情节是使文章生动的因素之一。

    报告文学、小说、戏剧，为什么吸引人呢？因为有好的情节。如果平铺直叙，就没有味道。

    这里贯穿着辩证法，为什么说“要想甜，加点盐”？“此时无声胜有声”？就是这个道理。

1944年全家福

    写一般的文章，“夹叙夹议”是一个好办法。

    单纯写景，素描式的文章，在我们这个时代是不行的。

    在叙述事实的同时，可以画龙点睛的议论一下，抒发感情讲点道理，这样的文章才有思想性，有战斗性，才有筋有骨，有血有肉，有神有态。

1946年秋至次年春，东北民主联军先后进行了新开岭、三下江南四保临江等战役，粉碎了国民党军在东北战场上的进攻。图为民主联军总司令兼政委林彪（中）等在研究作战部署

    搞理论文章，就要“引经据典”。

    我们应给“引经据典”赋予新的涵义。

    我们所谓的 “经”就是理论性的东西，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我们所谓的“典”就是典型事例，就是事实。这两方面都有了，结合的好了，就可以把文章写好。

胡山赠湘南起义时父亲林彪战斗生活过的湖南宜章县碕石村英雄史书《碕石彭家将》(中共党史出版社2022年7月第一版，陈毅元帅之子陈昊苏作序，胡山、李安牛执笔)

    至于文章的格式，不要过分追求。

    格式是内容决定的。主要是先立意，然后打好腹稿，或写好提纲，再一气呵成，最后反复修改。

    精雕细刻，有了好的立意，作品就成功了一半，剩下的问题是采取各种手段来表达主题，精益求精。

为反法西斯正义事业题：世界和平万岁

    这样才能创造出政治性、艺术性都能过硬的好作品来。音乐也是如此，主调、旋律一创作出来，曲子就有了灵魂。

    文章的结构、层次比较好办。这些东西都不是死的，可以学别人的，也可以大胆创新。

1948年7月至11月，辽沈战役。东北野战军司令员林彪（右1）、政治委员罗荣桓（左1）、参谋长刘亚楼（左2）在锦州前线指挥作战

    一个作者有三方面都过硬，本领就大了。

    同样的题材，就可以写出比别人高一手的文章。像制造糖果一样，基本原料无非是糖、蛋、奶那么几种，但做出的花色品种却是丰富多彩，美不胜收的。

与罗荣桓、刘亚楼在东北战场前线

    关于文学的性质和学习问题，爸爸告诉我文学是具有阶级性的，是为政治服务的，是上层建筑，它不单纯是给人们以艺术享受，而主要是向人们进行思想教育。

1949年1月，父亲(中)、罗荣桓(右)、聂荣臻在平津战役指挥部

    无产阶级的文学，是形象的通俗的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宣传毛泽东思想的重要工具，是用形象感染人教育人的工具。

北平解放，父亲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无产阶级文学是无产阶级整个革命事业的一部分。

    搞文学创作，这是党给你的严肃的政治任务。

1949年3月，与主席在北京

    文学的政治性是很强的，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文学，帝国主义、修正主义是欺骗人的，腐蚀人的，我们是使人觉悟、提高人的因素的质量。

    他们的文学是麻醉品，我们的革命文学是觉悟品，他们是吃鸦片，我们是咖啡，鼓舞斗志。

1949年，南下后回到武汉

    因此，搞文学必须有无产阶级的政治头脑，有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和极其严肃谨慎的态度，这一点是丝毫也含糊不得的。

1949年，湖北解放后，中原野战军(二野)进军西南，东北野战军(四野)挥师南下解放广东、广西、海南岛。图为两大野战军高级将领武汉合影。左起：邓小平、刘伯承、林彪、邓子恢、谭政

    特别对你们这些革命子弟来说，不论做什么工作，对社会主义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你们应当更加热爱党、热爱毛主席，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永远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

汉口欢宴，二、四野战军首长们“为解放全中国而干杯！” (左二为父亲)

    你们的思想水平应该很高，对自己要求应该很严，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在三大革命运动的实践中，对党的贡献应该是比普通的子弟更大些。

解放东北，在毛主席和中央军委指挥下，英雄四野部队从东北一直打到海南

    你们表现如何，不是个人问题，而是关系重大的政治问题，你们的行动在一般人的眼睛中有政治作用。

赖传珠（右1）和陈锡联（右2）向父亲汇报沈阳军区工作

    针对我的一些思想认识问题，爸爸指出，不要怕文章出问题，犯错误，只要努力学习，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处处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办事，政治上对头，就不会犯错误。

1951年11月21日，中央军委第二次全军宣教文化工作会议上作报告

    在工作中小的错误总是难免的，不要太怕出错误，毛主席不是教导我们敢想敢干嘛！

1955年（左）聂荣臻、林彪、叶剑英、彭德怀、贺龙、罗荣桓在军委扩大会议

    现在你还幼稚，将来在不断地实践中会老练起来的。

    不要轻视文学，一篇好的作品、文章，会使群众受到很大的教育和鼓舞。

1959年，国防部长检阅军队

    你搞报纸工作很好，要好好的读稿，虚心地学习，要读一些书，用什么，学什么，不读书的人，头脑中只有盲目性，没有自觉性。

1960年，国防部长在全国民兵代表大会上致闭幕词

    书也不能读得太多，世界上那么多的书就像百货大楼的东西一样，你能都买得了吗？

    要选最好、最有用的，反复读、反复用，还要虚心向别人学习。

1960年10月，毛泽东接见军委扩大会议代表。右1刘少奇、右2林彪、左2贺龙、左4刘伯承

    听说你们报社有些同志书念的不多，在实际工作中都锻炼得很棒。

    他们都是你的老师，对你的帮助很大，应当很好的向他们学习。

1962年，元帅简装视察部队

    更重要的是在实际工作中学习。

    报社的工作能够广泛的联系群众，联系实际，是最好的学校。

1967年12月，陪同主席接见海军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战斗英雄麦贤得

    在报社工作，练笔的机会多，下去的机会也多，也是一个小社会、小世界，也算解剖一个麻雀。

    将来要到空军各部门、各行业都跑一跑，了解情况，丰富生活，开阔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