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16日,中国服务文化网总服务师陈步峰和鹿泉开发区美术协会常务主席王一第专程到“尧府”拜望了年近九旬的德高望重的省作协老主席尧山壁。
省政府参事室研究员陈步峰向尧老汇报了近十年组织策划八十多场文化强省研讨会概况,回顾了尧山壁老师参加的“中医服务创新研讨会”“偏偏就爱石家庄歌曲研讨会”和“刘清芳红色诗作研讨会”等活动时的情景,介绍了“中国服务文化网致敬追思刘绍本先生八件事”和“学习孔秀品格、讲好本土故事研讨会报告会”系列活动以及9月20日举办的“培育作家成大器,四十三载誉名传——石家庄文学讲习班学员43年重聚首、学习刘绍本先生品格座谈会在石举办“的盛况及其社会反响。并向尧老赠送了服务文化书刊。
尧老精神矍铄、思维敏捷、声音洪亮,高兴的听着,并不时的插话、解说当年的名人轶事文化亮点。
王一第受邢台县档案局长李福杰委托,向尧老致敬,转赠《邢台与文化名人》《大美内阳》《内阳史话》等书。
尧老向陈步峰王一第签名赠送《尧山壁散文艺术》一书。
陈步峰与良师益友尧老是相识多年的忘年交。尧山壁是搞形象思维的文学大家,陈步峰是专注于研究传播服务文化的专家,可是在十多年前的第一次见面(省城文化名人文化沙龙)时,都对对方的即兴发言所吸引。尧老竟然请陈步峰重述独特的服务文化观点,他用心的记录并与其探讨、且向嘉宾分享,令陈步峰诚惶诚恐,令在场的嘉宾更加敬重平易近人谦恭好学的尧老。
陈步峰与尧老虽然相识多年,但每次活动都十分匆忙,并没有深谈。因此,利用这次拜望,特意请教了几个问题。虽然时间匆忙,浮光掠影、蜻蜓点水,但尧老富于传奇色彩的创作经历和个人魅力给陈步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独特的文化贡献令人肃然起敬。
这里仅摘取几例与大家共享:
一、开天辟地首创“河北省作家班”,培育了一大批骨干作家。
当时创作队伍最大的问题在作者普遍文化水平偏低,初中文化占百分之六十,高中文化占百分之三十。大部分作者只熟悉农村,不了解工业和城市。更加严重的是青年作者军心不稳。为了提高作家的整体素质,振兴河北文学创作(上世纪5、60年代河北是文学高原),担任省作协主要领导的尧山壁决心破天荒的创建河北作家班。他天天“作班”省教委,软磨硬泡、感动上苍,争取了作家班的学历指标(那时一个学历指标比转商品粮指标都难,中国文联和兄弟省市办的作家班,都没有学历)。策划了“洼地上的战役”。申请成人高考指标,在大学中文系办作家班,还开办了文学院,成立作家企业家联谊会,都是全国首创。
自1984年起,先后在廊坊师院、河北师大、河北大学办了4期作家班,学制两年、学历大专。先后培养170多名学生。先后邀请秦兆阳、刘绍棠、浩然、刘心武、韩少华、毛志成、滕云等京津名家,传授创作经验,谈论文学态势。每来一次都带来一次冲击波,掀起一次学习热潮。作家班极大的提升了河北作家素质,文凭解决了工农兵业余作者“农转非”、“工转干”问题,改变了一大批人的命运。一批批青年作家从中诞生,比较活跃的有何玉茹、雪静、张立勤、闻章、刘晓滨、阎明国、许久东、何玉胡、靳亚利、刘玉林、刘千生、刘永会、李婧、刘向东、贾兴安、王聚敏、老九、姚勇、方明、李春雷、阿宁、云江、云舒、王金平、代宏杰、刘福君、宋子平、林闻、刘江红、刘巨星、王雅静、等,张秀珍创作的自传体小说《孔秀》搬上银幕,成为热评最多的电影和河北的文化名片。一部分人走入政界,二人成为省部级干部,二人成为司局级干部,二十一人为县处级干部。这是载入史册的独创性贡献。
二、敬重女劳模、深爱黄土地,甘愿当农民。
尧山壁大学毕业后,主动到农村去、到最艰苦的生产第一线去“接地气、找灵感”。深入邢台地区临西县东留善固村,长达六年多的时间,还把户口由城市迁移落户该村当农民。他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多次与全国劳模吕玉兰深谈采访,创作散文、剧本和小说等系列作品。在吕玉兰最困难时刻(备受工作组的质疑),他专程到地委如实汇报,说动领导撤回驻东留善固村的工作组,使吕玉兰放开手脚大胆工作。
