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11月16日,新民学会部分会员在长沙周南女校合影(后排左4为毛泽东)】
毛泽东的朋友圈
毛主席说: “任何一个人都要人支持。一个好汉也要三个帮,一个篱笆也要三个桩。荷花虽好,也要绿叶扶持。”
1922年,他在共青团成立时强调: “要注重找真同志!”
找“真同志”,首先就是看一个人的“三观”,“三观”不合的人是不太可能做朋友的,勉强不来的。
1916年,毛泽东到一位同学家做客,原来约定要讨论社会问题,不料此人却侈谈起生活琐事,还当着他的面把佣人叫来,为买一点肉的事吩咐半天。
毛泽东很生气,认为这样的人不配做他的朋友,由于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毛泽东以后就很少和他来往了。
那毛泽东的朋友圈都是些什么人呢?
蔡和森、萧子升、何叔衡、罗学瓒、张昆弟、周世钊、萧三、蔡畅、向警予、陶斯咏······
他们约定“三不谈”:不谈金钱,不谈男女,不谈家庭琐事。而应关心“大事”,即“人的人性,人类社会,中国,世界,宇宙!”
参加革命后,毛泽东认清了阶级利益和依靠力量,找到了民族出路,他交的朋友就更加明确了。
1927年1月,毛泽东回韶山对父老乡亲们说过一段话,他说: “我搞革命是为了无产阶级事业,我所交的朋友都是穿草鞋的、没有钱的穷人。”
穷人,没人看得起,甚至于“农民运动”被污蔑为“痞子运动”。
而毛泽东却说: 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在私欲中讨生活的人,永远读不懂毛泽东。
不懂毛泽东为什么“听不得穷人的哭声,看到他们受苦,就忍不住要掉眼泪。”
不明白为什么晚年毛泽东在看电影《红灯记》时,当放映到李玉和搀扶李奶奶走向刑场时,会哭着喃喃: “敌人又要杀害我们的同志了。”
可曾知道,毛主席在看《难忘的战斗》这部电影时,看到群众欢迎的场面,竟然会控制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他给毛远新说: “离开了群众,我们连脑壳都保不住!”
穷人、革命者、群众,都是毛泽东的朋友。
蒋介石的朋友圈
对比之下,青年蒋介石的朋友圈则是截然不同。
1908年,蒋介石留学日本,加入同盟会,先后和陈其美、黄郛(fú)、戴季陶结为异性兄弟,誓言“安危他日终须仗,甘苦来时要共尝”。
一个是党务总长,一个是后来的外交部长,一个是中宣部长、国立中山大学校长。
陈其美年长蒋介石9岁,可谓是蒋的“引路人”。在蒋介石债务缠身、走投无路时,陈其美引见其认识了上海“流氓大亨”杜月笙和“青帮头目”黄金荣。
黄金荣金口玉言,几句话就摆平了一切,让蒋介石的满屁股债顷刻间化为乌有。之后,黄金荣又资助蒋一笔路费,要他南下去找孙中山投奔革命。
1927年,已经是北伐军总司令的蒋中正率部开进上海。为报当年搭救之恩,一身戎装的蒋总司令在卫队的簇拥下对黄金荣行师徒大礼,把黄金荣感动得不能自持,逢人便夸自己这个高徒飞黄腾达后如何仗义。
蒋介石当然也忘不了他的哥们兄弟,让黄郛(fú)出任国民政府外交部长,给自己顶缸,以至于黄郛晚年极为厌恶官场,拒绝蒋介石的拉拢: “一般人以为我黄某天生贱骨头,对内对外,尽做矮人,我并非不知道伸腰!我生下来就是卖国贼?真是痛苦万分!我年己五十五,大小的官都曾做过,尚复何求?!”
而戴季陶和蒋介石绝对是一对好基友。在日本留学期间就“一起嫖过娼,一个扛过枪”、“共享女友,非婚生子”。
到了上海亦是互享打入金融界的秘诀“必须会嫖、会赌、会吃、会穿”。
陈其美死后,蒋介石对他的两位侄子陈果夫、陈立夫更是关照有加。
二位年轻人跟着这位“蒋三叔”打天下,帮助创立中统,之后跻身四大家族之列,被称为“蒋家天下陈家党”。
而上海青帮大人物杜月笙、黄金荣之流,则成为蒋介石“四一二”政变的反共打手。
列强资本、青帮土匪、流氓地痞,这些人都是蒋介石的朋友。
这就是蒋介石执政的阶级基础和社会基础。
他坚信袁世凯所说的: “人民是个什么东西?我只见过人,从来没见过人民。男人要成功,要的是资本,是军火,是列强的支持。一句话,就是狠!”
蒋介石交了这么些朋友,他的手下都是地主老财、资本军阀,怎么可能继续北伐?怎么可能不背叛孙中山?怎么可能完成民族解放和国家独立的重任?
对他个人而言,看似成功,实则悲剧,兵败如山倒,直至孤岛终老!
晚年在台湾,他也学习中共搞“打土豪、分田地”,在台湾,他啥事也不染,当然搞得下去。
在大陆,他的朋友圈就决定他搞不下去。
正如他的儿子蒋经国所说的: “反腐亡党,不反腐亡国啊!”
蒋家王朝陷入了深深的历史矛盾之中。
而陈其美的两个侄子呢?
陈立夫流往美国,靠卖皮蛋为生。
陈果夫被蒋介石打入冷宫后,甚至连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这就是他们跟着“蒋三叔”的结果。
这是历史的经验——朋友决定命运啊!
