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我们考入北大
四个“七七级”北大学生
刘鸿(前排左一)
今年56岁,上大学前已经结婚生子,当过工人、政工干事,现在报社工作;
陈鹤良(后排右二)
今年55岁,上大学前任砖厂党委副书记,现在是国务院参事室副主任;
凌风(后排右三)
今年52岁,上大学前当了9年工人,现在民族画报当记者,经常行走在少数民族地区;
张铁林(后排右四)
今年51岁,上大学前曾任饲养员、民办教师,现在杂志社工作。
“我们是与邓小平同时代的人。”北大毕业生张爱平和她的同学至今喜欢这样称呼自己。
张爱平是北京大学中文系七七级新闻班(2)的学生,他们是“七七级”,也就是“文革”后恢复高考制度的第一批幸运儿。
张爱平的大学班级有几个特点:全班34人没有一个应届高中毕业生,入学前有的是生产队宣传员,有的是工厂女工,有的是知青……
另一特点是,因为高考停止了10年,同学间在年龄上也跨度很大,最大的31岁,最小的18岁,“老三届”占了近一半。
这34个人,几乎每个人都是一个故事。
陈鹤良当上了国务院参事室副主任
陈鹤良如今是班里发展得比较好的一位同学,现是国务院参事室副主任。但他考入北大,更是一个偶然。
恢复高考时,陈鹤良已在一家砖瓦厂当上了党委副书记,因为担心组织不同意,陈鹤良迟迟不敢提出报考要求。直到临近报名结束时,陈鹤良看到厂里有一张多领的报名表,就产生了进考场试试自己水平的念头。
被北大录取时,陈鹤良的母亲刚去世一个月。他拿到通知书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通知书放在母亲的遗像前,以告慰母亲。
刘鸿上大学时已当上妈妈
刘鸿是班里年龄最大的女生,考入北大时已30岁了,并已有一个念小学的女儿。
有意思的是,当时刘鸿一家三口都在上学。她爱人在读社科院的新闻研究生,她女儿在读北京市实验二小。至今还珍藏着一张照片,照片上,三个人胸前都佩戴着校徽,照片取名“一家重点”。
张铁林当时在班里生活比较贫困,是班里面拿过生活补助的人。入学前,他是生产队宣传员,民办教师。
如今,刘鸿和张铁林都在新闻单位任职。
凌风1977年参加高考时,只报了北大一个学校。那一年,他和姐姐一起考上了北大。
高考前,他已经在北京玻璃研究所当了9年工人。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能分到工厂工作可算是幸运儿了。当时主要是考虑到凌风的姐姐已赴云南插队,所以学校没有安排凌风去插队。
凌风分的是体温表车间的“缩喉”工序,也是所有工序中最精细、最费眼力的,需要在黑屋内操作,一天工作8小时。
毕业后的凌风,工作相对稳定,一直在民族画报当记者,经常行走在少数民族地区,体验着不同民族的不同生活方式。凌风的作品被认为是认识中国少数民族的窗口,被国外很多媒体引用,他说工作已经成为他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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