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撰写川陕省苏维埃政府主席熊国炳的传记,原万源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副县级理论教员王成佑,原市委党史研究室主任邓金德及本人重走长征路。这次重走长征路,我们并没有按照当年红军行军路线行走,记录的所见所闻也以本次重走长征路的空间方位为序。
阿坝篇 6月21日晚,当我们踏上去成都的列车,迈出万里长征第一步时,心情就一直没有平静。 都江堰至汶川的公路上,同车的人介绍这里曾经是风景秀丽、气候宜人,集山、水、林、洞、险、峻、奇于一体的秀美山川。眺望去年那次地震带来的山河移位,不得不让人感叹自然界的无穷威力。两岸青山不在,黄色的沙土中点缀少许绿树杂草,某些地段仍旧沙石翻滚……更感叹国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一条宽大的公路在满目疮痍的岷江沿岸抢修出来,这需要克服多么巨大的困难啊! 一路上我不断的祈祷,希望公路两边的每一位建设者永远平平安安。 当听说汶川“红军烈士纪念馆”在去年的大地震中也未能幸免于难,泪水又一次的蒙住了双眼,脑海却有挥之不去的历史记忆:1935年5月下旬,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亲自指挥的雁门关战斗获取胜利后,红三十军、三十一军、三十三军之主力部队迅速进占了威州、新桥、绵虒、草坡、卧龙以北地区。汶川羌、汉两族群众冒着敌人的炮火,先后两次帮助红军修复国民党军破坏的威州索桥,使得红四方面军主力全部顺利渡过波浪翻滚的岷江。 当我们挤上西去茂县的公共汽车时,心里默默地祝福汶川及生活工作在这片红色土地上的华夏各族同胞。 茂汶公路两边,羌族民居格外引人注目。 1935年5月初,红四方面军进入茂县,为阻止红四方面军与中央红军会师,蒋介石参谋团制定了“封锁土门,全力守备北川河谷”的作战方案,红四方面军在徐向前的指挥下,从5月1日至16日发起土门战役,突破国民党川军“土门封锁线”,彻底打开了红四方面军主力向西进入岷江流域的通道。5月15日晚,红军占领茂县县城。 这是一座典型的川西北风光小城,建筑会聚了羌、藏、汉等民族风格,穿行的人流中同样聚集了多个民族的特征。 茂县县城凤仪镇,明代称茂州城,旧南门洞为条石券拱。“消灭蒋介石救活全川全西北穷人!”“蒋介石命令邓锡侯屠杀松理茂的番民夷民!中共省委”等标语分别位于西、东侧壁,“共产党是解放回番民族痉的政党!西北军区政治部”位于城门南右侧壁,据了解,当时全县仅3.5万人口的茂县就有近2000名羌、藏、回、汉各族热血青壮年参加红军。 5月30日,在熊国炳的主持下,茂县第一次工农兵大会在县城举行,与会代表100余名,张国焘、陈昌浩等人也到会祝贺。本次会议建立了茂县苏维埃政权,选举产生了28位委员。同日,张国焘宣布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西北联邦政府成立,近万红军指战员和各族群众举行了一昼夜的庆祝活动。 一位羌族老人介绍,在三龙乡纳呼寨中,有座红军碉,25名红军战士为掩护战友阻击敌人被活活烧死在碉楼里。因受行程安排及数年前这座很有纪念意义的碉楼已经坍塌的事实,我们只能面向三龙乡红军碉遗址的方向,默默地掬躬。 历史教科书告诉我,松藩是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和亲的地方。松藩,这座历史上的边陲重镇和茶马互市的商贸集散地,古名松州,至今已有2300多年的历史。 气势恢弘的北城门上,金色的“松州”二字赫然醒目,而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则相拥在城门前的广场上,眼望前方,仿佛在憧憬汉藏两族美好的明天。 太阳高高地挂在半空中,阳光明媚,而站在海拔高度2800米的松藩古城城墙下,一阵微风吹来,自己不得不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 “松藩城小而坚固,易守难攻,红军从南门攻了几天,最后退回到毛儿盖。”当地人说。来到南城门下,眺望西门顶(西门设在一座高山顶上),那一块块浮云,似乎是当年未尽的硝烟在弥漫,胸中顿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川主寺镇,北距松藩县城17公里。川主寺,藏语称卓藏贡巴,相传为纪念三国时蜀主刘璋建届于此得名。海拔3100多米的元宝山顶,一座高耸云天的金碑,熠熠闪光。陪同前往参观的松藩县委宣传部副部长赵连云介绍:“这就是中共中央、中央军委为纪念中国工农红军25000里长征而修建的红军长征纪念碑。碑高41.3米,由红军战士铜像、三角金碑体、汉白玉基座等三部分组成,整个碑体用光泽鲜明、抗腐性强的亚金铜贴面,每当夕阳西照,红霞满天,金光璀璨。” 随着他的介绍,汽车已驶入由一代伟人邓小平题写园名的红军长征纪念碑园中,比较真切地看到那尊红军战士铜像——双手高举成“V”字形,一手持步枪,一手持花束,迎风挺立,刚毅沉着,不得不让人肃然起敬。 面朝碑园大门的翠湖之滨,耸立着一座别具特色占地约700余平方米的双层建筑物——碑园陈列馆,由于受到5.12大地震的破坏,该建筑物已被鉴定为危房,一年多来未对外开放。 管理人员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嘱咐我们抓紧时间参观。在馆内我们欣喜地看到了有关万源的图片。 长征纪念碑碑园,依山傍水,绿树环抱,一组组群雕,仿佛把人带进了上世纪红军闹革命的年代。一组苏区男女老少捧着美食、端着茶水、挥泪送别红军的群雕让人联想到了“十送红军”这首催人泪下的红色抒情歌曲。 “去‘人间瑶池’黄龙看看吧,这是中外游客向往的旅游胜地。”当了解到黄龙与红军长征不沾边时,我们婉言谢绝了赵部长的盛情邀请。 藏族青年建措开车送我们去红原,当他的话匣子一打开,似江河水滔滔不绝,他不但介绍了当地的风土人情,而且讲述了松藩草原许多奇闻异事。 一路上没有看见陡峭入云的高山,只见连绵的山脊呈波浪形舒缓的展开,地势开阔平缓,河网纵横,青草丰茂,野花盛开,五彩纷呈,一群群牦牛悠闲地在大草原上啃吃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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