敢于“翻脸”
世界是变化的,利益是变化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萧子升曾经是毛泽东最要好的朋友。
他们都是湖南人,年龄相差不到一岁,在小学就是校友,到了中学又是师兄弟,1914年考入湖南第一师范,师从杨昌济,都是才华横溢、有志报国,共同创办了“新民学会”,和蔡和森并称“杨门三杰”。
然而,萧子升选择赴法勤工俭学,在法国逐渐接受了无政府主义的思潮;毛泽东选择留在中国、研究中国、扎根中国,逐渐地接受了马克思主义作为自己的精神信仰。
萧子升很不认同俄式暴力革命的道路。
而毛泽东想法不太一样。他认为: “我觉得用教育的方法是不行的。我看俄国式的革命,是无可如何的山穷水尽诸路皆走不通了的一个变计,并不是有更好的方法弃而不采……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即所谓劳农主义,用阶级专政的方法,是可以预计效果的,故最宜采用。”
两个人发生了激烈的争论,最终二人的命运在1921年彻底地分道扬镳了。
毛泽东来到了上海,成为了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
萧子升则选择加入国民党,仕途起起伏伏,最后远走南美,在乌拉圭终老。
人生就像一列行驶的列车,中途陆陆续续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
对于那些志不同、道不合的朋友,我们大可以选择切割。毕竟,谁的生活里也不会缺了一个人就不行。
所谓打交道,交在其次,重要的是有相同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昨天和一朋友聊天,问他: “你觉得毛主席为什么能成大事?”
他说: “敢于翻脸!”
我满脸惊愕,怎么说出这等话?
他说: “伟人成事,在于其善于站在全局的高度,坚定意志,决不受私情的束缚。”
在处理国内问题上,毛主席如是。
新中国成立初期,党内的高级干部就已经出现“搞腐败”的苗头,当时的一些领导干部觉得可以理解,“打江山、坐江山”嘛。
刘青山、张子善就是最为典型的革命功臣腐化堕落的代表。
案发后,天津市委书记黄敬求情道: “刘青山、张子善错误严重,罪有应得,当判重刑。但考虑到他们在战争年代出生入死,有过功劳,在干部中影响较大,是否可以向毛主席说说,不要枪毙了,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薄一波也转述了一些领导同志希望“枪下留人”的求情之语。
毛主席听后,十分生气,严肃地说道: “正因为他们两人的地位高,功劳大,影响大,所以才要下决心处决他们。只有处决他们,才可能挽救20个,200个,2000个,2万个犯有各种不同程度错误的干部。”
枪毙高级领导干部,兹事体大,仍然有人托周恩来劝毛主席,还有人直接找到毛主席说情打招呼。
毛主席气愤地反问这些给刘、张二人求情的人: “要他俩,还是要新中国?”
短短的9个字、一个单选题,看出了毛主席的净化朋友圈的决心。
正是因为他敢于“翻脸”,惩治了刘青山、张子善,换来了干部队伍30多年的清廉。
在处理国际问题上,毛主席也敢于“翻脸”。
新中国刚成立时,实行的是“一边倒”的外交政策,在许多地方仰仗苏联,尊之为“老大哥”。
苏联就乘机要挟中国。
1958年7月,赫鲁晓夫访华提出与中国建联合舰队,在中国沿海建海军基地,主席当即翻脸,大声说: “我们还有没有主权?你们是不是想把我们的沿海地区都拿过去?我不想再听这些!”
赫鲁晓夫回国后立即撤走了原子弹专家,主席就说我们自己干。
1964年10月16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主席风趣地说: “应该给赫鲁晓夫发一个一吨重的大勋章。”
“交友”和“交往”是两码事
敢于“翻脸”,敢于绝交,善作切割,是一种能力。
但是“翻脸”,不等于不交往。
毛主席和蒋介石不来往了吗?还是搞了重庆谈判。
中国和美帝不来往了吗?还是搞了“乒乓外交”。
在全球化的今天,很难做不到“老死不相往来”。
哪怕是敌我之间的炮弹互轰,这种“较量”也是一种“交往”嘛。
世界本来就是复杂的,我们需要做到的是“知黑守白”而已。
不交往,怎么“知黑”?如何“守白”?
我们要在交往中才能识人、察人、交人、弃人。
更何况,敌友也是可以相互转化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谁能想到,王稼祥——曾经最坚定反对毛泽东的人,能成为毛泽东最勇敢的支持者呢?
1932年,王稼祥在宁都会议上是这么表态的: “我与毛并非旧交,相反与王明、博古却是老同学、老同事甚至同乡,对中央指示也一直是服从和执行的。但从几次反“围剿”的胜利中,从打赣州的教训中,感到毛泽东的指挥是正确的。”
这个就叫做“感情起变化”。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交朋友嘛,要擦亮眼睛,特别是成年人的“三观”比较固定,择人要慎之又慎啊!
不要迷信什么“多个朋友多条路”,谁知道多出来的这条路,是不是岔路、死路、冤枉路呢?
不要害怕什么“多个敌人多堵墙”,也许这堵墙让我们站得高、看得远。得罪了敌人,“敌人的敌人是我们的朋友”嘛!
这么多落马的贪官,又有多少不是被曾经的哥们兄弟拖下水的呢?又有多少不是被所谓的儿女私情连累的呢?
多少人浑浑噩噩过了一辈子,也没活出个所以然。
总以为,要有所倚仗,却病急乱投医。
让我们记住教员的嘱托:“要找真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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