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勤（jixuie）题记：吕玉兰是一位了不起的农村创业型干部，她见到毛主席时有一个装扮和陈永贵一样——戴着白头巾，这是器层面的形似，更重要的是道层面的神似。他们都是毛主席培养的，始终保持劳动人民本色的共产党员，不管他们戴没戴头巾，都是一个样——这也可以说是革命者以不变应万变的风度，这个不变就是本色，劳动人民的本色，而共产党员的基本特征这是保持劳动人民本色。吕玉兰和陈永贵一样，对此有非同一般的深悟。陈永贵的悟性，我以前写过很多文章，这里就吕玉兰提出的《十个为什么？》，谈点看法。

    1969年4月24日在“九大”上，好像是选举投票时，很多代表走上主席台和毛主席握手，这其中也有来自河北的党代表吕玉兰，毛主席亲切地对他说：“你就是吕玉兰，你的名字我记住了。”

画家创作的吕玉兰手捧红宝书幸福地见到毛主席的情景

    吕玉兰，女，河北省邢台市临西县下堡寺镇东留善固村人，1940年生，1955年高小毕业回乡务农，当年担任本村“铁球”农业生产合作社社长，是新中国最年轻的合作社社长之一；1958年入党；1960年任本村党支部书记；1966年发表了闻名海内外的“十个为什么”的人生体会文章；1969年当选中共中央委员；1970年任临西县委书记，提出了著名的“农业要上去，干部要下去”的口号；1971年任中共河北省委副书记。1974年兼河北省农委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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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春夏时刻陈永贵（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来到河北省衡水农村和省委第一书记刘子厚，省委副书记吕玉兰在一起谈话谈工作，陈永贵和吕玉兰都没有戴头巾，而刘子厚是穿军装的老干部形象，他们三位一看就是毛主席培养的不脱离生产劳动，不脱离群众的干部形象。

陈永贵学习毛主席著作时的神态

吕玉兰读毛主席的书，和陈永贵一样神态自若

那个时候拿着毛主席著作照相，有一种自豪感

    陈永贵和吕玉兰，头上扎着白头巾，似乎更有特色——中国北方农民独有的风格。

吕玉兰带领河北劳模到大寨参观学习，并亲自为他们拍照，自右至左依次是张贵顺、耿长锁、王国藩。

吕玉兰和大寨的几个骨干合影：自左至右依次是郭凤莲、陈永贵、吕玉兰、宋玉英（大寨第一任党支部书记贾进财的夫人）

    二

    吕玉兰提出的真问题：

    十个为什么？

    一、为什么有人说我“傻”，怎么看待“精”和“傻”？

    立场不同，对精傻的看法不同

    时代不同，精傻的标准不同

    二、为什么我把革命当作终身大事？

    眼要看到共产主义，心要装下整个世界

    大多数人的利益是大事，个人利益是小事

    眼光远大和鼠目寸光

    三、为什么越斗我干得越欢？

    整风是整我身上的缺点错误

    他们斗的不是我，是我坚持的社会主义道路

    小困难小考验，大困难大考验

    四、为什么我当干部不觉得“赔本”？

    当干部先弄清哪是本？哪是家？

    当干部究竟为谁？

    当干部是否吃亏？

    五、为什么越怕出事越出事？

    干革命就不能怕“事儿”

    过去怕“事儿”，老觉得自己村里人落后，“事儿”多，自己难得哭过，给区妇联写信要求不干了。

    去省里开会，听到讲《矛盾论》，才知道客观事物都是矛盾着的，矛盾是没完的，旧的矛盾解决了，新的矛盾又会出现。有了毛主席《矛盾论》的思想武装，以后遇上“事儿”，就往矛盾上想，想“工作就是斗争”，思想上没有怕“事儿”的包袱了，出了“事儿”不愁也不怕。

    矛盾不是怕掉的，是斗掉的。我常想：越怕出“事儿”越出“事儿”，敢于斗争就是胜利。“掉下树叶来怕砸着脑袋”，“走路怕踩死蚂蚁”，那样的人还能干革命？

    十多年来斗争生活过惯了，斗争成了我一种最大的精神愉快。一没“事儿”压住头，就闷得慌，没精打采，没意思。干起工作来，几天几夜不睡也不困。

    遇上“事儿”要豁上干

    出“事儿”以前，先进攻，干革命就要进攻

    六、为什么我不怕得罪人？

    要说在村里当干部得罪人，得看得罪什么人，得罪阶级敌人是应该的。对于自己人，尽量不伤害感情，少得罪人，怎样才能少得罪人呢？我的体会是：

    越怕得罪人，得罪的人越多

    办事情就要顾一头，一边倒。顾社会主义这一头，往贫农下中农这边倒。为人民干革命，不会人人都叫好，月亮那么明，做贼的还反对呢！怕得罪人，说什么“为一个人一条路，得罪一个人一堵墙”，“出头的椽子先烂”，是个人主义思想，我是为公得罪人，不是为私得罪人，所以我不怕。