全国劳模吕玉兰后来担任河北省省委书记(第一书记是刘子厚),吕玉兰是一个时代中国妇女、中国农民的代言者。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曾在1994年吕玉兰逝世一周年之际,撰写刊发了《高风亮节启后人——深切怀念吕玉兰同志》一文,高度称颂其“朴实无华、任劳任怨、严以律己,处处表现出劳动模范的崇高风范,时时记住自己人民公仆的身份,实践着共产党人‘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三、心系牛城扎根基层,拒绝“上调”,坚持不回省城。
尧老讲:上学时,课本上有秦兆阳的《王永淮》,迷上了邢台县,大学毕业特意来投。王县长把我的情况介绍给何书记。开始不见面,只压担子,看准了派做中心工作,独当一面。剧本《轰鸡》出笼,省里多次调我当专业作家,我坚辞不去,舍不得邢台县。县委何书记苦口婆心相劝无果。没办法,最后,县里与省里达成协议,我的作家编制在上边,人在下边“埋种子”。没想到半年后“文革”突如其来。我被打成“修正主义苗子”,也连累他们吃了不少苦头。我在邢台县工作三年零三个月,培养了根系,吸足了底肥,决定了长势。离开了邢台县,失去生长优势,主客观原因,没有长成风凰,当时是丑小鸭,老来是落窝鸡,下了一些软蛋,也没本事“个个大个个大”地叫唤。”尧老的作品语言朴实形象鲜活,可读性强,与他多年的农村历练、多年的农民经历是分不开的。
四、甘当人梯伯乐,曾为500多人次的作品作序,可入选吉尼斯记录。
大家知道,为别人的作品作序和点评,是十分费心劳神的工作。每当职业非职业作家和许多默默无闻、且怀揣文学梦想的作者,慕名前来请他指导作序时,他并没有以工作忙而推辞,更没有请作者写出初稿他只管签字。而是来者不拒、热情接待,深入沟通,了解作者的创作动机。收到书稿后,向老师批改作业一样,非常仔细的审读修改,而后写出提升作品格局的具有指导作用的点睛之笔。我也曾应邀硬着头皮为一些专家书画家艺术家写过序或书评,深知个中滋味甘苦。尧老身居高位,工作繁忙,能够给500余篇作品作序,需要多深的功底,耗费都少心力呀?仅此一点,就应该给尧老授予“伯乐杯”。
他还帮助许多文友学生出版专著。
尧老讲:“追悼会上,贾大山灵前没有摆上一部书,让我追悔莫及。像贾大山这样的小说名家,得了全国大奖,好评如潮,怎么生前就没有看到自己的著作出版呢?怨我也怨他自己。。如今大山走了,我和康志刚编了《贾大山小说集》,收入他全部短篇小说82篇,未经请示,敬请老弟原谅”。
五、 尧老与与文化大家刘绍本交往65年,是与绍本先生交往时间最长的河北文人。他们心心相印,优势互补、相互学习、相互扶持、相互欣赏。
刘绍本先生去世后,众多文友纷纷撰写追思文章,而尧老的《追思刘绍本》写的鲜活生动、朴实感人,使人如临其境,获得一致好评。
尧老讲:迎着新世纪的曙光,我和绍本几乎同时退休,走向民间,在省散文学会共事,虽非发小,却是一对发老,一个银发一个秃头,走路脚跟脚,开会肩并肩。身高和水平相反。我这人发言多是即兴笨嘴拙舌,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敲不到点上,不懂听众心理,自然效果不佳。绍本讲话先备过课似的,成竹在胸,谈笑风生,不时冒出个警句来,引起热烈掌声,连我都听迷了,自愧不如。他倒不好意思了,再讲课就专举我的作品为例,分给一点快乐,这样就扯平了。
老伴开玩笑,说有第三者了,见了那刘绍本你就眉开眼笑,说不完的甜言蜜语。我说不是小三,是老相好,比你还早。多半辈子相互欣赏,相互补充,相互分享,他给予我的更多。我写不少回忆文章,都是向他咨询、求证,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帮我查资料,翻日记。一次我写诗人方纪,半世纪以前,天津大光明影院放什么苏联电影,方纪部长在什么场合讲什么话,在哪家报刊发表什么评论,有什么社会反映,他什么都知道。写评论家冯健男,他提供了一个故事,在安平县劳动时,人物、细节、对话,甚至说话语气,惟妙惟肖,把老先生想幽默又不擅长,阴阳怪气,表现得淋漓尽致,我说干脆你来写吧,他说不成,你写出来的是形象,我写出来的就是逻辑了。
