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师长不花力气,就壮大了一个团的力量,而且是能征贯战的一个团,怎么能说吃亏呢?如果我们不承诺参与贵军的战斗,那确实让贵军吃了,我朱德说话算话,不信你去与范石生说。”
曾日唯不敢作主,站起身对朱德说:“朱军长,今天我们暂时谈到这,待我请示范军长再说。”
“请便!”朱德知道他作不了主的,大大方方地说:“你告诉范军长,其他的好说,这三点我不会妥协。”说罢,起身离去。
第二天上午,双方坐下来后,曾日唯欠了欠身子对朱德说:“朱军长,我把您的意思报告给了范军长,范军长考虑再三,基本同意您的三条原则,但同时他要我转告您,希望将来信守承诺,万勿食言。”
“哈哈……”这个老范呀,我朱德的为人他还不晓得么?放心,要不,他也不会答应我这三条。”
最棘手的政治条件都答应了。其它问题就迎刃而解。最后,双方达成协议:一,同意朱德提出的部队编制、组织不变,要走随时可走的原则;二,起义军改用第十六军四十六师一四0团的番号,朱德化名王楷,任四十六师副师长兼一四0团团长(不久,范又委任朱为第十六军总参谋);三,按一个团的编制,先发一个月的薪饷,并立即发放弹药和被服。
后来,一九二八年六月,杜修经给湖南省委的报告中也写道:“在受编的时候,朱德向范石生他们提出:我们是共产党的军队,我们党有命令要我们怎样时,我们还是怎样,他们同意了。”对这些协议,范石生是认真执行了的。朱德说:“他接济我们十万发子弹,我们的力量又增强了,他还一个月接济万把块钱、医生、西药、被单。在红军发展上来讲,范石生是值得我们赞扬的。”
一九二八年初,蒋介石发觉南昌起义军余部隐蔽在范石生部队里,立即下令,要范石生解除起义军的武装,逮捕朱德。同时,方鼎英部从湖南进人粤北,监视起义军和范石生的动向。范石生接到蒋介石的密电后,不忘旧谊,信守协议,立刻写信,并派秘书杨昌龄前往犁铺头,告诉朱德,劝他立刻离去,还送来一万块钱,他在给朱德的信上说:“‘孰能一之?不嗜杀人者能一之’。最后胜利是你们的,现在我是爱莫能助。”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谁能统一中国?不随便乱杀人的军队才能统一中国。可见,蒋介石屠杀共产党人为天下有识之士所共愤! 1月5日,在这万分紧急的情况下,朱德率部脱离十六军。他最初准备按照广东省委的意见,去东江同广州起义的余部汇合。但部队刚到达仁化,突然发现国民党第十三军的部队正沿侦水开往仁化东面的南雄,切断了起义军前往东江的路。朱德当机立断决定,在收集广州起义的一部分失散人员后,折向湘南,去实现他酝酿已久的湘南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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