    在处理国家、集体和个人的关系的时候，向党向国家说实话，就得罪资本主义思想严重的人；不得罪他们，就害党害国家，得罪了人民；在集体里，对损害集体利益的事不管，就会得罪广大贫农下中农。

    越管得不坚决，得罪的人越多

    越管得不公，得罪的人越多

    七、为什么我团结人不怕“吃碰”？

    没把阶级兄弟团结好，是自己第一个不对

    倪修礼是贫农，十几岁参军抗日，为革命流血奋斗，过去我们不团结，第一是对他照顾不够；第二，他是复员军人，我向他学习不够，没有好好依靠他。

    看到自己不对，感到很痛心，虚心检查自己，就有团结的诚意了。我想：“团结他，就是克服我身上的缺点，改正我身上的毛病，过去我不对了，今后不能再不对。”

    怕“吃碰”放弃团结，自己爱面子也是不对

    我还想，能不能团结同志，不是一个人的问题，是能不能团结群众大多数的问题，是能否接好革命班的大事情。团结的任务越艰巨，越能锻炼我，用“愚公移山”的精神就行了。

    多团结一个同志，革命就增加一分力量。团结同志是在阶级斗争中争夺人的问题。我为革命团结人，不怕“吃碰”。

    说话他不听，是自己帮助人的方法不对头

    八、我为什么带头实干？

    没有身教就很难言教

    当干部要宣传教育，要做政治思想工作，每天要说很多话，人家听不听呢？关键在于身体力行。人就是这样，说的不诚，听的就不信。那年东风渠开口子，天寒水冷，我用嘴招呼，没人下水，我带头跳下水去，大家也随着下去了。做领导工作，实干省很多劲，实干是最省力的领导。“说一千，道一万，不如带头干。”

    没有实干就很难实现领导

    去年抗旱打井，打不成，下井的人说：“咱这地皮不行，打不出井来。”我和党支部副书记下井干，挖成了。接着就干起来了，一连挖出好几眼井，抗旱当中起作用不小。

    我就想，当领导，自己不实际干，不接触实际，就没有真知，只能人家说啥是啥，这不是领导人，而是被人领导。别看发号施令不少，实际是个传声筒。

    不敢闯，就很难得到经验

    我15岁上当干部，哪里来的经验，就靠一个“闯”字。“小卒子不过河永远走直道。”有的人自己不干，专挑别人的毛病。这种人不知道：干，最多是几个指头的毛病，不干是十个指头的毛病，不干就是最大的错误。

    “一回生，两回熟，事不过三。”不学不懂，不干不会。你会我不会，距离就在“学”上，差距就在干上。

    九、为什么我不讲“人情”？

    要公对公，不要私对私

    旧说法：“人熟是一宝”、“人熟不讲理”。我们不能闹那一套。不能打着“公”的招牌利用职权，凭人情办事。必须按原则办事，按规定办事。不光不能把公事办成私事，我们做一切事情都要往公事上想，我们身上只有公没有私——才算大公无私。我病了，有的同志对我照顾好，我认为他这是一种阶级感情，是对我做政治工作，我感谢他，不一定在私人方面回敬他，在工作上努力，把工作做好，以工作成绩来报答他，不能“得人一牛，还人一马”，要公对公，不要私对私。

    对我好也可能对我歹

    不能用私人感情理解阶级感情

    我娘病了，稍一好我就去开会，有人说我对娘不孝。

    这些年，我工作中遇上困难，资本主义势力斗争我，心里多难过，在爹娘面前没掉过泪，可是见了上级党委，眼泪簌簌地掉，有人对我这种感情不理解。我对他们也不理解，我觉得爹亲娘亲不如党亲，千好万好不如社会主义好。

    日常里，有的人就用私情来理解公情：

    在日常工作中锻炼阶级眼光

    人的思想为什么不一样，过去认为这人心眼好、脾气好，认真分析，人的思想意识不在脾气好坏。一个阶级的人，急脾气的，慢脾气的，都能说到一块去。家庭出身不同，思想上阶级烙印不同，许多社员和家庭里的不和睦，看起来是脾气不对头，实际正像李双双、孙喜旺一样，是两种思想的斗争。

    十、为什么我一个心眼的突出政治？

    政治时时都有，不突出这，就突出那

    抓人抓思想最实际，抓虚不虚，光抓实际不实际

    如何做思想工作？如何个别谈话？

    个别谈话，不要光说人，也叫人家说说自己，要有来有往，互相交心。提高了人家，也提高了自己，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话先挂钩，启发自觉，促使个人思想打架，内因起作用。“一笔画不成龙，一锨挖不成井”。什么病用什么药，急于求成反倒坏事。

    抓自己的学习，才能领导群众学习

    我很喜欢这幅照片，吕玉兰的笑，代表健康向上的情志，透射出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当她手拿毛主席的书，扛着生产工具站在镜头前，这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自主、自律、自信、自强神态，完美展现在我们面前。

    吕玉兰提出的那“十个为什么”，既是世界观，也是方法论。看得出来，她把毛主席的思想悟得深悟得透，尤其是对《实践论》、《矛盾论》的领悟简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