失去刘绍本后,我写作困难了,少了一个活字典。绍本与我一同走过65年,相互接纳、磨合,形成一对搭档,到处赶场上会,说学逗唱,为大家送去欢乐,也为自己找来慰藉。绍本与我都是性情中人,人间诸事不能免俗,唯独两人的友情,君子之交淡如水,65年可以说过从甚密,而彼此之间却不曾在家请过一顿酒饭,办过一次私事。说出来年轻一些的人不大理解,也许与我们同学少年受过的教育有关,那时人际关系简单纯净,信奉传统文人的高山流水,视交友如初恋,容不得半点杂质。这样的友情才能经久保鲜。
六、改名改的运气来,文章赢得报刊载。
尧老是河北隆尧人,原名叫秦涛斌,上初中时就爱写稿,但退稿率居高不下,收发室的老大爷经常喊,“秦涛斌,快来取你的退稿信”,常常惹的同学耻笑,搞得秦涛斌羞愧难当。后来想,我们这一带是唐侯之故土、尧帝之封地尧山,又名唐山,其孕育和承载的尧山文化,一度使尧山成为华北平原上璀璨的人文明珠,我何不沾点“仙气”,去掉晦气,随即改名尧山壁。没想到这个名字确实带来了翻天覆地的福气运气,也许是作品质量不断提升、也许是他的作品更适合刊物的口味了。也许是尧山壁这个名字大气磅礴“有来头”。引得编辑不敢怠慢,而高看一眼。反正是改名尧山壁后,退稿率迅速下降,上稿率却节节攀升。随着尧山壁的知名度美誉度不断攀升。绝大多数人只知道尧山壁,而不知道秦涛斌,而且认为尧山壁,姓尧名山壁。
据了解,尧山位于河北省邢台市隆尧县,山由东北往西南走向,东西广三里,南北长七八里,海拔200米左右,便是尧山,为河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自从由原始社会进入阶级社会以后,周围就成为兵家必争之地,许多帝王将相在此活动,发展壮大,同时,这里也诞生了不少历史名人。如郭威、柴荣。相传孔子周游列国曾在此岗读书,后人在岗上建“奉圣祠”以为纪念。清代时,有唐山县知县在此写了一首流传很广的诗:“大哉孔子大哉尧,冈秀峰奇拟类招;峰让冈头五色润,冈输峰顶九重超。”元代孔子后裔孔璠自曲阜来此处定居,后到陕西任河渠副使并重新开凿郑国渠,溉田四千五百顷。
另外,尧老是1981年工人文学讲习班(2千多人)的老师,主要讲诗歌散文,为省城的文学启蒙作出重大贡献。他还是年近九旬还在应邀为光明日报撰稿的作者。足见其的文化功底和在全国的影响力。他还是资深票友,能反串青衣演唱大段的甚至整场的《宇宙锋》、《贵妃醉酒》、《断桥》、《奇双会》、《霸王别姬》和《穆桂英挂帅》等。
总之,尧老是学富五车博闻强记著作等身的文学大家,是典型的国宝级人物,有很多宝贵的财富亟待挖掘整理,许多好的品格需要学习光大。期待大家尤其是学生文友更多的挖掘总结他的亮点贡献,也建议合适的时间组织一次要“尧山壁现象研讨会”或“尧山壁创作思想研讨会” 。
小贴士:《河北省作家协会原主席尧山壁》
尧山壁,原名秦陶彬,1939年6月16日生于河北省隆尧县南汪店村。1962年毕业于河北大学中文系。历任邢台县文化馆干部、河北省文联专业作家、《河北文学》编辑、河北省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主席,河北大学教授,河北省诗词协会驻会名誉会长,中国散文学会顾问 。1955年开始发表作品,1980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诗集《渡江曲》《金翅歌》《烽烟·青山》《春的雕像》《我的北方》《尧山壁抒情诗选》,散文集《母亲的河》《山水风流》《步量欧罗巴》《漫游美利坚》《百姓旧事:20世纪40—60年代往事记忆》《流失的岁月》《大美燕赵》《不灭的星辰》《尧山壁散文精品集》,评论集《美的感悟》《带露赏花》《滹上文谭》等多部。2022年10月,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了8卷本《尧山壁文存》。2024年2月,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尧山壁记》(何双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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